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玩意?你说嘛玩意?”
程俊惊骇的张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他身前像两只缩着脑袋的鹌鹑似的席君买和薛仁贵。小脸涨的通红。费气的要炸。
自己就在这院子里呆了半个月,可他么一出来,老家被人掀了。
好几个堆满物资的库房被搬的一丁点不剩。
地板的干净程度,都能照出人的影子来。
程俊看到这一幕直觉得血压上升,要不是年纪小能抗住,非一口老血吐出来不可。
席君买和薛仁贵见状低着头不敢说话,过了好大一晌。
席君买才畏畏缩缩的说道。“俊少爷,这也不怪我们,实在是老爷和陛下太狡猾了。”
“您不是特意交代过,疫病期间任何大唐需要的物资咱都免费供应。我们也就放陛下进入库房重地了。”
顿了顿,满脸的委屈。“可是我们没想到啊,陛下和老爷拿着鸡毛当令箭。不仅把疫病期间的防护服口罩拉走了一大堆,还把其他东西搬走了不少。”
“陛下和老爷相互打掩护,硬生生等到库房都快被拉完一半了才被我们发现。”
“拉光一半儿?你看看这样子像是拉光一半儿的吗?为啥在拉光一半儿的时候不通知我?还等着他们把这里全都拉光?”程俊牙都快咬碎了,恨声说道。
“俊少爷,不是我们不通知你,实在是不敢通知啊。”说起这个,席君买和薛仁贵更委屈了。
“你不知道老爷有多无赖,说他刚刚从疫区回来,身上穿的是天花病人换下的衣服,提个小罐子,说里面是排泄物,冲满着天花病毒。”
“说什么库房现在变成了危险之地,你一去必定感染上天花。”
一瘪嘴,委屈的相哭,“你说就这情况我们能给通知你吗?你要到库房感染上天花怎么办?”
程俊都快疯了。“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是我爹骗你们得。他又不傻,会找死的将危险带在身上?”
薛仁贵小声反驳。“就算他带的东西是假的,但他们的确是由青牛镇过来的啊,他们身上的确有携带天花的可能。你说这情况,我还敢通知你吗?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冒险不是?”
程俊:(??益?)
这份该死的,沉甸甸的爱!!
……
卢国公府,程俊一身战甲,手持擂鼓瓮金锤,身后带了护卫队最精锐的骑兵,身上冒发着择人而噬的煞气。
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
可一进门,还没说话呢,就蔫了下来。
无他,
有个比程咬金还恐怖的“大魔王”盯上他了。
只见崔氏将程俊的耳朵拧了半个圈。一双凤眼露出迫人的寒光。
俏脸含煞,怒气冲冲。
“好你个小崽子,长本事了啊,竟然学会带兵来家里找麻烦了。”
“你是不是要带兵揍娘一顿啊?”
一瘪嘴,声音里满是委屈。“老娘含辛茹苦,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养大的啊。”
“没想到养出一个白眼狼啊,不在家孝顺老娘,整天在外面瞎跑也就算了,还想带兵来老娘家里闹?。”
“老娘今儿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都无法无天了!”
疼疼疼……娘你快松开。
别看程俊在外边牛气轰轰的,连李世民都敢怼两下,但对他这个老娘,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让他老娘是真心对他好,从来不坑他呢?
身为仁字当头,孝字当先的五好少年。怎么敢对老娘有一丁点的不尊敬呢?
耳朵都快被揪掉了,程俊一丁点都不敢炸毛,反而一脸讨好的笑道。
“娘啊,你别误会啊,我今儿过来是找爹的。不是来找你的啊。”
崔氏别提有多生气了,冲着程俊的小脸骂道:“别说找你爹,就是找你祖宗都不行!老娘今儿非要管教管教你,省的外面的人说我养出个不仁不孝的玩意儿。”
程俊满脸委屈。“不是,娘,真不是我不孝而是老爹先坑我的啊。”
“你是不知道,老爹他联合陛下,将我的库房都搬空了,我吃的亏大了,娘你别拦我,我要找老爹说道说道。”
“我得赶紧吧我的东西都要回来。”
“你爹拿你点东西砸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爹拿你点东西有毛病吗?对你爹,你还扣扣搜搜的?”崔氏继续骂道。还不送开手。
“不是,娘你不能只看表面,不分析问题啊。”程俊大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又开始忽悠大法。
“你想啊,陛下他坑我的东西可以说是支援大唐百姓,为国为民。可老爹是为啥涅?”
“还不是为了上青楼!”
一张嘴,话说的斩钉截铁。“娘啊,你要想好了啊,男人有钱就变坏!老爹现在富的流油。说不准啥时候就给我找姨娘啦。”
“这事儿你能忍?你忍得的了,我都忍不了!娘你快松开我,让我把老爹身上的钱坑干净,还你一个对你百依百顺的好夫君。”
程俊正“劝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