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经过我们青山派商议,如果你不改变你的诗文风格,我们会禁止你参加论道大会的题诗环节。”
当初,为了论道大会评分的公平性,评委组由各派承包,青山派也不能直接干涉金句评定。
但可以限制陶千明提字上交。
“要不是为了儒家发展,我们青山一派也不想扫了陶生的兴,希望你能谅解,如果你能给出承诺,我们可以解除禁令。”书生轻轻鞠了一躬,表达歉意。
“好的,我理解。”
陶千明猜到过自己这样可能会被限制,他们不是傻子,迟早会发现端倪的。
“那陶生这是答应承诺了?”
“很抱歉,我无法给出你承诺,我只会做这种诗,但对于禁止我题诗,我可以理解。”
陶千明意图明确,而后两人未做出太多拉扯,书生道别后便回去了。
房间里。
陶千明看着点燃的烛火,陷入沉思。
随后,他逐个敲响了三个师兄师姐的房门,邀请三人在房间内相聚,有要事商量。
三人坐在陶千明床上,陶千明自己则是在桌子的另一侧,烛火照着他的脸庞,只能看到大概轮廓。
陶千明面色凝重,严肃地看向三人。
开口道:“我被禁赛了。”
白易天:为何?
黑夜时,白易天的字幕换成白色字体,带着些微弱的荧光,他人依旧能看清写的是什么。
陶千明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听完叙述,白易天点了点头,他和青山派的想法类似,并未指责起青山。
陶千明的诗句,只适合鉴赏,不适合感悟。
李小夭表情嚣张,嘴里叼着毛笔,脱鞋下一只鞋,撩起裤腿,单脚插在床边,开口道:
“禁赛就禁赛呗,就这点破事打扰我休息,如果要我帮你出头,明天再说。”
李小夭用着清脆的女声说着粗犷的话。
白易天看了一眼举止粗鲁的李小夭,露出嫌弃之色。
这时,陶千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叫大家前来,是想让大家帮我把这种诗句继续题上榜。当然,青山那些人很快就会反应回来,后果是你们也会被禁赛。”
白易天眉头微皱,陶千明的话说得莫名其妙,但那认真的口气,又不像是开玩笑。
而章梦诗一直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保持着呆萌的皱眉困惑表情。
白易天:为什么要这样?
陶千明将手臂架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看着烛火说道:
“接下来,我要讲一件尘封的历史,这件事叫做,焚书坑儒。”
陶千明组织好言语,将自己所了解的焚书坑儒事件说出。
说完,白易天和李小夭都低下眉头,就连章梦诗都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件事,章山河从未跟他们说过。
白易天: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我只需要你们每人帮我题一句诗,但题完后,你们会被禁赛,此后的去留,你们可以随意抉择。”陶千明道。
“好。”三人答应下来。
随后,陶千明将三首诗分别递给三人,并且吩咐明天题诗的必须是章梦诗,后两天无所谓。
散会后,陶千明单独留下章梦诗,叫她去拿些纸笔过来。
拿到纸笔后,陶千明便不再打扰章梦诗,独自一人坐在烛火前。
盯着火光,坐了许久许久……
直至蜡炬融尽,烛火熄灭。
随后,再次点燃蜡烛。
趁着火光,陶千明摆好纸墨,开始奋笔疾书。
气势磅礴,写下一卷又一卷诗词。
不记得续上几支蜡烛,陶千明房间内的火光直到天亮都没有熄灭。
这一夜,陶千明越写越亢奋,每写下一句诗,字里行间竟蕴含着神奇魔力,他似乎只是困在这小小房间内。
提笔时,宛如山川在身旁低语,河流在脚下流淌,世间万物生机在喘息。
这一夜,脑海中浮现出一处又一处山水光景,仿佛世间神游,踏遍每一寸山河。
黄河,长江,泰山,长白山,滕王阁,黄鹤楼这些壮丽美景,再次在眼前出现。
这些只是上一世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或许并不存在。
可经过诗展和画展,陶千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多了几分。
写下诗词时,触类旁通。
这个世界没有长江黄河,但一样有那般宏伟的长河。
陶千明竟能与之共鸣,遨游在这些熟悉却又从未踏足的地方。
那大山底下的沉重,压迫得让他无法呼吸;
那山峰顶上的孤独,冷峻得让他脊椎发凉;
那长河奔流的急促,迷茫得让他无尽空虚……
六品,观天!
……
陶千明放下笔的那一刻。
世界重归宁静。
他愣了许久,直至鸡鸣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昨晚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