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问的很认真。
天真里又带着几分残忍。
不管宋安时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他的目的都很简单。
想让宋芙心软。
他表现的好似幡然悔悟，愧对江竹，实则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是他精心算计过的。
全是心眼子。
宋安好似听不见宋芙的话一般，埋头在地上痛哭流涕……
“阿竹，阿竹……我错了阿竹……”
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宋芙的心里生出几分怒意。
宋安这个刽子手有什么资格叫着母亲的名字这般惺惺作态？
当真是恶心至极。
“若你再喊，我便让人割了
你的舌头。”宋芙被他吵的脾气上来了，直接道。
她话音刚落，宋安许是听出声音里的恶意，瞬间闭嘴。
暗牢内终于安静。
宋安却还不肯甘心，此刻抬手捂着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好似“傻子”被吓到一般。
脸上全是怯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看着宋芙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惧意。
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装傻到底。
“呵。”
宋芙冷笑，“别装了。”
宋安似没听见一般，仍旧疯疯癫癫的，此刻转身默默的挪到一边，背对着宋芙在地上画圈圈。
演戏上瘾。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要你命的。”宋芙给宋安吃了一颗定心丸。
宋安做的坏事那么多，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宋芙并没有在宋安这里多待，只是离开之前还转头瞧了一眼宋安。
“既然疯了，最好一直疯下去。”
装疯装久了，也就真疯了。
宋芙说完，与晏江流一道离开了暗牢，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暗牢中。
两人走远，宋安抬眸看去——
眼神复杂。
可很快，他又低声碎碎念起来……
就像真的疯了那样。
“阿芙。”
晏江流低声说：“我早
就给他停药了。”
当初为了攻破宋安的防线，叫他说出皇帝的秘密，他的确是用了一点非常规手段。
但早就停药了。
宋安能踩着那么多人的骨血稳坐高位多年，不太可能会这么轻易就疯了。
“嗯。”宋芙点头，肯定的说：“他没疯。”
她看向晏江流，道：“夫君，帮我一件事。”
没多久。
晏江流底下的一个人便悄悄进了暗牢，他手中还拎着几个话本子。
这自然就是宋芙要做的事。
她让人拿着歌颂江竹功绩的话本，到暗牢里念给宋安听。
三个人轮流，每日每
人四个时辰，不能停。
处理完宋安的事。
过去的事好似都差不多了。
已经入冬。
宋芙与晏江流走在回东宫的路上，冷风嗖嗖，她被晏江流握着的手却很温暖。
“下雪了。”
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下，宋芙轻叹一声，唇角勾起浅浅的笑。
晏江流没说话，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格外温和。
握着她的手也更紧了些。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谢十九匆匆而来，顾不得打扰太子与太子妃，表情微有些凝重，“太子，不好了。”
“刚才养心殿传来消息，陛下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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