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母离开后院，刘海忠才忍不住撇嘴，“喝假酒了？招你惹你了？”
“他爹，回来了？吃饭吧！”
“你刚才没去开会？”
“开会？开什么会？没人叫我啊！开的怎么样？易忠海他...”
“别问了，烦着呢！”
合着你浪费了一瓶酒，白让阎埠贵享受了？
二大妈也不敢言语，只是在那里给丈夫上窝头。
“没胃口，不吃了！”
“随便吃点吧！今天光齐见到了吗？”
“说到这个事儿，我就想问问你了，光齐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你这么大的气性，光齐不是拿着行李去的轧钢厂吗？怎么，出事儿了？”
“比这个严重，你猜我今天在厕所里听到他们科室的谢主任，他是怎么背后里说我们家光齐坏话的吗？”
于是，刘海忠就把他徒弟那里听来的内容一五一十的给老婆复述了一遍。
“不该啊？我出去洗衣服的时候，我还给光齐说，你自己看下时间，早点出门。我还给他送到院门外，让他不要省钱，坐车去轧钢厂！”
“你要气死我啊？那公交车正常走路也就三四站的样子，坐公交车不但快不了，还要多花一倍多的时间呢！”
“啊？那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四个轱辘总归比两条腿要快吧？这可怎么办啊？光齐也不说到了打个电话回来？”
刘海忠一拍脑门，对啊，承德红山口距离四九城也没多少路，中午就走了，现在指不定已经
到了呢？
刘光齐所乘坐的卡车，刚刚进入承德就抛锚了。
“你们都下车，车子走不了了！”
司机叶师傅用力拍打着车斗金属隔板对车后面十几个年轻人吼了一嗓子。
“怎么好好的车子坏了？多久能修好啊？”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得等路过的车子牵引到最近的村子进行修理。”
“那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啊？”
“机械分厂吝科长手上有，你们自己找过去吧！”
“什么？”
不光是刘光齐，其余人都大为惊讶。
倒是那个吝科长从自己的军绿色书包里掏出一张谢主任亲自交给他的简易地图查看起来。
“叶师傅，我们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上？”
司机见这个吝科长倒是脾气不错，也愿意指点几句，“你这样，下一站是齐家庄，天黑前可以赶到齐家庄就先住上一晚，然后明早继续前往富台子村、王杖子村、石洞子村、二道河子，进入南台村...”
光是听到要经过几十个村子，还要爬山涉水，几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这些人细皮嫩肉的样子，估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有风餐露宿的经验？
“同志们，我们现在就上路吧？要是不能在天黑前赶到齐家庄，就只能在野外露宿了，这里山上可是有野兽出没的。”
“都检查一下各自的行李，别留在卡车上！”
叶司机说完，就站在卡车后面，静静等着路过的车辆。
“叶师傅，要是车
辆修好了，麻烦你沿路找我们一下。”
“知道了，吝科长一路顺风！哦，对了，这个手电筒给你，天黑了山里没有路灯，尽量沿着公路线走，齐家庄就在公路旁，别走茬了！”
感觉到叶司机递过来的手电筒还夹杂着私活，吝科长点点头，直接一股脑的塞进了书包里。
“这叫什么事儿啊？”
“早知道这么偏远，打死我都不会来的。”
“你们当时怎么想的？有人是自愿来的吗？”
“应该没有吧？我是我们科长找我谈话才决定来的。”
那个年轻人说完，看了眼队伍前面的吝科长。
合着你们一个科室都出来了啊？
“听说是机械分厂合并给我们轧钢厂，是不是这么说的？”
“对，这是娄董去牵头达成的合并，其实在东城区和朝阳区已经有好些中小型工厂合并给了我们轧钢厂，你们之前都没注意一些人还穿着原来厂里的工服吗？”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了点印象，我们医务所经常有工人来拿药的，上回就看到好几个，还以为是被油漆占到了，没想到是这个啊！”
“去到机械分厂别用这种语气说话，别引起别人的反感。其实红山口机械总厂是很不满工业部的决定的。”
一直没说话的吝科长终于说了一句。
“儿大不留娘，自己养大的孩子，要说送给其他人当儿子了，当妈的肯定不舒服的！”
那个人话一出口，就惹来了大笑声。
“刘干
事，你又是怎么来的？我听说杨厂长直接找你谈话的？”
“就是随便聊聊，厂里需要统计方面的，就让我去了。”
刘光齐的话一说完，其他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刘干事，我们统计科的吝科长都亲自带队了，可不是缺少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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