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舒敏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哪怕结婚有几年了,关贺秉还是腾得一下红了脸,被环抱住的肩膀和胳膊一下子紧绷起来,绷得一阵阵的发麻。
“今天……今天,怎么了?”
秋舒敏倒是没废话,捎带手就把关贺秉的衬衫扣子一粒粒解开。
“吃饱了没有?”她问。
特有的,南方水乡的语调软绵绵的,与这大西北的刚硬与风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里,仿佛一阵柔风一般窜下脊背,又让关贺秉战栗起来。
他的一双眼眸变得有些深沉。
其实他没吃饱,但有别的地方比肚子更饿。
秋舒敏惊呼一声,用力抱住关贺秉的肩膀。
她在那一瞬间,几乎是被抛起来的。
天旋地转了一圈,后背压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这么激动么?
虽说已经老夫老妻了,突然来这么一下,秋舒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羞的。
她想转过脸,睫毛颤了颤,关贺秉已经把衬衫脱了,正在解皮带。
头顶的灯泡在摇晃,撒下一片暖黄的光。
她看着关贺秉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手臂上浮动的青筋,不禁咽了咽唾沫。
他黑了一些,哪怕没少吃那些荤腥油水,他还是瘦了不少,肌肉也仿佛更加紧实了。
很快,关贺秉已经把自己脱光,他的手忽然伸向她,在那根漂亮的银色腰带上拽了拽。
秋舒敏忍不住往床里退了退。
人变坏了。
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慌的连她衣服扣子都不敢解,碰一下跟烫了他似的。
现在好了,直奔要害来了!
秋舒敏把叠好的被子一展,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关灯,关灯!”
整个世界好像都暗了下来,秋舒敏轻轻呼吸着,随后,更重的呼吸落到她身上。
她的唇被咬住了。
很快,那件要脱不脱的衣裳也被几下扯开,身上一凉,一股更热的躯体就贴了上来。
一声轻轻的喟叹响在耳边。
“今天怎么这么急?”
刚过七点半,天也才刚刚黑下来,家属院儿里隔音一般,还能隐约听见左邻右舍或是欢声笑语,又或是吵吵闹闹的声音。
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在哭,跟着就是尖利的训斥声,孩子的哭声更响了。
伴着这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关贺秉扑向她。
不知过了多久,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两个人并肩躺在枕头上,都在喘着气,脸红得发胀。
“几点了?”
关贺秉摸着桌上的小闹钟看了一眼,“八点半。”
“你可真是……”秋舒敏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
本来她还想着多来几次,说不定就有了,现在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今天怎么了?”关贺秉又不是傻子,相反,军队里出来的,直觉强的可怕。
秋舒敏咬了咬唇,道:“你说,咱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孩子呀?”
“弄得少呗。”
这么直白的话,让秋舒敏有些气闷,没忍住,锤了他一下。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坏了,以前明明保守的要命。
“我今天做饭的时候还想了,咱们两个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
关贺秉好似没听见,转过身,近乎于贪婪地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个深深的吻痕。
秋舒敏被弄烦了,又打了他一下,只换来一声闷笑。
“想要孩子了?”
秋舒敏其实没那么想要,她只是觉得,应该有一个孩子了。
“你不想要啊?”
“不想。”
“不想?”
“你那么忙,事业做的那么好,有了孩子,你就被栓住了,我不舍得你整天围着孩子转,连自己的事业都舍弃了。”
从前在村子里,她就为了他舍弃过一回,现在她好不容易重整旗鼓,他不忍心看她再舍弃一回。
“不行,没有孩子会被人说闲话的。”
关贺秉调侃道:“你还怕被人说闲话?”
搁她的脾气,谁敢说句闲话,她能把人一家子收拾了,从前又不是没见过。
“你要是真想要,我明天陪你上医院看看去。”
明天?秋舒敏想了一下,明天周末,刚好关贺秉休息。
“好呀,不管现在要不要,咱们还是查一查也好放心点,要是有什么毛病……”
没等说完,关贺秉又翻了上来,还顺手把被子一把掀了开来。
“啊——”秋舒敏瞪着他,“你干什么?”
“时间还早着呢,再来一回。”
再来?那她还有命了么?
秋舒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像条小鱼似的从他腋下钻出去,人才刚下床,就被一把捉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