“救命啊——”
“杀人啦——”
“老李家为富不仁,压榨工人,不让活啦——”
老陈趴在地上哭喊,可谓声泪俱下。
李玄脚尖用力。
“闭嘴!”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三到底欠没欠人工钱?”李苍河有点急地问道,旋即又摇头苦笑,“我们家现在这情况,就算欠了,也帮老三还不起。”
李玄扭头看向李苍河,轻轻摇头道。
“爸,您别多想,三叔根本不欠他们,相反,是他们欠三叔的。”
“你胡说!”
“不要乱说话。”
其余人见状纷纷开口,只是,他们的脚步在下意识往后退。
李玄脚下,老陈哭得更伤心,更凄惨了。
“我老婆病了,在医院躺着,等着这笔钱做手术呢,你们不给钱,她可怎么活啊。老李家这是黑了良心啊。”
嗷——
“疼疼疼疼疼……”
李玄脚尖继续用力,老陈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李玄脚踝晃了晃,脚尖勾着老陈下巴,一用力,老陈人立而起。
这时一只脚砰砰踢在老陈腿弯。
扑通一声,老陈跪下来。
嚎叫声撕心裂肺,宛如杀猪。
所有人都愣愣看着李玄,瓦刀和铁锹在手心里颤抖,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半步。
李玄冷笑一声,俯视着老陈。
“好好说话,把今天这事,一五一十说清楚。”李玄拧了拧拳头,声音清冷地道,“否则,后果自负。”
老陈一哆嗦,裤裆一片濡湿。
他甚至有种感觉,这小子,敢杀人。
那眼神儿,太吓人了。
那手法,太凶狠了。
“我说,我说……”
老陈呜呜咽咽道:“这几年,我跟李沧泉干工地,赚了几个钱儿,随着前年过年时李沧泉失踪,我们群龙无首,就散伙了,剩下这么几个兄弟继续跟我干……”
“去年,我身陷赌博……把兄弟们的工钱都给输进去了。”
“我就想着,找李沧泉,他以前就经常帮衬我们,家里有个大事儿小事儿,借钱什么的从不含糊,这次肯定也……”
“是我错了,想瞎了心,求求你饶了我吧。”
老陈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苍河闻言直摇头。
黄赌毒,害人不浅,染上其一,都会导致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以前老实巴交的老陈,居然赌博?
其他人都羞愧地低下头。
李苍河抿了抿嘴:“老陈,你刚才说,你老婆病了,在医院?”
“对对对,我老婆……”
啪!
李玄一个脚底板拍在老陈脸上,冷冰冰质问:“还不肯说实话,还想骗我爸妈同情心是吧?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老婆真的在医院躺着,我没撒谎。”老陈涕泪俱下。
后面人也帮着解释。
“嫂子的确在医院躺着。”
“可严重了。”
“老陈赌博,我们也看不起他,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嫂子没钱动手术……”
有些人说到后面,明显中气不足。
“所以,你们就合伙儿来讹诈?”李玄冷哼一声。
咔嚓!
老陈小腿应声骨折。
李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擀面杖,戏谑地看着老陈:“再不交代清楚你老婆怎么进的医院,我让你跟她一个样。”
抡起擀面杖,风声呜呜响,硕大的擀面杖从天而降。
老陈脸色大变。
“别别别——”
“我……我儿子是江氏集团少爷身边的红人儿,你不能……”
咣!
一擀面杖落在老陈脑门上,李玄一脸轻蔑:“你儿子牛逼,怎么不让他掏钱给你老婆治病?”
“我……我,我说——”
老陈脑瓜子嗡嗡地,不敢直视李玄。
“我,我把家里钱输光了,寻思房子卖了,捞回本儿就,她死活不让,我一……不小心……就……就擀面杖砸她头上……”
“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对不起她,呜呜……”
老陈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诚心悔过,还是太痛。
一起来的工人全都愣住。
难以置信地望着老陈,手指颤抖,嘴唇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哧——
一辆奥迪a4停在大门口。
下来一位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平头青年,眸中露出丝丝戾气。
进门就是一脚,重重踹老陈后腰上。
随后掏出一份请柬,递给李玄。
“李玄,这是江少叫我送的婚礼请柬,江少说,请你务必出席,届时会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平头青年文质彬彬,面露职业微笑。
“陈宇?”
李玄一家,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