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一个黎明计划领跑人

方光圻被说服了。

他再度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气灌下去。

“任先生，如果说光学方面你们还没有确认人选，我想我可以毛遂自荐！”方光圻粗着嗓子说道。

酒是好东西，能壮胆，方光圻胆子不大，如果说在情绪正常的平常时节，大家工工整整的坐在办公室里面谈事，那么任重可能还要花费很大功夫才能起到这个效果。

但是今天，有酒，有好消息，加上任重又放出来重磅的巨额费用消息和那八件光学上面的关键设备。

种种原因结合在一起，就算是一向为人稳重的方光圻这样的中年人，血都开始沸腾起来。

“当然，方教授，黎明计划欢迎你的加盟，您的名字，将会因为成为第一个黎明计划领跑人而为后人谨记的。”任重再度为方光圻倒上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让我们为黎明计划的正式开启，干杯！”

...

第二天，方光圻早上醒过来，感觉自己有些断片，昨天的种种事情浮现在脑海，又有些光怪陆离的不真实。

“老方，昨天你可没少喝，还是那位任先生扶着你回来的，你啊，下次能不能少喝点。”方夫人有些责怪道。

“夫人，如果说我们搬到北方边区去，你愿意吗？”方光圻忽然问道。

“什么？老方，你哪里不对，脑子抽筋儿了？”方夫人过来试图摸摸他额头，“还是说酒还未醒？”

“我倒是宁愿没醒过来，要不张开眼就是烦心事。”方光圻想到自己学校的一堆破事，如今学生和老师都已经开始进入苦日子，然而即便生活不如意，大家都还能忍，但是时不时当局的措施给学生们刺激不小，很多时候，怒火已经压不住了。

“老方，昨天的米面又涨价了，你的薪水却没有跟着涨，眼看着这日子越发艰难起来。”方夫人随口抱怨道。

在战前，作为一个教授，方光圻的日子好过得很，基本上养着老婆孩子衣食无忧。

但是现在，国事艰难，他这个教授的薪资收益缩减之猛堪称直线下降，虽然说薪酬还是每月有350元，但是战前领取的是足足的大洋，现在是法币，相比大洋来说，这350元净值不过大洋13.6的样子。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全在上面，这日子能好过才怪。

即便如此，如果没有任重的诱惑，方光圻也还能坚持下去，毕竟现在全家还能吃饱肚子，比起大多数人还是强了不少。

但是任重的八大件拿出来，如同猫爪挠心一般，让方光圻实在忍不下去，他倒不是图什么青史留名，只是作为一个科研人员，能够拿出这个时代领先的产品，不管这个产品任重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资料，在国内，这就是他梦寐以求都拿不到的东西。

这是国内光学里程碑式的大成果。

这个机会要是放走，不能在自己手里实现，那绝对是将来自己人生中一大憾事。

“夫人，我是说真的，如果我们举家搬迁到边区去，你会跟着我走吗？”方光圻忽然认真的抓住方夫人的手，郑重的说道。

“是因为昨天那位任先生说了什么吗？”方夫人秀外慧中，从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中猜测出来了事实的真相。

“是的，有些关系，但是我不是说带着你们娘俩去吃苦，而是在那里有我梦寐以求要从事的工作，而且任先生也给我保证过，去边区会确保我们衣食无忧，而且一路上还有人接应我们，我想去。”方光圻坦白道。

“老方，我是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是想去，我们娘俩自然跟着你走。”方夫人发现自己家男人是认真的，也很无奈的说道。

...

小酒馆，任重等来了方光圻的再度来临，只是这一次方光圻洒脱了很多，好似放开了背上的一座山一样。

没有第一次来的那种心事重重。

“方教授，看来你决定了。这些是你沿途可以得到帮助的驿站，在这里，不但吃喝住免费，还能得到他们的额外帮助，通报消息等，你能带走的学生也好，同事也好，都可以直接带走，他们会做妥善的安排。”任重笑着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有着沿途的补给站点。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麻烦方教授，如果我没有记错，方教授应该还记得那位叫住吴建雄的杰出学生，她现在应该在美洲获得了博士，我这里有一些东西，麻烦方教授写一封信，告诉她如果想要对那些资料的完整部分进行了解，可以到边区来找。”

“你说的是那位物理天才，巾帼不让须眉的吴建雄？”方光圻果然有印象，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仍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的，就是这位巾帼，我们在物理学上，有多个课题需要她专业知识，如果愿意回国的话，我们希望能交给她。”

任重说完，拿出了十几页纸的英文资料。

“费米理论...”方光圻自然可以看懂英文，只是隔行如隔山，他看了一会儿，感觉里面的专业理论完全看不懂，但是大致是在讨论费米理论中的一些严重的困难问题，并有一些猜测的思路，但是这部分说起来就语焉不详，如果给他的光学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