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临时拿出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药膏,洛曦帮他擦在青紫患处,吹了吹问:“还疼么?”
陆云锦眸色一深,手又靠近了些,“疼的。”
两只手全涂抹药膏后,无比认真问:“还有哪?”
话罢就见容色清绝的男人慢条斯理解开腰带,骨节分明的五指再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洛曦瞳孔地震,欺身而上把他按住:“你、你干嘛!”
不、不是过去了吗?非要帮她重温昨夜?
两人姿势暧昧,洛曦骑在男人身上,抓着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
陆云锦露出一脸迷茫与无辜,嘴角却是一抹别有深意的笑,“不是要看伤?里面最重。”
洛曦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破罐破摔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扯开他身上的衣服。
当看清胸前紫到发黑的伤痕,不禁倒抽口冷气,颤抖着手指摸上腰腹,“这这这……都是我弄得?”
柔嫩的指尖在腹部滑动,男人深邃的眼底暗到极致,口中轻轻一声闷哼……
洛曦忙收回手,高高尴尬的举起,“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嗯……轻点……”
“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快一点……再快一点……呃!”
银肴、戚睿戚阔找到这里时,门还没推开,就听到屋中带着隐忍的轻喘。
银肴一张俊脸又黑又沉,混不吝戚阔见了都吓一跳,他二百五似的上前,一脚踹开门……
屋内,洛曦把陆云锦调转个个,让他趴在床上,手撑在侧脸给他肌理匀称的背部上药。
门被大力踹开,三个男人直接看到这引人遐想的一幕。
容貌昳丽的少年附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两人一同抬起头……
一个尬到浑身僵硬,一个神色冷漠,射向他们的目光像在看三个死人。
戚阔“呦呵”一声,呲出口大白牙:“小趴菜,玩的够花啊!”
银肴黑沉着脸,照着‘不会说话’的戚阔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大跨步上前把门合上,冷冷道:
“穿好衣服出来。”
洛曦挠头不解,“上个药而已,他生什么气?”
陆云锦坐直一件一件穿回衣服,“估计是联想到昨晚一幕误会了。”
“你说……你说银肴昨晚也在?都、看、到、了?”洛曦瞳孔剧颤,两只手像得了帕金森,想大招日地板!
昨晚记忆杂乱无章,她不记得银肴出现过,猜他知道但没看到现场,现在……又想跑了。
这次是不带银肴的跑。
陆云锦隐去别有深意的笑,故意问:“要一起出去吗?”
洛曦把脸扎进包袱里,身体软趴趴的摆手:“一个月……不,一年。一年内我不想看到他。”
一年不想看到银肴吗?目的达到的陆云锦扬了扬眉,语气都轻快了:
“行!咱不见他,你在休息会,我做好饭给你端进来。”
门打开又合上……洛曦双目放空,脸上表情哀莫大于心死。
两辈子加一起没这么社死过,有点怀念末世的小怪物……
“……”
门外,陆云锦脚步迈出就被三个男人团团围住。
看到他明显不错的心情,银肴周身气场比腊月寒风更冷,眼刀子恨不得把陆云锦活剐了。
因洛曦一直做男装打扮,他才没往暧昧那方面想。
现在再看不出这小子对自家小棉袄图谋不轨也不配做大庸的漠王。
眼神犀利跨前一步,模样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白问:“你是断袖……喜欢男人?”
陆云锦回头看一眼房门,怕在这里说话吵到里面人,带人去到前院,一路上他也在扪心自问。
上辈子他位高权重,哪怕双腿残疾,也从不缺乏自荐枕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