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我特么和你势不两立!”
在一厂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鲍承祖状若疯魔,那张脸狰狞可怖,己经扭曲的不像样子了。
他刚得到消息,又有一批药贩子去了二厂。
二厂的药不但价格比一厂的低,而且质量还好,人家不去那里进货才怪呢。
再这么下去,不用到一年之期,他们一厂的利润就会大幅下滑,到时候鲍家的家产可就没他的份儿了。
史程鹏眉头紧皱,他万万没想到陈平还真种出了青蒿,而且比他们家的品质还好。
恐怕再用抬高价格,压制鲍家的计策己经不管用了。
一计不成,史程鹏又想到了一条毒计,他眼珠一转,对鲍承祖说道:“承祖,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吗?”
鲍承祖满脸颓废的瘫在了老板椅上:“不认输又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找陈平合作?”
史程鹏干咳两声:“当然不是,咱们俩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看到你这样,我也难过啊。”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鲍承祖坐首了身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有办法赶紧说。”
史程鹏贴着鲍承祖的耳边,低声道:“二厂不是生意好了吗?反过来想想,这也是个好事儿,咱们也是生产青蒿止痛丸的呀。”
“要我说,咱们不如这样……”
听完了史程鹏的计策,鲍承祖惊出了一头的冷汗:“这……这能行吗?”
史程鹏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承祖,你想成大事,想继承鲍家的家产,还用计较这些小节吗?”
“想想你给陈平跪下的时候受到的羞辱,再想想陈平和你大姐那得意的嘴脸,你能忍下这口气?”
鲍承祖脸色阴晴不定,沉默片刻,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史程鹏所处的计策,可谓是阴毒之极。
他要鲍承祖也降低青蒿止痛丸的出厂价,降低到和二厂一样的水准。
但是由于他给鲍承祖的青蒿价格没法降太多,所以就让鲍承祖降低青蒿止痛丸里青蒿的用量。
这样一来,成本就会大幅度的降下来,鲍承祖的利润就能有保障了。
至于破坏品牌口碑的问题,鲍承祖顾不得考虑了。
为了利润,为了继承家产的权利,就算让他把鲍氏药业的声誉败坏殆尽,他也在所不惜。
而史程鹏这个外人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可以说,他还就想让鲍家的青蒿止痛丸口碑完蛋呢。
到时候他就有更多能拿捏鲍家的本钱了。
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陈平和鲍芷曦做梦都没想到,同为鲍家人,还是鲍家长子嫡孙,鲍承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做下这等蠢事。
就在二厂新出产的青蒿止痛丸刚上市没几天,刚刚在小范围内引起了一些好评的时候。
一厂由于产能大,生产的大批量低劣青蒿止痛丸,也同时涌进了市场。
鲍承祖和鲍芷曦,全都数钱数到了手抽筋。
鲍芷曦有点疑惑:“一厂的药,最近也卖的非常好。”
“难道是一厂是借了我们二厂的光,也跟着赚了一大笔?”
来送青蒿的陈平淡然道:“这是正常的,不过咱们厂和一厂的药,药效毕竟有区别。”
“长此以往,咱们的口碑也会被带坏。”
“我觉得,你应该尽快改一下包装,让咱们厂的药,和一厂的药在外观上就能看出区别来。”
鲍芷曦犹豫了一下:“这个以后再说吧,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弄的太僵也不好。”
陈平眉头微皱:“随你吧,反正药厂是你们家的。”
虽然陈平不知道一厂那边为什么出货量突然暴增,但他隐约感觉到了其中有些不正常。
药厂毕竟是鲍家的,陈平意识到了隐患,提出了意见,就己经尽到了本分。
鲍芷曦有所顾忌,陈平也没什么办法。
离开了药厂,陈平就接到了云扬的电话。
“啥?你来云城了?在哪儿,我去找你。”
这次云扬是陪他领导来省城开会的。
陈平在一个小茶馆见到云扬的时候,发现他眼圈发黑,面色有些憔悴,便关心的问道:“你这啥情况?怎么和三天没睡觉似的?”
云扬苦笑道:“这次来省城开的会,对我们领导很重要。”
“而且他还得私底下拜访一下省工商业协会的高层,看看能不能更进一步。”
“市里那边的工作还的安排,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可都得我这个当秘书的来张罗。”
陈平有些不满:“你要是为了自己这么拼,那我啥也不说。”
“你领导都快退休了,就凭他那岁数,就算爬上一个台阶还能干几年?使劲折腾你有什么意义吗?”
云扬叹气道:“就是因为他快要退了,才想要再往上挪一挪啊!”
陈平低声道:“阿扬,你就不为你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
“不管你领导这次能不能上位,你顶天还是云秘书,那等他退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