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邪儒也是儒

此刻谭宇顾不得书生形象，因疼痛面部彻底扭曲，卑微的哀求着陶千明。

陶千明只觉得谭宇尖锐的叫声顺耳，这一幕着实赏心悦目，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离去，原地观看着谭宇打滚。

陶千明体内的邪气自然运转，吸取外界能量，逐渐变得浓郁。

他现在能确认自己真的入邪了，不仅自己受苦能提升修为，看他人痛苦也能。

陶千明想看看，这自诩清高，目中无人的书生，待会还能否走得动路。

“呵，百无一用是书生！”

此话一出，陶千明感觉境界枷锁躁动，自嘲与不屈结合天地之气化作力量，紧接着一股邪气从体内涌出，彻底崩碎枷锁。

八品！

晋升之后，陶千明感觉身体与自然的更加紧切，特别是夜间宁静中的孤寂和压抑。

下一刻，一道白光闪出，眼前地面出现一柱圆形光束。

白光退去，章山河出现在身前。

陶千明皱了皱眉，恭敬问道：

“大儒，难道你要插手此事吗？”

陶千明心中邪念闪过：大儒，你也不想在你的学生面前夹着双腿走路吧。

“这是他的因果劫数，我是来找你的。”

陶千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章山河。

章山河神情复杂，失望中却又带着几分惊喜。

他看出了陶千明身上气息的不对，那种感觉就像是买的是葡萄的种子，种出来的却是西瓜。

“你怎么走上了这下三滥的路子，这算入邪了吗？就连手段也如此狠毒。”

“感谢先生赐我免死金牌。”

陶千明不想提及此事，便转移了话题。

“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了？”

“学生如今也是八品，先生一言九鼎，相信先生绝对不会违反诺言。”

陶千明话中耍了小心机，二品大儒已经可以做到言出法随，信守承诺已经是纳入体系规则内，失言会受到规则反噬。

“可你已是邪修，是你走上了歧路。”

“邪儒也是儒！正邪并非看的体系，而是行为，就算名门正派也会干苟且之事。非大流不一定是错的，你歌颂的是山川之秀丽，而我鸣唱的是天地之不平！”

陶千明眼神坚定，就连章山河都被其悲愤所触动。

世界本就错综复杂，有人以正派之名行恶，也有人以邪修之术行善。

“希望你能不忘初心。”

章山河抬手，紧接着一块金牌从远处飞来，最后悬浮在陶千明胸前。

“谢过先生！”陶千明收好金牌。

“我这人有个规矩，落子无悔，所以不会将你逐出师门。不过，若是日后为非作歹，我定清理门户。”

“定不负先生厚望！”

话音未落，章山河已经使用日行千里，回到了卧室。

枕边那卷图画腾空，迅速摊开，画中是一局围棋。

墨水从画卷中脱离，在空中汇聚，变成了真实的棋盘，棋局中白方油尽灯枯，已是一盘死局。

随后一颗白色棋子飞出棋盘，棋子由白转黑重新落下，白方竟出现了一线生机。

……

叫声停止，陶千明回头看去。

谭宇眼神迷离，精神似乎也有了几分错乱，竟疯言疯语起来：

“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深呼吸，用力。”

“恭喜我，父子平安。”

“……”

谭宇丢尽颜面，精神受到重创，此后怕是再也无心修习儒术。

陶千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他往下山的方向行走，身体的疼痛已经所剩无几，走路姿势恢复正常。

如今金牌到手，不必再留在山上。

下山后依旧十分疲惫，按照来时记忆，走进附近的一家勾栏。

洗浴一番过后，点了一勾栏女子上房按摩放松。

女子衣衫褴褛，神情楚楚可怜。

“公子，你是书生吗？是不是天下书生都如你这般软弱无力啊。”

一天的劳累，陶千明疲惫不堪，计划是单纯按摩放松，按摩结束后就入睡，天亮就出发赶路。

可女子这句话勾起陶千明的胜负欲，顿时来了兴致。

“少爷我纵横勾栏多年，今晚我必须改变你对书生的错误认知，重振儒家雄风！”

……

天亮。

一夜纵情，陶千明一脸嫌弃地看着床边女子，心中扬起一阵悔意，此刻脑中思路清晰，欲望全无，似乎进入了圣人模式。

昨夜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在女子受伤过程中，陶千明使用了逆转山川图的复制功能，现在山川图已经有了两式。

第一式，断肠。

第二式，纵情。

陶千明思考起之后行程，金牌到手，接下来就是进京找御史放人。

陶家斩首倒计时五天，现在进京还来得及。

不过得先验证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