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陶千明看着章山河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看师父我像蠢蛋吗？
“但……”陶千明话锋一转，“除了蠢，弟子实在不知道其他原因了。”
对于陶千明的直白，章山河并没有感到愤怒，继续解释道：
“你看到的是内在因素，如果没有外界因素干扰，儒家没发展起来，那肯定就是因为愚钝。”
“外界因素？”
“儒家曾经辉煌过，那个时代儒家体系是基本无敌的存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陶千明点了点头，这个还好理解，别人体系几十年才出一个一品，可儒家能十几年发展出一屋子人一品，强度的确很大。
“那后面是怎么没落了？”陶千明接着问道。
“这个太久远，我也不知道细节，只知道当时外域出现了一代强大的妖族，儒家作为主力军外出迎战，最终元气大伤。”
章山河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对啊，文化底蕴传承不断，儒家就不会没落。”
“对，你能想到这点，别人也想到。”
陶千明调整坐姿，认真地等待着章山河的下一句话。
“没想到儒家归来时，迎接他们的是百家设下的鸿门宴，趁着儒家元气大伤，百家出手围剿，双拳难敌四手，儒家败了。”
章山河眼中满是失落，苦笑一声：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为了动摇儒家根基，百家实施了一个计划，焚书坑儒。”
陶千明瞳孔猛的放大，震撼。
没想到现如今百家争鸣的前身，还有这么段上不得台面的故事。
下一刻，陶千明一脸凝重地看向章山河的脸，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焚书坑儒计划，是否还在继续？”
“为了防止儒家东山再起，这个计划一直都在，只要儒家发展到一定地步，百家围剿将再次出现世间。”
“怎么才算成气候？”
“大概……当儒家再次出现一个一品的时候吧。”
听到这里，陶千明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
“其实，那个免死金牌，是用来保着师父你的命的吧？”
章山河笑了笑：“是，当时的儒圣为了儒家香火不断，与百家谈判，至少留下三支儒家传承，有免死金牌者不杀，否则儒圣则会复苏，与百家鱼死网破。很巧，我们五智山一脉就是在三支之一。”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儒家外的人说了就等于在打自家的脸，儒家内的人说了，就是在给儒家抹黑，说了反而对儒家发展没有好处。
“那为什么，要将免死金牌给我……”
陶千明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总归是要做出改变的，儒家不能一直就这么被压着，不给你我也会给别人，所以你不用自责，更何况……你值得。”
章山河眼神中充满和蔼。
“我值得？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整天去勾栏鬼混的人啊。”陶千明情绪激动起来。
刚从陶家诛九族的风波走出来，就被卷进了一场更大的儒家风波里。
“不要妄自菲薄，你就像是一颗未得到灌溉的种子，你可以的。再说了，儒家的命数什么时候论到一块小小的金牌说得算了？”
章山河反倒是释怀的笑了笑，见到陶千明如此内疚，笑意更甚。
“我……”
陶千明的话再次卡到嘴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章山河开始没有说清楚，章山河为了就是在陶千明不明不白时，将他与儒家深度捆绑起来。
而朝廷接受金牌，应该是想将金牌传给听从朝廷的一脉儒家，这样可以增强朝廷的实力。
“你得赶紧成长起来，五智山传承失去了金牌，到了清算的时候，我们也得会成为众矢之的，你也算是传承之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章山河坑了陶千明。
陶千明无语了，他到时候又得连坐。
“你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好在我们还有时间。而断绝陶家人的关系，能让你少一个把柄。”
“那现在形势如何？我的意思是百家的实力如何？”
事已至此，陶千明也不好埋怨什么，只能寻找其他的救赎之道。
“百家基本是都有一个超品的存在。”章山河轻描淡写回答道。
这让陶千明更加头大，别人都有超品的存在了，现在儒家连一品都没有，就差把死字写在脸上了。
“你也别担心，有机会的，我们还有时间。”
陶千明看见章山河认真的神情，竟让他感到了安心，尽管这话很离谱，但看上去不像是章山河在吹牛皮。
或许……章山河还有什么后手？
“那我该做些什么？”陶千明问道，他现在才八品，超品之事不在他的议论范围。
“变强。刚好青山论道还有一个月结束，你也去看看吧，我帮你叫上章梦诗。我也不好说接下来会怎么样，每次论道大会儒家都会有人晋升，另一个二品大儒也在青山，或许这是儒家最后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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