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艰难

“这倒是和很多人一开始写小说的想法一样，不过你这么年轻的倒是第一次见。”

陈昌明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小林啊，希望你别嫌弃我说话太直白。你呢，年纪太轻，又没上过大学，也许你看过很多武侠小说，但看小说和写小说是两回事。并不是说你看了很多年小说后，自己就能写好小说的。”

“陈编辑，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的小说是有一定水准的，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大致先浏览一下。”

林佰诚说着立马拿起书稿，年龄劣势摆在那里，人家觉得他不靠谱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这个先不急。”

陈昌明抬了抬手，并没有去接书稿：“有些话我还是要先和你说的，通常来说，我们对新人作家还是有要求的。譬如是中文大学毕业，或者历史法律专业的也行，甚或是写过散文之类的文章等等。”

“纯粹的新人，没有在这一行有过丝毫经验，我们对其就读的大学和专业就有要求了。毕竟我们编辑人数有限，要是随便一个人拿本小说上门来我们都看的话，那我们是肯定忙不过来的。”

陈昌明说的这些条件林佰诚都不符合要求，因此他听了不由有些沉默，不过他却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陈编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倒也不是。”

陈昌明说道：“如果你有知名作家或者教授推荐的话，同样会得到重视，最起码能走到总编审核的地步。至于说能不能连载，那就要看小说本身的成色了。”

“您这么说的话，那像我们这些不是中文大学毕业的人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林佰诚没有作家和教授的关系，因此他很是失望，没想到他的雄心壮志连开头第一步都迈不过去。

“那肯定不是。”

陈昌明摇头，笑着说道：“新人是肯定有机会的，就算是小林你这样的年轻人也不例外。只不过，如果符合一些条件的话，肯定会得到我们报社的优待，优先审核他们的小说，优先连载他们的小说而已。我刚才之所以说这些，是想把一些难处先和你说清楚了，免得你以为我们看你年轻在故意为难你。”

“不会不会。”

林佰诚急忙道：“陈编辑，您给我再说说吧。”

“首先呢，小林你写的是长编小说，刚才你说已经写了十八万字左右，这点符合我们的收稿要求。对于新人，我们之所以有字数上的要求，是因为不少新人开头都写的不错，但真等连载之后，每天报社的催稿任务有不小可能将作者逼得质量下降，所以需要作者有一些存稿来应对这种情况，进行改稿。”

“毕竟要是连载了小说，等遇到这种情况后，我们是下架不是，不下架也不是。质量不行的话，肯定会被客户骂；可要是突然下架的话，只会被骂的更狠。”

“好在小林你已经写了十八万字，如果我们这边觉得没有问题，决定连载的话，有这么多字数的存稿在，就算小林你后面有几天写不出来或者写的不好，那也有回旋的空间。”

说到这，陈昌明看着林佰诚，很是认真的道：“小林，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要是你写的不好，就算你写了十八万字，我们可能只看个几千字就会拒收你的稿子。这和你已经写了多少万字的内容没有关系，小说质量不行就是不行，这点我们是专业的。”

“陈编辑您放心，这点我知道，小说质量不行肯定是不能连载的。”

林佰诚闻言立马点头，这点放在几十年后也一样。网络小说要是质量不行，就算勉强能上架，可没有订阅的话，就赚不了钱，那样上不上架又有什么区别。

“你明白就好。”

陈昌明点了点头：“还有一点我要先和你说明，那就是就算我们看中了你的小说，决定连载，那也要等上最少三个月，多则半年一年都有可能。”

“这是为什么啊？”

林佰诚有些不解。

陈昌明解释道：“长编小说的连载时间都很长，而现在我们明报上就有好几本小说在连载中，最快的一本也要等到三个月后才能连载结束。之所以说三个月是最短的时间，那是因为我们收的新书不少，到时候连载哪一本是由总编说的算。除非小林你的小说质量确实可以力压所有人，这才能在三个月后的第一时间连载你的小说。”

“原来是这样。”

林佰诚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报社这么做肯定没有问题，但对他这种新人就不友好了。问题是，他还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明报》和许多知名作家都有合作，要是突然有一位知名作家要连载小说了，那他这种新人的小说肯定会排到后面去，等轮到他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突然之间，林佰诚发现像《明报》这样的大报社并不是他最好的选择对象，因为大报社的合作作家多，人家肯定优待知名作家，毕竟知名作家的小说有保障，且有很多的潜在受众，也就是所谓的书迷了。

当然了，并不是说在大报社连载小说就没有好处，不然林佰诚也不会第一时间找上明报了。大报社日发行量大，像香江的三大报社，每天的发行量都在十万份以上，小说能以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