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豫省,已经是春暖花开了。
但是4月的京城却依然含苞待放。
还记得临走前火车站里,刘念的泪眼婆娑,李四季心中生出无限的感概。
上一世的时候好像这一幕也曾见过,但那时候的自己一路向南,往后多年都不曾再回到郑市这片土地。
当年的那个大眼睛女孩,也再没有见过。
如今,大眼睛女孩是不是刘念,李四季还不敢确认。
毕竟一个姓陈,一个姓刘。
但这一世,自己却已小有资产,一路向北。
印象里,京城会在今年的10月份发布关于出售直管公有住宅楼的通知,这也是打响了房产改革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在这个通知公告之后,全国各地开始陆续出台政策,公有住宅开始私有化,并且作为商品开始进入市场进行买卖和流通。
也间接的促进了市场经济的不断活跃。
而在这个节点,李四季一定要把握住。
跟随李四季一起进京的,除了侯英之外,还有李二苟。
侯英作为常年跟在李四季身边的司机兼高级助理,自然不能缺席。李二苟则是因为李四季想要让身边这些年轻的小伙伴能够接触更多的行业和机会,一直留在牧野集团虽然稳定的发展,但是却有些不合时宜了。
毕竟,当下李四季对牧野集团的大多数工作已不再过问,更别提下辖子公司的经营管理了。
如今的交通,除了仍在改革简化的飞机。
长途交通就只能靠火车。
绿皮车活跃在这个时代,但是效率确实不如上一世的动车高铁。
足足坐了十几个小时。
李四季三人才抵达了京城西站。
看着人来人往的西站广场,李四季无限感慨。
当年被人构陷,当事人如今早就不知所踪,同谋的彭君君做了一段时间的牧野员工,当年平市的事情一结束,也没了音讯。
但还有两桩情谊,李四季这次来京城,一定也是要还上一还的。
还记得上一世,李四季受莫须有的“强奸案”拖累,丢了进入体制内的机会,在去郑市谋生活之前,曾经也胸怀乾坤、不向命运低头的想要去京城谋一番发展。
结果,在没有人脉、没有财力、没有技术的多重打击下。
甚至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
终日里只得住在桥洞下,以打零工苟延残喘。
如果不是那个人,酒后发了善心,扔给自己的钞票,从京城到郑市,李四季真就得走着回去了。
且不说后来在郑市依然没有立的住脚,最后去了魔都。
就说当年京城那个人的无心之举,李四季觉得这因果也得去圆成圆成。
而具体如何在京城打开局面,眼下李四季心中自有打算。
如果说1993年在京城,干点什么行当最好,最赚钱,兴许一千个人有一千个说法,但是对于当下的李四季而言,房产投资一定是首当其冲的。
撇开如此回忆和感慨,李四季随手招停了一辆黄色的“面的”。
如今来京城,李四季就想要抢在“房改”政策出台之前,抢占先机,在京城找好落脚点,同时,李四季也考虑未来不管是自己还是刘念,甚至是圭章的小伙伴们,乃至于牧野集团,都要更靠近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更与国际接轨。
郑市买地是第一步,自己来京城就是第二步了。
当然了,也想着捎带着,未来能够提供给跟随自己的人,一个更加开阔的平台。毕竟,一直窝在鲁县,一个国家级贫困县里,就算做的再好,也有些蹉跎人生了。
虽然那样,也不见得不好,但是有机会的话,李四季还是想去看看山顶的风光,自己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看才更有乐趣和成就感吧。
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李四季三人乘坐的面的已经驶入了目的地。
什刹海柳荫街。
柳荫街,李四季上一世也曾在这里短暂徘徊,这也是当下能够偶遇那个人的地方。
沿着柳荫街向北走了二三百米,向东一拐,就是大翔凤胡同。
李二苟现在已经成熟了不少,上唇下颚的胡子也刮掉了,如今有些青色的感觉,和侯英一起只提着两个简单的包裹,跟在李四季的身后。
看到李四季站在大翔凤胡同口发愣。
李二苟问道:“四季哥,咋了,有啥不对么?”
李四季回过神,笑了笑,说道:“哎,走吧。先去租个房子,咱们可能要在京城多呆一阵子。”
李二苟两人点点头。
只见李四季继续说道:“我记得那年我就说过,你小名叫二狗子,大名叫李二苟。没啥球区别嘛!咋也不改个名字咧!?”
李二苟摸了摸头,说道:“我给俺爹说了要改名,俺爹说贱名有好运,非不让改。”
李四季哑然失笑。
“李总,咱租房子得找人打听打听吧。”侯英看着电线杆子上贴的租房信息说道。
“不用,往前走两步,随便敲开一户人家,基本都租房,找合适的就行。”李四季笑了笑,他还记得那个老人,在上一世的一个冬天,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