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宽也很想试探一下厉飞雨的武功有多强,但现在事态似乎朝着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去了。
严宽在王大锤、吴长恭二人面前充当和事老,道:“两位,你们都是国之栋梁,世之虎贲,都且冷静一下!不管你们谁伤了谁都不好,都是我陈国的损失!”
然而王大锤依旧不嫌事大的说道:“吴将军,你看咱们这是分高下呢,还是决生死呢?”
听到‘厉飞雨’如此嚣张的口吻,吴长恭更是恼怒,国字脸上的虎目瞪得像铜铃一般,好半响他才气急的吐出“咱们这次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吴长恭的马槊被一名士兵扛了过来,另外一名士兵则牵来了他的坐骑,一匹通体黝黑,名叫墨玉蛟的骏马。
随着王庆虎一声令下,原本还在校场上训练的五军营将士们瞬间散去,为吴长恭和厉飞雨二人之间的决斗留下了一块宽敞的场地。
校场两边,一左一右,一红一黑,两匹骏马相对而立。
因为是主场优势,周边的士兵一个个都大喊着在为自家将军吴长恭加油打气。
也是在众将士的加油打气声中,吴长恭的气势攀升到了顶点。
此刻吴长恭认为哪怕是陈国开国的虎贲大将军侯千仞在世恐怕也扛不住自己几槊。
黑马之上,吴长恭手持铁槊,横槊朝着王大锤一指,最后一次发出警告:“厉飞雨,你若是现在向我五军营全体将士道歉,我可以饶你不死!”
王大锤百无聊赖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让我雍州兵马使,丞相义子厉飞雨向你们这群垃圾道歉?想都不要想!”
王大锤也一横枪遥指着吴长恭,道:“要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
见前方的厉飞雨如此嚣张,骑在骏马墨玉蛟上的吴长恭已经对厉飞雨有了必杀之意。
吴长恭斜睨了一眼边上的宰相之子严宽,心中暗想道:“原本我是想趁此机会投靠宰相严松一脉的,却不想他们如此小觑于我,竟然带着厉飞雨来挑我的场子。”
“今日哪怕是拼着得罪了严松老贼,我也要斩杀厉飞雨,以壮军威!”
王大锤不知道的是,也正是他的嚣张狂妄无意间让奸相严松损失一员大将。
“喂喂喂!那个谁谁谁,刚刚你还说要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现在在这里发呆?”
“要不是你厉飞雨爷爷不屑于欺负你,就你刚刚发呆的功夫,就已经是具死尸了!”
面对着王大锤嘲讽拉满咄咄逼人的嘴炮,词穷的吴长恭此刻是恨意滔天,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马将厉飞雨生吞活剥。
只见吴长恭双腿一夹,坐骑墨玉蛟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当即便奋力向着王大锤疾驰而去。
王大锤见吴长恭向自己汹涌而来,也毫不示弱,缰绳一抖,大喝道:“皮皮虾,走你!”
王大锤座下的那匹汗血宝马也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向着吴长恭冲杀而去。
二人都想一枪(一槊)将对方放倒,故而在双马交错之时硬拼了一记。
不管是王大锤的钢枪,还是吴长恭的铁槊,在双方骏马的疾驰下,夹带着无匹的势能。
彼此的钢枪、铁槊刚一碰撞就发出了一声哐当的巨响。
这声巨响,每个士兵都听得真真切切。
方才的那次碰撞,显然是手持六十六斤重钢枪的王大锤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