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齐琪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凉,靠着墙滑落到了地上,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为了救爷爷的命,她甘愿付出一切,哪怕是搭上她最宝贵的东西。
就在韩医生志得意满,心以为成功的忽悠了一个小美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齐琪,我阿平哥来了,你先别哭了。”
原来陈平赶到了医院,白莹莹要叫齐琪过去。
齐琪抹了把眼泪,扶着墙站起来,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陈平面前,低着头说道:“阿平哥你好,让您白来一趟,对不起!”
陈平有点懵。
他见过齐琪好几次了,对这个天真无邪,有点话痨的小姑娘印象非常好,还想着帮她一把呢。
没想到他还没出手,齐琪就拒绝了。
“齐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白跑一趟,不就是医药费吗?我帮你拿了。”
“你也不用着急还我,两三万块钱的小事,你阿平哥还拿的起。”
陈平刚才看了几眼齐大爷的伤势。
不过是断了腿而己,打个石膏,上个夹板,住十天半个月的院就能好。
齐琪抽了抽鼻子:“阿平哥,您不懂,医疗费要……要几十万的。”
闻言,不止陈平惊呆了。
一边的白莹莹和齐大爷也惊呆了。
“好几十万?”齐大爷都忘了疼,声音都变了调子:“不治了,打死我也不治。”
“这黑心的医院,我断条腿,你们就要把我这个老头子往死里头宰吗?”
陈平没说话,只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齐大爷说的没错,打个石膏夹板,又不是金子做的,用的了几十万吗?
齐琪蹲在齐大爷身边:“爷爷,你的病不止是断了腿那么简单,还有其他更严重的症状。”
“不过你放心,我己经和韩医生谈好了,他会给咱们申请一个慈善基金,咱们把这个病治好,一分钱都不用花。”
反正瞒不住,问题也有了解决的办法,齐琪索性就把话说开了,也省着爷爷不配合治疗。
韩医生适时搭话道:“老爷子,齐小姐说的没错,你的病虽然很重,但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医疗费用的。”
“只要你想办法交一笔住院的押金就行了。”
韩医生不怕他信口雌黄被拆穿,反正这些人都不懂医术,他怎么忽悠都行。
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哪曾想现场还真就有人比他还懂。
陈平淡然道:“你说这老爷子得了重症,有什么证据吗?”
韩医生都懒得和陈平解释:“我的话就是证据,我和你说,你能懂吗?”
“再说你也不是病人家属,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陈平拍了拍齐琪的肩膀:“齐琪,你可不要让人给骗了,我也粗通医术。”
“我看你爷爷的样子,可不像有大病,就是腿断了而己。”
闻言,齐琪还真有些犹豫了,毕竟韩医生让她付出的代价太大。
万一韩医生是骗她的呢。
见状,韩医生连忙说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还粗通医术,你都是粗通了,怎么敢胡言乱语?”
为了证明他是对的,他拿起病例和片子说道:“看看这里,这个阴影就是不正常的。”
“按照我多年的经验,这就是骨癌前期的铁证。”
“还有这化验报告……看看这个指标……再看看这个测评……”
韩医生上下嘴皮一碰,就蹦出了一连串的专业术语,把齐家爷孙俩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说完之后,眼中尽是挑衅的看着陈平:“不是我小看你,这病例你看得懂吗?”
走廊里的不少患者和患者家属都看不下去了。
“这年轻人真是胡搅蛮缠。”
“就是啊,这么好的医生,都要给病人帮忙申请慈善基金了,他还横拦着竖挡着的。”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脑残,看不得别人好,啥都不懂,还啥都怀疑。”
陈平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但白莹莹就受不了了。
她大声辩解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阿平哥?”
“他是岭南省医院的专职教授,你们说他看不懂病例?”
白莹莹这么一说,周围的不少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了起来。
“哈,把我们当傻子呢吧?他毛都没长齐,还教授?”
“啧啧,岭南省医院的实习医生都得博士学位吧?这小子有三十岁吗?”
“岭南来的小赤佬,在海城满口的乱喷,丢人现眼。”
齐琪都忍不住拽了下白莹莹的袖子:“莹莹,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要说陈平是岭南的大商人,她信,毕竟她前阵子在经济论坛的主会场见过陈平的威望。
可要说陈平是教授,那就有点太离谱了。
韩医生抱着胳膊冷笑道:“就你这样的,还教授?”
“你要是教授,我这行医十来年,岂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陈平轻笑道:“跟我比,你这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