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水清木华小区路灯亮起。
三三两两的居民沿着绿荫小道散步,偶尔车辆来往,车灯照起几条沿地嗅闻的宠物狗。
中央的广场成为了最大的休闲聚集地。
嘹亮的奢香夫人响彻天空,老头老太们活力四射,扭动着强劲大腰,跳广场舞。
角落里几张桌子组成的牌局,激战正酣。
一群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女跳着更加高雅的交际舞。
陆辰找了好长时间,才在这群人里,找到李秋芳。
李秋芳正和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转圈圈。
几名人高马大的壮汉无所事事的在广场周围闲逛。
这些人都是聂强派来保护李秋芳的小弟。
“妈!”
陆辰吆喝李秋芳。
李秋芳转过头来,看到陆辰,对清瘦的舞伴说了声抱歉,然后就离开了舞群。
“儿子,咋啦?”
李秋芳脸上洋溢着笑脸。
自从绑架案发生过后,李秋芳就感觉生活一日比一日过得幸福。
身体的老毛病治好了,房子换了新的,每天逛逛菜市场,跳一跳广场舞,平淡里蕴藏着浓厚的幸福。
除了儿子出现次数变少这一点。
李秋芳非常满足。
陆辰有些无奈道:“没事还不能来看看您呐,我可是您亲儿子。这个小区怎么样,住的还舒服吗?钱还够不够花,我再给您转点。”
李秋芳拉着儿子坐在了广场旁的长椅上。
“不用,我一个老妈子,花不了多少。小区也很好,环境好,人也好,比以前的筒子楼强太多了。”
“不过……”
李秋芳忽然露出一愁绪:“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钱?还有最近都在忙什么,都不回家住了。”
陆辰宽慰道:“妈,您放心,这些钱都是儿子的诊费,干净的很。忙是因为工作,我升职坐诊医生了。”
陆辰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他不回家住,主要是考虑到随着他接触的越来越复杂的社会关系,会对李秋芳造成危险。
李秋芳叹息一声,没有再多问。
有些事,她比陆辰更懂。
陆辰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她作为母亲能做的,不应该是严加管教,而是默默支持。
“行,只要你不干坏事,妈都支持你!好了,不说这个了,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回来。”
李秋芳岔开话题,笑眯眯道。
陆辰一阵儿脑壳大。
难道二十多岁就逼婚,是所有父母的通病吗?
陆辰干咳两声,忽然心念一动:“妈,你觉得白瑾瑜怎么样?”
李秋芳一愣:“白瑾瑜是哪个?”
“就是强拆咱们房子,戴着金丝眼镜的那个女人。”
李秋芳大惊失色:“你又得罪她了?咱们好不容易逃走,你又招惹她干嘛!”
陆辰耸耸肩:“她看上你儿子了,非你儿子不嫁。”
李秋芳狐疑道:“儿子,你没发烧吧。”
说着,就要摸陆辰的额头,试试温度。
陆辰赶紧拦住,认真道:“妈,我说认真的,她对咱家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她当您儿媳妇的话,您会不会把她赶出去?”
李秋芳突然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儿子,你可别吹牛了,她要是能成为咱家的儿媳妇,我烧高香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把她赶出去。”
“人家可是集团的大总裁,长得又漂亮,身材又好,又有钱,又有能力,她要是嫁给你,我天天都要出门炫耀。而且她那身材……”
李秋芳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圆:“啧啧,生了孩子,乃水绝对足够,肯定能喂养的白白胖胖!”
陆辰憨憨的摸了摸头,颇为赞同道:“乃水确实很多。”
李秋芳拍了陆辰后脑勺一下:“行了,别瞎想了,你找个普通人,妈就满足了,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小康平安就行。”
陆辰埋怨道:“妈,你对儿子也太没信心了。”
李秋芳翻了个白眼。
这时。
舞群里忽然走出几个耻高气昂的中年妇女。
其中一个领头的戴着黑框眼镜,面目狭长,不像是好人。
她双臂抱胸,打量着陆辰,嘴角冷笑道:“秋芳妹妹,这就是你说的医生儿子啊,看起来很普通啊,这么年轻应该就是个实习医生吧。跟我儿子一比,真是差远了。”
陆辰眉头微蹙:“妈,这是?”
李秋芳也不避讳,没好气道:“这是你张兰阿姨,和我一个舞蹈队的,有个在市政司当科长的儿子,成天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江市首呢。”
张兰不屑哼道:“那也比你一个实习小医生的儿子强一万倍。你儿子见了我儿子,那都是要客客气气递烟,舔鞋面的!”
李秋芳气的站起来道:“谁递烟,谁舔鞋面!我儿子可是坐诊医生!未来那最少也是主任级别的。不比你儿子差!”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