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抿着唇角,没回答。
“为什么?!”姜千澜豁然起身,“他都这样伤害你了,你还舍不得呢?”
她咽了咽嗓子:“我,我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这理由太牵强了!是来不及还是不想,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辞:“......”
她仰起面,眼泪一滴又一滴落下来。
姜千澜见她这般悲痛,再次心疼得不行:“你是不是......”
“是不是......爱上他了?”
楚辞眸光颤了下,摇头:“不,我不爱!”
“不爱?”姜千澜胸口堵得慌,“那为什么还不和他离婚?抱着这段破碎的婚姻有什么意思?这荒唐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楚辞:“......”
姜千澜一把抽走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见两人的名字都签好了:“嗯,很好,协议书已经生效了,赶紧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楚辞转开眸,看着窗外漆黑到没有一点星光的夜空,心里越发的空荡荡的。
“听到了吗?”姜千澜低斥,“楚辞,你才十九岁啊,多年轻啊,别留恋了!”
她垂眸,嗓音沙哑:“知道了。”
姜千澜伸手抱住她,勾起了唇,“以后我们都单身了,快活似神仙,多好啊!”
楚辞眼睫低垂,潮湿的长睫微微颤抖,没说话。
“楚辞,你在薄云礼面前丢失自我了,曾经那个又美又飒的辞爷去哪了?”姜千澜问。
“一个薄云礼,一个楚少珩,没一个好东西!”
楚辞抬起脸:“......”
“还有那个什么商绮,她分别是故意闹出绯闻的!”姜千澜嗤了声,“坏女人都蹬鼻子上脸了,你就这样忍着?”
楚辞吸了吸鼻子。
“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要看到重生后的辞爷!”
楚辞想了想,点头:“好。”
深夜,商绮只是膝盖和大腿受伤,包扎好就可以出院。
她给薄云礼打了两个电话,男人都没接,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商绮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电话给凌九霄,在国外出差的凌九霄派了个司机来接她回家。
回到商家别墅,她脱掉鞋子,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了房间。
雪白细腻的肌肤在光线下白得发光,她一点点脱掉衣服,赤裸站到了镜子前,膝盖和大腿擦伤,包扎着白色的纱布,破坏了身体的美感。
她转身看向后背,后背上有好几个烟头的烫伤,还有小刀割过的伤疤,她讽刺地勾了下唇,眼神中透出淡淡的冷。
突然,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转眸,走过去拿起手机接听,“喂。”
嗓音还是一贯得柔软舒服。
“商小姐,快救救我们!”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本来不敢报道薄总的私事,是你打保票说薄总对这个绯闻会置之不理的,我们才......”
商绮眯了下眼:“云礼做了什么?”
“刚刚的两个小时内,薄总把所有发过他绯闻的报社媒体都搞破产了!”电话那端的人嗓音都在颤抖,“好几个狗仔被他赶出了望洲!”
商绮:“......”
“商小姐,你看下现在的微博热搜。”
商绮打开了微博——
热搜第一的词条......
#薄氏集团 强势收购多家报社媒体#
商绮微微勾起唇,明明是向上的弧度,却带着寒意。
她搜索两年前的她和薄云礼在酒店的那则绯闻,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绯闻都两年了,他也撤掉了?!
因为有了女朋友,所以要跟她完全划清界限?
商绮半眯着眸子,眸底隐匿着深不可测的旋涡,迸发着极端癫狂的情绪。
......
夜更深了,天空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铺天盖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姜千澜被雨声吵醒,小心地看了眼睡在身旁的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