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她死了，还是想问她什么？”姜秋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闻言，青姐脸上的神色有那么片刻的凝固。
她喃喃自语，“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姜秋却并没有给她打太极的机会，直言道：“你不爱她，更不喜欢她，你留下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替你当下你本该承受的因果，我说的对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青姐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狐狸，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神情激动的反驳道：“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从来就没有要拿囡囡当挡箭牌！你胡说！”
“是吗？我真的是胡说吗？”
姜秋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抬脚走到青姐面前，抬手在她双眼上轻轻一点。
青姐只觉一股热流窜入眼中，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
在抬眸时，她一眼便看见跟在姜秋身后的男人。
男人还是当初死时的模样，一点儿没变，却吓的青姐惨叫不断。
“啊——滚开！滚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呜呜呜，放过我，求求你看在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的份上，放过我吧......”
前言不搭后语的声音不断响起，闻声而来的警官站在审讯室内，看看神色淡然的姜秋，又看看犹如之鸟的青姐，摸不清状况。
“姜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警官的询问，姜秋眨了眨眼睛，道：“她女儿死了，她受不了打击，就这样了。”
她说的轻松，可在场的警官却不太相信。
毕竟青姐目前的反应不像是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中，更像是被什么吓到精神失常。
见他们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姜秋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阴德给收了回来。
阴德收回的瞬间，青姐安静下来。
她的眼前不再是丈夫死前的惨状，她看不见，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姜秋背着手，“不是说要审讯吗？”
闻言，几名警察这才反应过来，“被她这么一吓，差点儿忘记正事了。”
随后，两名经验老到的警官再次开启了审讯模式。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姜秋在场的关系，这次的审讯格外顺利。
青姐如实交代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残忍杀害自己的丈夫的全过程，并交代了杀人的初心。
酿成悲剧的最初缘由，竟然只是因为丈夫不满青姐遗传的占有欲，却不想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案子审讯到最后，青姐忽然抬头盯着姜秋。
“小秋，你说的没错，将女儿强行留在这世上，的确是为了替我当因果，我是不是很歹毒？”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青姐自知这一劫躲不过去了，说的话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般尖锐。
“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见囡囡最后一面。”
闻言，姜秋面无表情道：“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青姐不敢置信的看着姜秋。
姜秋：“在我来警局之前，她就已经咽气了。”
青姐不说话了，整个人神情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从警局出来后，姜秋站在马路边。
看着男人的魂魄，她道：“恨吗？”
男人摇摇头，笑道：“不恨。”
姜秋皱眉，“为什么？她杀了你。”
男人释然道：“一开始我是恨的，后来慢慢的就不恨了。”
“我已经死了，就算恨她又能怎么样？她不还是活的好好地吗？”
“能亲眼见到她落得如此下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是......”
男人话锋微顿，叹息一声道：“可惜了我的囡囡，她还那么小，都还没能来得及见识一下这个美丽的世界......”
对此，姜秋未置一词。
她见到过太多生死，也见到过不少喊冤的灵魂，心境早就已经生不起波澜了。
男人不过是她的客人之一，更是阴阳两隔，就算她心生怜悯，也无济于事。
姜秋站在原地，安静的聆听着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
拿到男人弥留之际的那抹死气后，她礼貌的和男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看了眼时间，她没有回店里，径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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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姜秋难得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换上一套舒适的休闲装，出门。
路过包子铺时，她照例买了一份早餐。
等她刚到店内坐下没多久，灵华便凑到了跟前，好奇的询问着昨晚发生的事。
姜秋有些疑惑的抬眸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好歹也是修行了一千多年的鬼修，要是这点儿洞察力都没有的话，这么长的时间，岂不是都白费了？”灵华嘟囔着替自己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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