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鹏强忍着愤怒,凑到余修远身边,低声道:“余台长,我再加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你就算不吃不喝,靠那点死工资得赚多少年?”
“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到了现在,闫凯鹏还以为余修远是贪得无厌,想要更多的钱。
真不怪他误会,因为余修远之前都答应过他了。
闫凯鹏的想法大错特错。
余修远之前为什么答应他?
那是因为余修远担心他强硬的拒绝了闫凯鹏之后,这个恶少会狗急跳墙,再憋出其他的阴招去坑陈平。
所以他才假装同意,拖住了闫凯鹏。
现在闫凯鹏就算想什么坏招,时间也来不及了。
余修远淡然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闫凯鹏怒道:“狗屁的原则!”
“余修远,平心菜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死站在陈平那边?”
余修远不屑道:“闫凯鹏,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平心菜馆给我的,你就算倾家荡产也给不起!”
闫凯鹏听余修远都这么说了,就知道他再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法达成目的。
他追的问道:“陈平给了你股份?三成,还是五成?”
余修远摇了摇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实话告诉你,平心菜馆,让我重新拥有了做父亲的机会!”
闫凯鹏恍然道:“是那个辣椒,原来如此!”
“呵,真没想到啊,你这个老太监还能焕发出第二春!”
反正都撕破脸了,闫凯鹏也不怕再得罪余修远。
余修远不能人道,在宁东县的上层圈子里不算啥秘密。
多年前,他还是副台长的时候,曾经亲自带领摄制组,去一个刚刚经历过泥石流灾害的村子采访。
结果碰上了山体滑坡,他受了重伤,虽然命留住了,但却伤到了命根子。
就是因为这事,他才获得了老领导的赏识,接任了台长的职务。
宁东县上层圈子里,有些人背地里都叫他老太监。
背地里说,余修远就当没不知道,但闫凯鹏当面这么说,余修远却不能忍。
他脸色一变:“保安,把这个垃圾给我撵出去!”
闫凯鹏带着满脸的不甘和愤恨,被撵出了电视台。
余修远冷冷的看着闫凯鹏离去的背影:“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
前些天他老婆查出怀了孩子,余修远惊喜交加,就主动替平心菜馆做了个宣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余修远想孩子都想疯了。
只是帮平心菜馆做宣传,他都觉得不足以报答陈平的恩情。
好巧不巧,闫凯鹏找上他,相当于主动撞上了枪口。
他将计就计,给闫凯鹏挖了个大坑。
闫凯鹏从坑里爬出来,面若死灰:“余修远,这事没完!”
“这笔账我给你记着,等我收拾了陈平,也不会让你好过!”
时间来不及了,闫凯鹏只能指望工商业协会的人,给陈平送上绝路。
“我就不信了,只用三天,就凭两个小小的破苍蝇馆子,那个臭农民能凑够两百万!”
闫凯鹏立刻联系工商业协会的人,询问他的投诉流程。
工商业协会的人表示,裁定己经下来了,随时都可以送达。
双方沟通好,决定在中午饭口,平心菜馆生意最忙碌的时候一起找上门,下达裁定决议。
工商业协会的门口,贴出的一张公告,如同在平静的湖泊里扔下了一颗炸弹,在枫川县引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了吗?工商业协会下了裁定,要平心菜馆在中午十二点之前上缴两百万违约金呢!”
“消息都传开了,谁不知道啊?平心菜馆这是要完蛋了!不好,我昨天才充值了五千会员。”
“草,五千算个屁,老子充了一万啊,我特么找谁说理去!”
何止是闫凯鹏不相信陈平在三天之内,凭借两个苍蝇馆子能凑足两百万。
那些顾客,包括平心菜馆的员工都不相信。
员工们气愤难平。
王晓蕾跺着脚:“这不是欺负人吗?”
“上个月遭了火灾的建材市场,也有两百万左右的经济纠纷,闹得沸沸扬扬。”
“结果工商业协会又是调解,又是宽限,搞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呢。”
厨师长拎着把菜刀,像要砍人似的:“吗的,轮到咱们连个调解的机会都不给,首接下裁定。”
“这才三天,工商业协会办事效率啥时候变这么快了?”
白莹莹无奈道:“还用说吗?肯定是闫家那个坏种背后使了力!”
“阿平哥,这几天发的奖金,我都攒着没用,我先给你凑上吧。”
其他员工也纷纷打算倾囊相助。
陈平压了压手:“大伙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们招呼好顾客,让他们多消费,把营业额提上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员工们一想也对,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