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馍！”
在病恹恹几天后，楚明新终于是恢复了。
吃了馍馍之后，他又想吃包子。
“包子。想吃包子。”
楚明新换了一只手托下巴，“光有牛肉没有菜。来点菜。菜……”
“天寒地冻的上哪给你弄菜。”南妄插嘴，“看看外面大雪下的。腌菜凑合吃吧。”
“有豆子。”张景安说：“明新要吃吗？”
“豆子？”楚明新眼睛一亮，“有绿豆吗？”
“有。”姜子楚回应。
“那发个绿豆芽吧。”楚明新大爷似的冲姜子楚抬下巴，“你去弄。弄多点。”
“我——”姜子楚有点懵，“我不会。”
“你还记得我在王宫里发麦芽吗？”楚明新说：“都是一样的。但这个要注意温度。就摆在火盆附近好了。还有，盖好，要避光。”
“要避光？”姜子楚问：“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楚明新说：“我就知道要避光。不然豆芽就变红了。”
“你——”南妄觉得有点离谱，“大冬天的，你还能让种子发芽？”
“哼。”楚明新嘲笑他，“种子发不发芽其实跟季节没关系。跟温度湿度光照，还有土壤有关系。”
他看向张景安，“哥哥什么时候走？”
“大雪停了就走。”张景安回应。
楚明新点头，“吃了包子再走吧。”
姜子楚开始发豆芽。
他一个人弄，周围一群人围观。
“你这样用布包着放竹筐里？”南妄狐疑，“这能发芽？”
然后第二天豆子就发芽了。
“别掀开！要避光！”姜子楚把南妄从豆芽筐旁边赶跑。
成平君和南妄围住了太白。
“豆子真的发芽了！冬天发芽了！这是为什么啊？”
耕种这一类的事情，各国都是由巫祝一类的人负责祭祀祈神保佑丰收的，巫祝知道作物丰收的道理。现在让楚明新这样一搞，种子在冬天发芽了，这实在太反常识了。
太白之前就是胜国大巫师，就是巫祝，成平君和南妄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来问太白来了。
太白：“……”
他也去掀开了盖着豆芽的布。
“别动！”姜子楚看清动他东西的人，就说：“大巫，怎么连你也偷着看啊！”
太白带着南妄和成平君去厨房找楚明新去了。
然后就看到楚明新在教张景安烤一个叫“烧饼”的东西。
“这个不用发面，就用死面。有条件的话，什么盐啊糖啊都搞里头。热量高，撑的时间长。”楚明新一边比划着一边说：“烤得越干越好。没有水分，在北方放个一两年都没事。但去南方不行。会发霉。就这样，中间留个孔，用绳子串一串，往腰上一绑，得劲！”
他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又说：“告诉你吃的时候什么吃啊，你就用我让你弄的那个锅，在地上弄个无烟灶，饼切碎往锅里一倒，再一煮，喝下去，舒服！”
他又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先生！”成平君颤抖着，走不稳路地扑过去将楚明新手里的死面饼抓在了自己手里。
“这、这这这……”
他颤抖地说不出话。
打仗，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将士的多寡，而是后勤物资的供应！
后勤物资供应不上，将士吃不上饭，将士就是再能征善战也是没用的！
这一个饼！
这一个饼！
这一个饼就解决了兵卒们快速行军时的军粮携带问题！
楚明新露出笑容。
“刚出锅。现在还能啃得动。凉了就啃不动了。都尝尝吧。”
他给每个人发了一个死面饼。
“这个饼——”楚明新看着自己手里的饼，甩手把死面饼扔给了张景安，“这个不好吃。我不要吃。我要吃千层酥牛肉饼。”
他去做牛肉饼去了。
张景安他们从草原带回来的，专门给楚明新吃的三十头牦牛，楚明新在天气暖和起来之前，估计就能吃掉一半。
一天三顿，顿顿吃牛肉，楚明新把牛肉都做出花来了。
现在姜子楚又把面粉的事情暴露出来了，他就不装了。
一天天的，整天绞尽脑汁变着花样做各种面食。
“糖糕。糖糕。炸糖糕。”
楚明新一个人炸糖糕，油锅边几个人等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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