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古老的山村,有一个眼瞎的婆婆和她独生的儿子杨仕林,住在村头的一间破草屋里。
杨仕林的父亲原本是一个教书先生,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却染上了赌博,本就没多少家底的杨家,没上两年就败落的无立足之地。
家产败光,几亩薄田也抵了赌债,老杨头自己被自己气的一命呜呼,留下一个老婆子和有点呆呆傻傻的儿子相依为命。
为给老杨头凑口薄棺材,家中那一间半破房也抵押出去。母子俩找到现在这间无人住的破草房,一住就是好多年。
而今老婆子双眼已瞎,十岁的杨仕林已长的一表人才,俊美绝伦身形挺拔,是四乡五里都无人能比的俊男。
只是家贫如洗,加上人又木讷寡言,乡邻之间也甚少来往,杨仕林仗着父亲的一点笔墨勉勉强强在院试中考了个秀才。
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营生,每日就只能上山砍柴为生,砍柴也砍不了多少,这一日眼看着老母亲饿的床都起不来,只好出门到村口河中摸条鱼,回来好给老母亲果腹。
杨仕林穿着勉强遮体的破旧衣衫,来到村口的小溪边,清澈的河水哗哗流淌,赤脚在河水中摸索。
从日上三竿摸到夕阳西下,杨仕林仍旧一无所获,两手空空。
想着老母亲在家饿肚子,他又伸手进入水底摸索,左摸右探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直晃眼,
杨仕林瞅准时机猛地一探身,快速伸手攥住,一把捞起,牢牢抓在手里不敢放手,可怎奈腹中饥饿难耐浑身无力,这一下用力过猛,头一晕脚下摇晃,一头栽倒在水里。
杨仕林虽说头晕眼花,手脚发软,可手中攥着的东西却丝毫没有放松,仍是紧紧抓牢。
待到缓缓爬起来杨仕林才举起手细细看来,只见手中紧握着一只五彩斑斓的田螺,这只螺浑身闪闪发光,五彩缤纷,有一个人头那么大,炫彩光环包裹在彩螺周身。
杨仕林看着这么大一只螺,先是惊叹一声:“哎呀!这么大一只,回家煮来吃肯定够我母子今夜的一顿饭啦!甚好,甚好!”
说完就抬脚上岸,拧干身上的水,穿上放在岸边的草鞋,拿起螺再看时心中还是不忍,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样好看的田螺成为我今晚的餐中之物,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咕噜……咕噜……”杨仕林不禁饿得头眼发花,:“哎……还是老娘的肚子要紧,饿坏老娘可就真的是罪过了啊!”
言罢杨仕林抬脚就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停下脚步,拿出五彩螺,细细看来,这只螺身上还有丝丝缕缕的金色一闪一闪,如幻如炫耀人眼目。
杨仕林呆劲又犯,举着这彩螺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我一个穷秀才,饿一顿也是饿,饿两顿也是饿,如此美妙的螺让我煮了吃,明天还是一样会饿。”
杨仕林一转身又来到河边,脱下草鞋,赤脚来到刚才捞起彩螺的地方痴痴呆呆的说道:“彩螺啊,彩螺,我杨仕林今天饿着肚子也不会拿你当我的晚饭,你还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你这么好看,你家中父母姊妹肯定都视你如珍似宝,赶快回家去吧!躲我们人类远点,不要再靠近,否则迟早你还会成为别人的餐中之物。”
说完轻轻将彩螺放入水中,那螺一入水果然一闪即逝,不知影踪,杨仕林还是呆呆站在水中,一时不知该干什么。
好久才慢慢反应过来,叹口气说道:“哎!……放走了螺,我母子今夜如何是好!”
无奈的杨仕林立于河水中,又探下身打算再摸摸看。是不是可以捞到一只小鱼小虾的,也好拿回家中给老母亲煮饭吃。
夕阳下的河水很冷,杨仕林在水中呆的时间太长,不由得寒气逼人,打了个冷颤,手在河水中突然抽筋,痛得他赶忙将手拿出水面使劲抻,身体转着圈一圈一圈,转着转着猛的手不抽筋了,不再痛的杨仕林缓缓吐口气,低头一看,只见脚下水面上一只只大大小小的鱼,铺满整个水面。
杨仕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揉眼睛,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吓得穷秀才一屁股坐在水里。
一条条鱼摇着尾巴绕着杨仕林转圈,仿佛都在等着他伸手捞它们,有鲤鱼,草鱼,白鲢花鱼,鲫鱼……还有各色各样的鱼杨仕林见都没见过。
他伸出一只手,在水中平伸手掌,一条半米长的鲤鱼游到他手掌上,一动不动,静静等着他抓。
杨仕林没有抓它,一摆手,那鲤鱼即刻游走,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掌,一条胖胖的白鲢鱼游过来停在他手中。
杨仕林觉得甚是好玩,呆呆的他在水中开始尝试着捉鱼玩。
玩了好久,腹中饥饿感实在是熬不住了,他伸手捉了一条半米长的鲤鱼,拿在手里沉甸甸,上岸回家给老母亲煮鱼吃去了。
从此以后,乡邻们发现,穷秀才杨仕林好像是交了好运,时不时就会拎着各色大大小小的鱼,到集市上换点吃的喝的。
只是瞎老婆子和呆呆傻傻的穷秀才,仍旧家贫如洗,杨仕林还是需要上山砍柴为生。
白天砍柴夜晚挑灯苦读,日子一天天过去,寒来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