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做最坏的打算，巫术要是失控了到最后会消失吗？”
楚靳城在旁边语气温柔地问着。
“不会。”慕颜回答地很肯定。
但像刚才那种情况她从来没遇到过，也没办法解释。
慕颜看了眼手机，发现没什么消息，她拨了慕青柠的电话过去，“东西呢？”
慕青柠：“还没发，加你微信没通过。”
“短信。”
“视频我也拍了，你不一起看看？”
慕颜眉头拧了下，淡漠道：“速度。”
她挂了电话打开微信，发现确实有一条好友申请，点了通过。
只几秒钟的时间，对方就发过来了。
慕颜点开图片认真地看着，发现泛黄古旧的纸张上，记录了古人使用枯木换血之法的几个真实例子。
简单通俗点来说，大概就是：
第一例失败，换血过程中病人突发症状，两人当场死亡。
第二例成功，但输血者血枯力竭而亡。
第三例是最成功的，输血者跟患者都活下来了，但那位输血的人身体大不如前，小病连连，大病缠身。
汤药不断。
可就算是这样，也只撑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去世了。
总结来说，以上三种所述均没有输血幸存者。
楚靳城就坐在旁边，将她手机里的内容看得清楚，深邃的眸子眯了起来，“都死光了？”
“也不算。”
慕颜摁灭了屏幕，没再看那些让人糟心的记载，“他们都是一个人输血，活下来的几率本来就低，就算是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也是会死的。”
“那个人还能坚持三个月，算是奇迹了。”
估计是用药不停地吊着，才得以残喘续命。
楚靳城并不关心那些人，他盯着慕颜的眸子，问道：“那你呢？”
“我肯定没事。”
慕颜给他保证。
检查结果楚靳城也看过，现在医学那么发达，确实不像古时候那么危险。
但楚靳城神色仍有些不太好，语调很沉，“那慕青柠给你发这些是什么居心，咒你呢？”
看的晦气。
慕颜：“……”
是她主动联系慕青柠，让她发过来的。
此时的慕青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等了一会后给慕颜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有视频为证，发的图都是真的。】
屏幕亮起，楚靳城一眼就扫到了。
脸色愈发沉了几分。
慕颜拿起手机往床底下扔去，然后凑上前环住楚靳城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会手术条件多差啊，跟我们现在没法比。”
“这下册也没有什么用，记录的都是些失败例子。”
“嗯。”
楚靳城淡淡点头。
慕颜没松手，观察着他眼底的神色，觉得这人心里面或多或少还有些担忧顾虑。
她美眸转动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楚妖孽，你整天都陪我呆在医院里，会不会觉得无聊烦闷？”
除去午觉时间，她白天输完液后还要去做产后修复。
倒不至于那么空闲。
“不会。”楚靳城摇头，目光一寸寸地温柔了下来，“颜颜，这比我平时的工作充实多了。”
能时时刻刻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怎么会闷呢。
他觉得这是一种厚待。
“往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慕颜唇角微勾起，笑着：“我想吃水果，让楼下厨师送一份过来，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想吃的？一起送上来。”
“没有。”
“那行。”
慕颜以为他是不想吃，等工作人员送到了之后，也没问他，自己拿起叉子挑了个葡萄吃。
不酸，汁水很甜。
正好解了先前中药的苦涩。
慕颜吃了两颗之后，发现某个妖孽坐在边上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要吃一颗吗？”
“嗯。”
慕颜挑了一颗葡萄喂到他嘴里，楚靳城慢条斯理的嚼着，姿态很是优雅，但浑身上下却又仿佛透着一股矜冷禁欲感。
楚靳城眯起幽邃的眸子，淡淡评价：“葡萄挺甜。”
但尚不及她解馋。
慕颜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见他喜欢吃又喂了几颗过去。
病房里的氛围很好。
但，床底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楚靳城背脊靠在椅子上，垂眸扫了眼亮起的屏幕，淡挑起眉梢，“数字号码。”
“慕青柠的。”
慕颜趴在床边看了下，没接，刚把话题给转了过去，总不能再让她家楚妖孽焦虑吧？
她估摸着慕青柠这会打给她，没要紧事。
铃声响了几十秒后没人接听，自动挂断。
慕颜胃口不大，吃了几块水果后就觉得饱了，把果盘中剩余几颗葡萄单独挑出来喂给楚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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