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在意离去的薛长安,继续抢购道士的符箓。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章梦诗问道。
陶千明撇了撇嘴,随后看了眼薛长安离去的背影,扭头说道:
“先让薛长安静一静,我们回客栈吧,在这看得我火大。”
他因为眼睛里的血丝没有完全退去,被众人当做是托。
最让他感到愤怒的,是他们对待薛长安的态度。
……
薛长安心如死灰,他对这些人彻底没了怜悯之心。
走回药铺,进入后院柴房。
大锅里,熬好的药汤,还散发着余温。
他苦笑一声,端起乘凉的药煲,直接往嘴里灌药,他熬的药很多,非常多,倒出来可以整整装满水缸。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
本来打算将药汤发完,然后在别人发现他身份前,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
薛长安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不相信他。
他长叹一口气,抬手施法,大锅里的药汤浮在半空。
只见他指尖开始划动,药汤逐渐被分成两个部分,蓝色血液的那一部分越来越多,直到草药液体与血液彻底分离。
草药液体重新落入锅内。
随后,薛长安站起身,伸出双手对血液进行提炼,半锅的血液被提炼出几滴精血,最后他将精血重新服入体内。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未彻底恢复的浅浅划痕,笑了笑。
……
客栈内。
餐桌前,一个酒鬼喝了烂醉,直接趴在桌子睡着了。
陶千明路过这个位置时,经常都能看到这个酒鬼的身影。
这酒鬼运气很不错,在没戴面纱的情况下,在来来往往的餐桌区域,都没有被感染上瘟疫。
看到这一幕,陶千明无奈地摊了摊手,心里吐槽着自己的命苦。
“不对啊,有问题。”
在回客栈房间的楼梯上,陶千明突然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问题?”
陶千明没有理会章梦诗,他本来就是自言自语,这话并不是对章梦诗说。
这几天都在病痛中,很少有头脑清醒的时候。
“你说这会不会是阴谋论?”
“不知道。”
陶千明走进章梦诗的房间,自然地躺在章梦诗的床上,闭上双眼。
章梦诗则是坐在一旁的凳子,困惑地看着行为古怪的陶千明。
此时,陶千明脑中浮现出这件事的点点滴滴,不断整合着信息。
健康的酒鬼,突如其来的瘟疫,莫名染病的阿婆,救场的道士……
片刻后,陶千明突然站起身,开口道:
“带上枪,骑上马,出发!”
“嗯?”章梦诗皱了皱眉,狐疑地看着一惊一乍的陶千明。
“那两个道士,有问题。”
“啊?”
没等章梦诗做出反应,陶千明率先下了楼。
在陶千明经过酒店前台时,忽然退下脚步,看向柜台精神抖擞的掌柜。
掌柜前几天也染上了瘟疫,但使用了道士的符箓后,身体突然恢复如初。
掌柜看见眼睛微红的陶千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陶千明。
陶千明礼貌地后退两步,与掌柜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随后指了指另一边餐桌上烂醉的酒鬼,开口道:
“掌柜,这个酒鬼这几天一直都在店内喝酒吗?”
“那个酒鬼?哦,对。他是我们这出了名的酒鬼,刚好和东家是亲戚,这几天可能是没钱了,一直在了赊钱要酒喝……”
没等掌柜说完,陶千明点着头走出了客栈大门,到马棚前停下。
章梦诗也紧跟其后,骑上马后,问道:
“去哪?”
“回去那个两个道士卖符箓的地方,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面对疑神疑鬼的陶千明,章梦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带着陶千明回到了道士卖符箓的街道对面。
两人下马,蹲在路边静静地看着。
陶千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道士的动作,脑中继续思考着。
如果薛长安没有说错,那道士的符箓应该就是回光返照的障眼法,不仅没有起到治疗的作用,反而会加重病情的发展。
敛财吗?
可一张符箓才五文,这真的是接近成本价了,赚不了多少。
害命?
谁会闲着没事,去霍霍平头百姓。
无知?
难道这两个道士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害人?
陶千明不信。
思考许久,依旧不解其他缘由。
但他觉得,道士不是今天才来的。
道士在敲锣的时候说过,他们是听说了这里有瘟疫,才赶来这里的。
可一来到这里,就能将贩卖地点定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