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锦蓦地笑了,脑中浮现洛曦惯常坑人时候地画面,摆出一脸喜悦:长辈次不敢辞,云锦在这里谢过三外公厚爱。”
看他一脸‘贪财好色’的表情,老者心中一梗,毛都没捞到,还要倒贴这臭小子东西?
陆云锦心念一动,故作苦涩一笑:
“您知道,当年外公的身外之物都给予母亲当嫁妆。”
“后面被我父亲该卖卖,该花花。据说父亲下给继妻的聘礼还是亡母生前留下的遗物。”
不管这老头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先给渣爹挖个坑。
对啊!老七很有可能把镇族之宝混在给女儿的嫁妆中,老者眼前一亮,满脸气愤:
“岂有此理!放心,三外公一定帮你把你娘的嫁妆追回来。”
“那便多谢三外公。”陆云锦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样,隐去眸中的冰冷诡谲。
老者耐下心来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让茗北送陆云锦出府,他已经迫不及待去追踪那份嫁妆的下落。
陆云锦起身,状似无意道:“送就不必了,您自己留在这里不安全,让茗北留下保护您。”
满心都是‘嫁妆下落’的老者不在意挥手,“老夫尚有自保之力,茗北离开一会无妨。你且安心。”
陆云锦唇角扬了扬,意思是这间宅邸,除了身边的黑衣人,再没有其他能保护这老头的人?
很好!
“……”
不知过去多久,石门再次敞开,老者抬起头问:“人送走了?”
茗北颔首。
他轻轻磕上老眼,“全力追回茗清然嫁妆。”
“那少主他?”
老者倏然睁眼,眸光犀利的仿佛要洞穿一切,“没有异术的废物,何谈做铭家少主?无论东西找不找得到,杀了吧。”
他能找到陆云锦,其他人一样能找到,为防他来过此地的消息走漏,此子都不能再留。
“顺便再给洛家发个信,他们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是!”
一墙之隔的门外,陆云锦就站在那,眼眸极深,浑身散发着阴暗暴戾的气息。
茗北开门的瞬间,心下骇然,一柄寒光闪过,他想极速后退已来不及。
一柄散发着冷芒的长剑直直插进他的心口,身体轰然倒地。
老者骇然地站起身,“你没走?”
陆云锦拔出长剑,剑身滴滴答答躺着鲜血,似笑非笑一步步向老者逼近,诡谲阴冷的声音回荡在暗室:
“活着不好么?干什么要打她的主意呢?”
另一边,洛曦躺在床上无聊的打着哈欠。
不知为何,今夜的她失眠了,心里突突地七上八下,也可能是两旁的鼾声太吵……
今夜星光闪闪搞事儿的心满满!
一路上姜东没少给她找麻烦,又开私矿又派人暗杀,趁着月色不错,要不去相府做客吧?
想到就做。
洛曦换好作战服,从头到脚包好,闪身离开房间。
她没有小看这个时代的武者,为防止发出响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离开校场前一路使用空间瞬移。
饶是如此,在她出现在野外时,高塔上面的哨兵还是下意识的看过来,洛曦再次用出空间瞬移远离。
站在空旷的旷野里,她拿出空间的小哨子,三长两短吹响……
等了约莫一盏茶,稀稀拉拉的树冠后探出只毛茸茸的大脑袋:“吼!”
小白一双浅色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碧蓝的幽光,迈着优雅的猫步一步步向洛曦靠近。
洛曦伸出手虎摸了一把,翻身跃上小白日渐雄壮的背脊,指了条方向,一人一虎向着城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