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姜离就对自己洗脑完成。
懂了懂了，演戏演戏。
这里可是赵家的地盘，说不准此刻就有多少暗哨埋伏在草丛里，可不能让人察觉出她和沈妄之间关系不一般。
还是沈妄这狗东西机警，要不然怎么人家能做到九千岁的位置呢。
不像她，辛辛苦苦半辈子，呕心沥血的做到皇后，到头来，还是一千岁。
山路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一落地，沈妄就带着赵三献上的那两个女子进了屋子，紧紧关上门。
姜离欣慰的点了点头，沈妄牺牲色相去查探消息，自己也得加快。否则时间一长，万一让赵端找到了什么脱身之法可就大事不妙了。
“皇嫂？”
傅训从一旁而出，手里攥着一方白帕掩着鼻子，“沈掌印逍遥快活去了，那不然孤陪皇嫂走走？”
姜离瞟了他几眼，轻笑一声，一面往前走，一面讽刺挖苦道：“陪本宫走？山路难行，安王弟的随从们可还有如此多的衣物能够铺于地下，供你行走么？”
傅训被说得一噎，身后二三十名护卫和宫婢冻的打颤，他们的衣物沾了泥水，早已不能穿了。
眼瞧着姜离就要走远，傅训猛地想起了昨日赵端对他说的话。
若是没了皇庄，赵家便断了银钱，没了银钱如何招兵买马、笼络朝臣？自己的天子之位又从何处得来？
思及此，赵端一狠心，踏上了泥泞的山路：“皇嫂！你等一等孤啊！”
背后的一座房屋，窗户被打开了一点点。
那双眼睛寒意浓厚，刀死一个人都不在话下，直到再也看不见姜离的身影之后，沈妄才‘砰’的一声合上。
“掌印息怒！掌印饶命！”
两个女孩儿一下就扑倒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请罪。
“名字。”
闻言，稍大一些的那个连忙回答：“回掌印的话，奴婢名唤红梅，这是妹妹青梅......”
沈妄闭上双目，细嗅着屋内空气中留存的一股淡淡香味。
“青松木香，源于南部，十分难得。黑市有价，二十两银子方可得此一两香木。亲王之中有一个极喜此香，故而府中上下全年点燃，一刻不歇。”
沈妄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们二人，语气平淡却带着杀伐之意，“他府中无正妃，亦无侧妃。小妾通房共计五十八人，你们二人是他收的第几个？”
话音落地，二人身子顿时一僵。
她们没想到会被识破身份。可一旦被识破，等待着她们的便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掌印在说什么？奴婢实在听不明白。”
叫红梅的那个还在装傻，低着头不敢去看沈妄，只是一个劲的隐瞒。
“方才父亲不是说过了吗？奴婢和妹妹两个人是这苗穗庄管事的女儿，怎会与安王殿下如此的天潢贵胄有什么牵连和瓜葛呢？”
青梅连忙点头附和：“是呀掌印，奴婢们是乡野长大的，连长安城的城门都未进过，哪里会识得安王殿下？”
沈妄一笑，眼中有寒锋闪过：“本督有说过，使用青松木香的亲王，是安王么？”
二人出了一身冷汗，死亡的阴影恐惧就这样瞬间聚拢在她们的头顶。
沈妄凉薄的冷笑着，微眯瞳眸，犹如恶鬼。
“啊——”
沈妄直接废了青梅的一条胳膊，右手成爪死死掐住她的喉口，幽冷道：“本督给了你们机会。既不珍惜，便去死吧。”
“沈掌印！奴婢说实话！奴婢说实话！”
稍大一些的红梅颤巍巍地开口，望着沈妄的目光之中全是恐惧，“我们，我们是安王殿下的......第三十一房和第三十二房小娘。”
青梅被掐的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强烈的求生欲逼着她去扒沈妄的手。
沈妄是习武之人，手上力气重，哪里是她一小姑娘可以与之抗衡的，只能流下了几滴眼泪。
“方才问不说，可惜现在本督不想听了，去地底，说与阎王听罢。”
说着，沈妄加重了手中力气，青梅只能断断续续的求饶：“掌印......掌印饶命......”“
“沈掌印......我求您了，别杀我妹妹，别杀......”
沈妄忽听窗外有一些细碎的脚步声，立即呵斥道：“闭嘴！”
说话的同时，手上也松了力气，青梅死里逃生，正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傅训那猪脑子竟然还会想到派人来监听？倒是有些长进了。
沈妄瞧了眼红梅姐妹二人，忽道：“叫出声来，本督可保你们不死。”
红梅是个心中有决断的，当即就明白了沈妄想要的是什么。
她奋力撕破了自己的衣裙，高声哭泣道：“掌印饶命！奴家只有这一件衣衫了......妹妹！妹妹！掌印不要，掌印您对妹妹轻一些！求掌印疼惜！”
见此，沈妄立即偏过头去，不再看向红梅。
“姐姐！姐姐救我......掌印，掌印您疼奴家，痛......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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