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然的表情又流露出委屈了，摇摇头。
她好想有一个爸爸，带她和哥哥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
“如果我的爸爸是你就好了。”小欣然对韩启赫眯起了笑眼。
韩启赫对上小女娃的笑眼，笑得太甜了，笑得仿佛能融化人心，可是小女娃的话让他膈应。
“爸可不能乱认。”他皱了皱眉，略表现出几分不悦，来警告小女娃不能乱说话。
他不会知道，小女娃一句无心的话，却是真相。
小欣然不笨，看出来了韩启赫的不高兴，有点受伤了，满怀期待的心情被泼了一盘冷水，她不敢再牵韩启赫的手，更不敢抱韩启赫的腿了。
踮起脚尖，爬上了病床，靠在了床头。
韩启赫看着小女娃这个上床的动作，小小一只，像老鼠爬行一样，看起来有点滑稽，又有点心酸，小女娃商临沉之后靠着床头垂下了脑袋，看起来很是可怜。
好像是他的冷漠伤到了她？
韩启赫心头又有了几分不忍。
可一想到对宋如媚的承诺，他可是答应过宋如媚要教训熊孩子给她出气的。
心软对他来说是从来不存在的。
他只喜欢报复。
小孩子也不例外。
这小孩子是宋雯的女儿！
他开始问起正事，“你昨晚……是不是骂人了？”
小欣然一下子抬起头看韩启赫。
骂人？
她眨巴着眼睛想，忽然想到了宋如媚。
“帅叔叔，昨晚有一个巫婆阿姨很可怕，她进来要把我抓走。”
巫婆阿姨？
这小女娃说的是宋如媚？
韩启赫端详着小欣然的表情，“她长什么样？”
都说小孩子不会撒谎，可是现在有的小孩子撒谎成性，他是见识过才会有这个定论。
小欣然努力回想昨晚宋如媚的样子，“嘴巴红红的，笑起来很奸诈，反正一看就不是好人。”
韩启赫笑了。
很奸诈？
一看就不是好人？
年纪小小的懂得可真不少。
“她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觉得病房有点闷热，脱下西装搁在手臂。
小欣然如实告诉韩启赫，“我一睡醒，我就看到她在床边，我以为见到了鬼，好吓人的，她说她是我妈咪的亲人，可是她好像要把我抓走……”
韩启赫想起宋如媚和他说起时那委屈的样子，委屈得那么真实，眼前这个小女娃说起时样子天真又疑惑，完全没有一丝说谎的感觉。
“你有没有骂她……是贱人？”韩启赫很想证实，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肯定有一方说谎了。
不是宋如媚告假状，就是这小女娃没有坦诚骂人的部分。
“贱人？”小欣然低喃着这两个字，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她知道这是骂人的，睁着认真的眼睛看着韩启赫，“韩叔叔，妈咪说骂人是没有素质的，不能骂人的。”
小欣然有点不懂了，韩叔叔怎么知道昨晚那个巫婆阿姨呢，而且这样问她，好像是为那个巫婆阿姨做主？
她不懂大人复杂的世界，但是她懵懵懂懂的明白韩启赫好像误会她了。
她天真的眼睛里一片真诚，“韩叔叔，我可没有骂那个巫婆阿姨，我就是觉得她像巫婆，我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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