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姜子楚不再作妖了。
楚明新悟了！
男孩跟女孩不一样，女孩谈恋爱才要哄，男孩要靠训！
男孩不训听不懂人话！
“再想找不痛快，你给我说一声，老子奉陪到底！”
姜子楚别开头。
“嘿！”楚明新上去就掰着人的下巴把人脸掰回来，“你别回避！回避什么？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说！你有嘴，又不是没嘴！有什么你不能说！”
“对不起……”姜子楚垂眸，“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以前没用，现在也没用……救不了家人，也帮不了你……”
“怎么个事儿？没用你就不活了？”楚明新这样说：“我这么没用我不是也没死吗。”
“你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姜子楚立刻反驳，“你很有用！”
“那好。”楚明新问：“这句话反过来问你，你怎么就觉得自己没用了？”
“我、我……”姜子楚低下头，“没张景安有本事，你说什么他都能办好。也没南妄说话有趣——你们说话我都插不进嘴，有时候还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楚明新好笑，“你怎么能这么比呢？你一个人，比他俩？你怎么这么能耐呢你。你能不能别捡着别人的长处跟自己短处比？”
“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啊。”他拍了拍姜子楚的头，“就是喜欢到处跟人比。比来比去，都把自己比自卑了。”
他说：“你怎么不跟我比方向感，跟南妄比地理，跟张景安比厨艺呢？实在不行，你跟成平君比说南方话。”
姜子楚抿嘴，带着点委屈吧啦的语气说：“成平君一点儿都不会说南方话。我跟他比他不会的东西，不是故意羞辱他吗。你好没有道理。”
“就你有道理。”楚明新说：“你有道理你拿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跟人家擅长的东西比，你可真有道理。”
他说：“你应该对自己公平点。就像我，我就不跟别人比。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比不过。你该多看看自己的长处，方向感强，懂地理，我看你带兵当先锋就不错。最起码不会迷路。”
姜子楚看了楚明新一眼，又别开头，但想到楚明新不让回避，他又把头扭回来了。
他低着头。
又别开头。
眼睛看着地面，看着地面上的一片树叶，一只蚂蚁。
他说：
“我只是……怕自己很无趣，又不能帮你的忙，你跟我相处会不如跟别人相处来的开心……”
“这不打紧。”楚明新没所谓地说：“咱俩刚好互补。你别嫌我闹腾就行。”
两人原地站着，谁都没再说话。
过了半晌，姜子楚缓缓抬起来脸。
他看向楚明新的眼睛。
见楚明新笑着抬手在自己嘴前面圈了一个圆圈，然后在这个用手指圈成的圆圈里，吐了吐舌头……
“……”
姜子楚扭头就走。
耳根和后颈的脖子已经红透了。
扑——
“心肝宝贝！”
楚明新扑上去抱住姜子楚，直接攀上人的后背，拿腿夹住人腰，手揪着人的马尾辫。
“驾驾驾驾~”
“看我尚方饱剑！”他抽出腰间木头玩具，大呼：“饱剑在手，天下我有！冲啊！！！！！！”
“啧。”
南妄说：“我就知道这人正经不了两刻。两刻钟都算长了。”
“啧。”他又摇头，“是这人就没正经过。正经事也不会正经说。”
楚明新和姜子楚两人重归于好，一行人又开始慢慢悠悠出发。
“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南妄终于问出了这个他在跟着楚明新离开启南城时就想问的问题。
他一开始就想问的，但他想到楚明新一路走来都和各国的君王有接触，他就下意识地以为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徐徐都城蛇盘城。
可并不是。
从黎阳郡出发，过关进入徐徐，快马半天就到蛇盘城了。他们有马车，马车走得慢，可再慢三天也该到了。
从进入徐徐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他们就没往都城方向走。而是一直在徐徐境内各处转悠。
再转悠下去，带得粮食都要吃完了。
“嗯？”楚明新说：“我们去哪儿？就随便转转。你没旅过游吗？就是出来玩儿。”
“我以为你到各国游历都要拜见各国君王呢。”南妄说。
“谁说的。”楚明新表情复杂，“我那是被迫的！我每到一个国家，就会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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