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道金光出现的时间很短,但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赵刚:“......”
他虽然和玄门里的不少人都接触过,但这还是头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术法。
做了四十多年的无神论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符纸朝着哑巴的魂魄飞去,姜秋神情淡定的站在原地。
在场的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几秒后,符纸停了下来,无风自燃了。
紧接着,哑巴的魂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村长看见哑巴魂魄出现的那一刻,瞬间大变。
其他人则是一脸大惊失色的出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咱们村子出了名的哑巴吗?他......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哑巴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我感觉我可能出现幻觉了,应该还没睡醒......”
不少村民在看见哑巴出现的那一刻,听见了自己的世界观破碎的声音。
原以为姜秋不过是垂死挣扎,谁曾想,他们竟然真的看见了哑巴的魂魄!
溢到嘴边的那些话,眼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看了看哑巴的魂魄,又看了看淡定的姜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假的,这都是她搞的鬼,为了的就是让我们相信她,忘记她惹怒土地老爷的事!”
村长急吼吼的出声吼道,那模样,像是迫切的想将姜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似的。
姜秋目光幽幽落在他脸上,原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村长,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明明只是个长相漂亮的小丫头,可在对上她的视线时,村长莫名的觉得害怕,不敢继续造次。
姜秋:“是不是我搞得鬼,听听他怎么说不就知道了?”
村长:“......”
“我在这儿,它不敢对你做什么,你大胆的说出来便是。”
伴随着姜秋的话音落下,哑巴蜷缩成一段的身体缓缓动了动。
直到他站起来后,那双鬼魂标志的竖眸也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村长,王大婶,李叔......”
哑巴挨个将在场的人喊了一遍。
村民们有些诧异。
“生前是哑巴,死后就不是了吗?”
“你们不知道吗,哑巴小时候不是,后来有一天,突然被人在家里隔了舌头,这才变成哑巴的......”
“这......我嫁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哑巴了,没人跟我说啊。”
“嘶——我怎么感觉,有种即将要水落石出似的。”
对于这些人的说法,姜秋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而是目光直直的看向哑巴,等待着他的下文。
而哑巴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她的压迫,抿了抿唇,将憋在自己心底几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是他,是他隔了我的舌头,让我成为了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哑巴!”
哑巴指着瑟缩在村民身侧角落处的村长,竖眸中溢满了恨意。
被指的村长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声音辩解道:“你......你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割你舌头了,你有证据吗你!”
村长这剧烈的反应,让其他村民们有些疑惑不解道:
“村长,你身体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啊?没事儿吧!”
姜秋瞥了已经快吓尿的村长,淡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村长抖得更厉害了,唇瓣微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哑巴还在继续。
“那时我不过才九岁,就因为误打误撞听见了他那恶毒的计划,就被他割掉了舌头......”
从哑巴的口中,姜秋和赵刚,还有在场的村民们得知了几十年前的陈年往事。
当初年仅九岁的哑巴,因意外听见了刚刚丧子的村长想要偷村子里所有人的寿命去复活他的儿子,被担心东窗事发的村长连夜割掉了舌头。
第二天,村长又借由哑巴的家人惹怒了土地神的由头,将哑巴的父母赶出了村子,并在外残忍将他们杀害,尸骨就埋在村口的那棵柳树下面。
后来,他们村子就时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那时候还都是些不足为道的小事,他们就没太注意。
村长为了复活自己的儿子,仍旧不断地在暗地里做着那些肮脏的事儿。
他以为自己做的十分隐蔽,却不知道那一桩桩,一件件,都被哑巴看在眼里。
这座土地庙,也不过是村长为了复活儿子而搞出来的一个幌子,可以营造了那些不存在的传说,好让村子里的人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来供奉这座庙中的野神。
说到这儿,哑巴气的鬼气暴涨,“这么多年来,我不断地提醒你们,你们却根本不听,不断地来这座庙中祈福许愿,我阻止过,没用......”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村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