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丫头你的意思是,全部村民都集中在一起吃大锅饭,土地混着种?!”吕大爷满脸震惊,听错了还是自己理解错了。姝丽点头表示他们没理解错,然后又继续道“我手中余钱买成糙米粗面勉强够村中众人吃四月有余,但我不能直接将粮食分给大家,本来日子就艰难,在给村民养出好逸恶劳的恶习就是我的罪过了。”
既然不能免费给大家食物,那就以工换粮,虽然村里很穷,但是山上树木竹林特别多,张将军对百姓还是很仁慈的,并不反对村民砍伐树木,开垦荒地。只要不纵火烧山,基本是不过问你的,甚至还隐隐有鼓励之意。
吕奉眼睛都亮了急切的问道“姝妹子,你快说说这以工换粮怎么整,跟砍树又有啥关系,还有就是哪里来那么大的房子让大家一起住啊”能有机会活,谁想死啊。吕大爷白了吕奉一眼,眼里的急切都快蹦出来了却还在安慰道“姝丫头,别急,你慢慢说”。
姝丽点点头继续道“我先回答吕大哥第一个提问,先把村里人集中起来让大家帮我干活,我给他们提供粮食,15岁以上60岁以下无论男女,一天三顿糙米稀饭,三个粗面馒头,老人和不满年龄的小孩一天三顿稀饭,一个馒头,虽不能完全解决饥饱,但每顿吃个八九分饱应该是没问题的”。丝毫没意识到每顿吃八成饱这句话的威力有多大,还是一天三顿?这感觉咋那么不现实呢。姝丽没理会目瞪口呆的众人继续道
“第二个问题,砍树就是我给大家安排的活计,等明天去后山走一趟后,我会画一幅示意图,大家到时候按我规划的位置开始砍伐开垦就行了。”
抿了口素娘端来的开水又道“这些砍下来的竹木就用来建房子,村里大多数房子都处于快要倒塌的状态,不保暖也不安全,到时候砍下来的碗口大又结实的木头做承重柱,屋顶就用你们原来的方法建茅草屋顶,不过得在茅草与龙骨架之间绑一层铁竹加固,以防被大雪压塌了”。等窝冬的时候我教大家烧土砖,木头床也不要,不暖和。等屋顶盖起来我先教大家搭土炕,不过我不是很懂,只能边搭边摸索,其余的明天再说吧。”说了这么多,姝丽有些疲惫了,打着个哈欠跟众人摆拜手后拉着小满洗漱睡觉去了,抱着个暖宝宝,还是很好睡的,小满也好喜欢这个香香软软的姑姑。
抱着小满早就睡得昏天暗地的姝丽,才不管她今天的话给众人带来多大的震撼,吕奉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底澎湃的情绪,无奈的笑笑,还想听更多的细节呢,这丫头说谁就睡,都不给人开口的机会。早就听傻掉的素娘这会回神了,兴奋的大声道“这方法行的通的,公爹,夫君,你们一定要答应啊,龙首村有救了,今冬村里不会饿死人了,”吕大娘拍了下素娘的背嘟囔道“谁不知道这方法可行,可是粮食哪里来的,这么多口人,姝丫头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花用的”。吕奉起身看了看屋檐下的粮袋没有说话,回到灶台边搭好木板床招呼大家先睡觉。除了姝丽和小满不管不顾睡的香甜,其他人哪里又真的睡得着呢。
吕奉起了个大早,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发了会儿呆,他思考了一夜,姝妹子的提议他只差举双脚赞同了。村里实在太穷,几十年来大家都过的苦巴巴的,也不是没想过改变,可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贫民百姓,见识有限,谁也没有能力走出这龙首村。去城里找个10文钱一天的脚夫活计人家都不收,空有一把子力气,却找不到出路。姝丽是贵人,所以这里一定留不住她的,错过这次机会,龙首村再也不会有改变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吕奉立马叫起父亲然后两人分头行动,他率先推着木板车脚步生风的往李大娘家去。
还不到巳时,村口就聚满了人,连腿脚不便的赵阿婆都在孙媳妇儿翠云的搀扶下缓缓走过来了,身后跟着已经九岁的赵流云。有人连忙将位置让给赵阿婆坐,她是村中年纪最大的老人,今年六十有八,家里只剩她和大孙媳妇儿翠云还有九岁的二孙子赵流云相依为命,流云是遗腹子,本就高龄产妇的儿媳妇听闻丈夫赵钱战死的消息,气急早产,生下流云后大出血走了。
赵阿婆只得赵钱一个儿子,天启元年的那场战争带走了她的丈夫,儿子。天启十年18岁的孙子赵天边,寒冬腊月去山里找吃食被大雪迷了眼冻死在半山腰,来年春天乡亲们才帮找到尸骨。赵阿婆本想去邻村赵罗村长为孙子销户在让村长出放妻书还翠云自由身,免得被自己一家拖累。翠云跪下哭求赵阿婆留下她,翠云是孤儿,家中父母亲人早在前年寒冬就冻死了。她说她以后就是阿婆的亲孙女儿,会帮着抚养流云,婆孙三人抱头痛哭一场后,整理好情绪又开始好好过日子,既然要活,就用力活下去。
乡亲们听吕奉说山上救回来的姝丫头要在村口跟他们开什么村民会议,全村老老少少都到场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让他们所有人聚在一起了。龙首村的村长三年前风寒去世后就没有村长了,村中有开路引销户籍啥的就去找隔壁罗峰村的村长开证明,平日极少有走走动。
巳时姝丽牵着小满准时出现在了村口,众人都一脸热切期盼的望着她,陈家大哥搓搓手语气激动道“姝妹子,吕娃子说的你要给我们找活计是真的吗,我不求铜子,每天能给我两顿菜糊糊就够了”其他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