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把玩着青瓷碗碎片,嘴角浮起淡淡的讥讽,将刘,孔二人的狼狈模样尽收眼底。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只碗不该叫李家碗,而是叫青瓷纯色高颜值高品质饭碗。”
陆辰眨眨眼,悠哉说道。
宁书萱掏出手机,立马在淘猫搜索关键词,片刻后,她惊叫道:“卧槽,我真搜到了,除了大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她将手机屏幕对准众人,兴奋的展示。
毛大柱目瞪口呆。
看一眼手机屏幕里的青瓷碗,再看一眼地上的青瓷碗碎片,大脑一片空白。
“放屁,你TM简直就是放屁!”
刘大师的山羊胡颤抖着,指着陆辰跳脚大骂。
“如果鉴别一件古董,只看外表相似,那全天下的人都能当鉴宝大师了!淘猫的产品都是仿照古董制造的,外观有些相似,又有什么奇怪的!”
“鉴定碗类古董,最关键的一步是看碗底,毛老板,你随便找人鉴定,如果这个碗不是唐代的,老夫把头给你当球踢!”
“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姓陆的就是胡吹乱编,将稀世奇珍贬的一文不值,分明包藏祸心!”
“毛老板,你遇人不淑啊!”
“还有,此人扔给我之前,绝对在李家碗上动了手脚,就是故意的损坏了李家碗!”
“赔钱,让他赔钱,要是不赔钱,今天别想走!”
刘大师气的七窍生烟,连珠炮似的开火,喊得嗓子都哑了。
孔守涛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二十公分长的匕首,狰狞凶狠:“你小子今天要是不赔钱,别怪老子把你扎成喷壶!”
刘马作为打手,哪能让主子抢了风头。
短袖一脱,露出壮实的肌肉疙瘩,揉搓手腕,狰狞一笑,抽烟过多的焦黄牙齿摩擦,随时听候命令,将陆辰撕成碎块。
陆辰瞅了一眼匕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寒光。
大家和和气气,动一动拳脚,断几根骨头不好吗?
非要动刀子,陆辰可不会惯着了。
毛大柱听刘大师的话言真意切,句句在理,顿时回过神来,握着拳头,愤怒的质问道:“陆辰!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的!我真是悔不该将你们迎店里,一片好心,却换来如此回报,我真是瞎了眼!”
毛大柱豁然看向宁书萱,眼圈通红:“滚,你们俩立刻给我滚,永远别再踏入我的店!”
宁书萱睁大双眸,也变得激动起来:“毛大柱,你给我清醒一点,陆辰不可能出错,他说是假碗,那就是假碗,我求你长点脑子把!”
毛大柱一声不吭,低着头,指向大门外。
那意思显而易见了。
陆辰眯起眼,看向毛大柱:“如果我们走了,还怎么赔偿青瓷碗的钱?”
毛大柱声音低沉:“既然是在我的店里砸坏,我作为老板,也有责任,钱我会想办法赔,一个亿就当我认清你们俩的学费,咱们从此恩断义绝!”
陆辰一愣。
他没想到,毛大柱竟然会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
一个亿啊,对毛大柱而言,绝对是抽筋扒皮的大损伤。
但他依然选择承担。
无论是出于本性,还是对宁书萱的舔狗之情。
此刻的毛大柱,是个真男人。
刘大师和孔守涛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喜色。
陆辰和宁书萱两个小娃娃不知道有没有钱。
但毛大柱是一定有钱的。
既然毛大柱要承担此事,那一个亿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即将到手。
怎能不喜!
这时,陆辰长叹一声:“毛大柱,有时候你是真的傻,有时候你也是真的聪明,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以后还是别碰古董这一行了,水太深,你玩不转。”
他接着看向刘大师,左手拿着碗底,右手拿着碗身,不疾不徐道:“你想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我承认,这个碗底确实是唐代的,但你能唬住毛大柱,却唬不了我。”
“古玩界有一个词,叫做新瓷老底。”
“随着现代技术的成熟,瓷面的仿制变得比较容易,包浆,棕眼都能做出来。但是瓷底因为不受釉料和火候的限制,加上随机性的修足刀痕,所以极难仿制。”
“于是就有心术不正者,特意高价收购老瓷底,与做旧的新瓷面烧制合接,就变成了以假乱真的老古董。”
“刘大师,你鉴定的所谓李家碗,就是这么一个物件。”
刘大师突然暴跳如雷:“放屁,你就是在放屁,什么新瓷老底,老子干这行一辈子都没碰到过,你不要再信口胡诌了!”
“孔公子,动手,快动手,不要让这小子继续说下去了!”
孔守涛早就心惊胆战,快要按耐不住了。
此刻听闻,立刻朝刘马使了个眼色。
刘马熬的一声窜出去,肱二头肌隆隆拱起,沙包大的拳头挟带呼啸烈风,恶狠狠朝陆辰的太阳穴砸来!
“老子这一拳三百斤的力量,你挡得住吗!”
刘马狰狞兴奋,已经能预想到对方在自己的拳头下,痛苦哀求的凄惨模样。
嘭
陆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