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之后,傅清欢简直要气疯了,也怕得要死,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们这是犯法的!是要坐牢,要挨枪子儿的!舒敏……你,你别怕。”她张开双臂,挡在秋舒敏身前,却惹来一阵哄笑。
一个老大模样的人站出来,笑呵呵道:“还挺牙尖嘴利的哈?讲道理?在这儿,老子就是道理!”
“去,把这两个娘们儿衣服扒了,爱怎么着,都随你们,先磨磨性子。”
眼看着那群男人七手八脚地扑上来,傅清欢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随即,砰的一声!
好像是爆竹,鼻端弥散着硝烟的气息,傅清欢诧异地睁开眼,旋即哑然。
在众人惊愕的神色中,秋舒敏从衣兜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枪。
掏出枪的一瞬,她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而后眼神冷漠地将枪口一一扫过那群人,不论谁被枪口指着,都禁不住一哆嗦。
地上已经躺了个死人,一枪正中面门,脑袋都炸碎了。
傅清欢只瞧了一眼,胃里就止不住地抽抽,差点吐出来。
“你……关贺秉给你拿的?你有这玩意倒是早说啊!”
秋舒敏居然勾唇一笑,“现在也不晚啊。”
她环顾着这里,不早不晚,刚刚好。
枪身小巧,后坐力不强,关贺秉亲自给她挑的。
全面禁枪是在一九九六年,眼下还不到时候,尤其是军队里,这玩意管控的也远不如二十年后严格,虽说不大合规矩,倒也没人挑他的毛病。
当然,民间或许也有,但绝不会泛滥到什么地痞流氓人手一把的程度——从秋舒敏掏出枪来,这些人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了,他们是绝没有这东西的。
“刚才谁说,他是这儿的道理来着?”
没有人能回答她,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经再也说不了话了。
被那黑洞洞的枪口一指,一个长头发的小年轻受不住了,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往左右看看,道:“一把枪里能有几个子弹?
咱们一起上!”
话虽这么说着,但当的枪口指着他的时候,愣是没敢上前一步。
秋舒敏定定地看着他,扬声道:“说得有理,你们是这么多人,我枪里能有几个子弹?”
傅清欢心里一哆嗦,使劲拉了拉她袖子,秋舒敏却不为所动,慢悠悠道:“所以呢?你们谁先来受死?”
当然不会有人站出来,他们这样的人,可没有用自己的命填枪眼的觉悟。
傅清欢扬了扬下巴,“没人?没人我们可走了。”
这些流氓无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
秋舒敏却没有直接走,而是冲着刘光头勾了勾手。
刘光头也只好站出来。
“说吧,干这行多久了?”
刘光头动了动唇,没说出声来,抬头见枪口迫近,他急忙道:“没……没多久,现在不比前几年,管……管的严……”
傅清欢冷笑一声,看着这个烟酒恶臭的,属于男人醉生梦死的地方,厌恶道:“严?我看也没多严!”
秋舒敏直接把枪口顶在他头上,“说!你拐了多少女同志了!”
“没有……”
秋舒敏不由他分说,直接朝他腿上开了一枪,刘光头惨叫着躺在地上打滚。
这时候,傅清欢也终于明白,秋舒敏究竟想干什么了。
“把你们拐来的女同志都交出来,要不要,哼,就等着开瓢吧!我们舒敏的男人可是部队里的领导,你们谁想试试她的准头,就尽管来!”
秋舒敏朝她使了个“干得漂亮”的眼色。
枪在谁手里,谁就是道理。不一会儿,七八个女同志被带了出来,身上都没怎么穿衣裳,再一问,都是外乡人,被用介绍工作的由头骗来的。
看着她们身上的伤痕,这些畜生干的畜牲事儿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秋舒敏紧握着枪的手渐渐有了汗,她跟傅清欢带着那些被骗来的女同志们慢慢往出退。
而歌舞厅的人自然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她们走,有些人已经有了动作……
“清欢姐,你出去报警。”
奇怪的是,听到报警,这些人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唯一忌惮的,只有她手上铁家伙罢了。
秋舒敏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她已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开始发酸,而舞厅里的人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一片匆匆的脚步声!
“公安同志!就是这儿!”
傅清欢跑在前头,气喘吁吁,满头的汗,后面跟了一队公安。
秋舒敏长舒一口气,对峙这么长时间,不但胳膊发酸,连腿都软了。
“公安同志……”不等秋舒敏说完,刘光头居然大叫了一声:“哎呀老赵,你可来了,你看看这女同志,手里揣着家伙,我们的人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