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村这边,经过大伙儿加班加点的干活,元宵节的前一天终于交付完李掌柜定的红砖,不知不觉这年节就在众人忙忙碌碌中快要过完了,
新的一年里,一穷二白的燕山村民们终于在里长大人的带领下,靠自己的双手吃上了细粮荤腥,村中的公众账户上也有了足足二百余两的建设款。
姝丽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她让乡亲们放下手中活计安心休息七天,这七天里大家啥活也不用做,就在家练字或者背九九乘法表,闲不住的就去喂养牲畜。
上元节这天大早上,姝丽被一阵喧哗声吵醒,正准备起来看看怎么回事,就听见夏至在自己屋外喊“先生 先生,王翠花嚷着要回咱们村来”自从她开始为村民们授课以后,大家对她的称呼就从丫头,妹子,里长统一为先生了。
姝丽穿戴好后打开房门满头问号“王翠花是谁”
夏至噎了一下,忿忿不平的说道“就是陈狗剩,额,天赐哥的媳妇儿,陈黄豆的阿娘,去年跟隔壁村的周赖子跑了,她还到处栽赃说是天赐哥把她打的受不了了她才跑的,害得天赐哥差点被她娘家哥打死。”
“王翠花今儿一大早就带着她五六个娘家人堵在村口的浮桥上闹着要回陈家,真是太不要了脸。”
姝丽问言愣了一下,还有这么奇葩的人“走,我们去村口看看”
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冷,晨风徐徐,河边的柳条已经在抽小芽了,看着很喜人,山顶有晨曦透出来,看来是个艳阳天啊。
姝丽和夏至赶到村口时这里已经聚了二三十人,有本村的也有六七个不认识的大小伙。
众人看到夏至拉着姝丽过来了,顿时如看到救星一般大声喊到“先生来了,先生来了”
王翠花和她的娘家人惊异的看着燕山村民,搞不明白他们突然这么激动干哈。
来人不过是个身板单薄的小郎而已,虽然个儿高但是弱啊,就这样的大哥一拳能揍四五个。
王大娃眉毛一竖面色凶狠的喊道“今天不管谁来,你们必须让我翠花妹子回陈家,她可是陈黄豆的亲娘,谁敢阻拦我就揍的他满地找牙。”
姝丽在来的路上就听夏至叽里呱啦将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王翠花,娘家是隔壁王家村的,这妇人嫁跟陈天赐之前在王家村名声就不怎么好,所以王家大哥这不要彩礼都愿意将她嫁到最穷困的燕山村来。
这妇人就不是个安分的,才嫁过来不到两年,就开始在村里四处撒浪,只是燕山村村民们质朴老实,压根就没人搭理她。
王翠花见村里实在没人和她搅和,这才消停下来,老老实实跟陈天赐过了一阵清贫日子,还顺顺当当生下一个女儿来,就是已经三岁多的陈黄豆。
或许是她本性难移,去年回娘家时不知怎就和罗峰村的光棍周赖子勾搭上了,当天就扔下小黄豆和陈天赐,跑去罗峰村跟这周赖子过起日子来。
还是罗峰村的一个大娘专门跑来通风报信,大家才知晓这件丑事。
接到消息后性格懦弱的陈天赐抱着孩子去求过一回,被白得一媳妇儿正春风得意的周赖子给赶出了罗峰村。
这还不算完,王翠花的娘家大哥突然带了几名大汉气势汹汹上燕山村来,二话不说便将陈天赐给痛打了一顿,人差点没能挺过来。
还是接到消息的村人赶来帮忙,王家人才勉强罢手。
王家兄弟还硬逼着陈天赐签了放妻书,最后愤愤不平的扬长而去,态度恶劣的反倒像陈天赐对王翠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打这以后,本就懦弱的赵天赐更软弱了,平时连跟熟人说话都不敢大声。
这事都快一年了,如今又是闹哪样嘛。
姝丽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窝囊懦弱不发一言的陈天赐,她皱了皱眉,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这事她真不知该怎么插手,虽然这王翠花为人有点那啥,但这毕竟是陈天赐的家事,自己这个外人真不好说三道四。
万一陈天赐真放不下黄豆他娘,那自己就枉做小人了。
村里众人见姝丽没有说话也沉默起来,王大娃还在对着陈天赐叫嚣“陈狗剩,老子今天话放在这里了,当初是你把咱妹子打跑的,如今翠花还愿意回来做你陈家妇,这是你祖上积德了,你以后得好好供着她,不然老子兄弟几个打死你”
王家众人点忙帮腔,“对头对头,在敢打翠花咱们哥几个打死你”
姝丽无语死了,活了这三十来年,实在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王家人可真的是贼喊捉贼啊。
她上前沉声呵斥道“你们再张口闭口嚷着要打死我村里人,我可就去城里报官了”
王大娃冷笑一声“小娃娃,就你这小身板还是回家搓泥巴去吧,还是别为陈狗剩出头了”
王三娃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声“这是威胁老子呢,你说报官就报官啊,也不看看你走不走的出这村子”。
话落他挽了挽袖子将拳头举的高高的,对着姝丽做出打人的动作,上天作证啊他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眼前这个小黑脸,想让他别瞎出头。
一直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陈天赐,见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