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赵家内部还是有想活命的

诡异的气氛笼罩整个战场，李丰怀和蒋成两人面露惶恐之色，一同凝视着碉堡城墙上痛苦不堪的赵杰。在那一声凄厉的哀嚎中，赵杰周身环绕着缕缕青烟，这奇异景象让他们心头震撼。

"邪术！"一名京州军士兵压低嗓音，惊恐地嘀咕着。

"殿下，这……"李丰怀面露犹豫，欲言又止。在那个时代，许多超出常理的现象往往被人们视为妖邪之术，眼前发生的一切显然已超越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陈华朗声大笑，他目光扫过碉堡城墙上混乱不堪的赵家子弟，淡然道："等本王取下赵杰首级，再给你细说此事。"蒋成满腹狐疑，但此刻他选择了沉默，不敢多言。

陈华指挥士兵连续投掷数个玻璃瓶进碉堡内，瓶中液体一旦触及人体，便引发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外围的京州军士兵对此现象心生疑惑，甚至有人揣测是妖术作祟，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相比之下，碉堡内的赵家部众更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赵杰痛苦地握住左臂，那里仿佛被烈火炙烤，接触液体的部分已然焦黑一片。他盯着城下泰然自若的陈华，内心的恐惧逐渐蔓延，此刻，更多类似的玻璃瓶接连飞入碉堡，每一个接触到液体的人都同样经历了锥心之痛。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赵杰嘶声质问，四周却无人能够解答。在他身边的人眼中，映照出深深的恐惧。就在这时，一名赵家私兵指向城墙尖叫："快看，城墙那边！"

众人瞩目之下，城墙上的泥土在被液体侵蚀后开始层层剥落，这一恐怖场景进一步加剧了人们的恐慌情绪。察觉到碉堡内众人的惊惧反应，陈华特意提高音量对李丰怀大声宣布："李将军，一旦城破，不论男女老少，务必一个不剩！"

"遵命！"李丰怀铿锵有力地回应。

旋即，他转身面向全体士兵，厉声喝道："杀！杀！杀！" "杀！杀！杀！"数千名京州军士如雷霆般齐声响应，这震耳欲聋的口号声穿破空气，直抵碉堡内部，令每一个藏身其中的赵家族人心惊胆寒。赵杰脸色愈发苍白，虽然手中紧握钢刀，身躯却微微颤抖，但此刻他已无退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年龄与赵杰相近的男子登上城墙，走到赵杰身边恳切地说："二哥，还是投降吧，再硬撑下去毫无希望，晋王只需半年围困，我们就注定无法支撑下去了。"

赵杰闻言勃然大怒，手中的钢刀握得更紧，他厉声斥责："混账！懦夫之言！我们赵家在京州立足数百年，比这大陈王朝历史还要悠久，今日陈华竟敢灭我赵家，就算战至最后一滴血，也要拼死抵抗到底！记住，还有周家，他们定会派出援军，等到那时我们内外夹击，斩杀昏庸之王，一同投奔蛮族，共谋复仇大业！"

"不是周家，是孙家，二哥。"赵家老三纠正道，他苦口婆心地劝导，考虑到碉堡内自家的妻儿老小，他不得不更为实际地权衡利弊，"如果孙家真要来援助我们，早就应该到达了，哪会等到这一天呢？"

并且眼下碉堡中的部众在获知赵建成父子涉嫌行刺公主事件后，人心惶惶，加之陈华的游说，许多人斗志已然消磨殆尽。从他们闪烁的眼神中，赵老三敏锐地觉察到赵家气数似已耗尽，倘若城池陷落，这些人怕是不会奋力抵抗。

"我坚信孙家必将驰援，赵家与孙家世代联姻，唇亡齿寒，赵家若亡，孙家又岂能独存？"赵杰瞪视着赵老三，愤然道，"你是不是也被这昏君的话给动摇，想要投降？"

赵杰一边说着，一边用钢刀直指赵老三，只要赵老三言语稍有差池，随时可能酿成悲剧。赵老三面对赵杰的逼问，只得噤声，缓缓退后几步。

赵建成平素对赵杰颇为呵护，缘于他们同母同父，尽管赵建成身为庶出，相较于赵杰，他对于赵建成的情感并不深厚。

赵家宗族庞大，同辈兄弟众多，除去赵杰之外，碉堡中尚有另外五个与赵建成同父异母的兄弟。赵老三悄然退出城墙阵地，旋即被这五位兄弟团团围住，焦急询问："三哥，怎么样了？"

"二哥他……有点失去理智了，说要坚持等到孙家的援军，我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的。"赵老三拧着眉头，无奈地述说。

其中一人听罢愤慨地回应道："他赵杰固然是在玩命，但我们可不能陪着他白白赴死。要知道城外可不是区区几百京州兵马，而是多达六千余人，更何况据说那批身披黄金甲胄的精锐直接由公主殿下调遣，这样硬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啊！"

"对极了，加上那陈华投掷进来的玩意儿太邪门，已经有好几个家丁被烧伤了，连城墙都能烧出窟窿，我们撑不了多久的。"

人群中纷纷议论开来，在生死攸关之际，众人的首要念头还是保全自身，而对于赵杰及其背后的赵建成兄弟，他们并没有多少深厚的交情可言。当初赵家如日中天时，赵建成兄弟对待他们也常常表现出轻蔑态度。

赵老三沉吟片刻后，开口道："现如今大哥已被抓，二哥的话便是我们的行动准则，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到这话，其他人表情各异，各自心头盘算着应对之策，但谁都不愿意率先挑明，都在犹豫不决。

此刻，城外京州军的呐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