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散碎,有连续数张,上面的字不多,但是连续几张看下来,似乎没有什么连续性,但连续几张看下来,却是发现了这些纸张上内容的问题所在。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那纸张上的内容,似乎是预先准备好的词句。
连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上官峰,也都是编造出来的。而他口中所言的那些事迹,也全然是按照这纸上的内容进行编排的。
如此一看,倒也明白了许多。难怪这个所谓的上官峰连凤栖族只有上官这一个大姓都不知道。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君之瑶掩住了胸口,一脸苍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了一般。
泪眼盈盈,说不出的可怜。
“这心思未免也太歹毒了一些,竟然在大哥哥的宴会上闹出这样的风波。这不明白着是要给哥哥的身上泼脏水吗?今日的事情一旦坐实,那大哥哥的名声便算是全毁了。”
君易槐面色也难看得紧,死死地盯着那被五花大绑的上官峰:“你还不老实交代吗?你现在就算一心要维护你身后的人,此时也是瞒不住了。殿下真要将你送入慎刑丝中,你一番折腾下来,也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
上官峰面上的表情似乎极为的难看,原本黑红的脸竟然也显现出几分没有血色的惨白。
眼眸在瞳孔中转了转,一直努力掩藏的东西瞒不住了,再被君易槐这么一说,像是被说动了似的。
君成弘却是拿起那放在桌案上的纸张,仔仔细细地瞧着上面的字迹。
好看的眉眼眯缝着,仔仔细细地瞧着:“这纸张上的内容是这上官峰背后之人与他联系时所写,想来这么隐秘的内容,他背后的人,必然也不敢假人之手来写。”
“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会少一分风险。若是咱们能够通过这上面的字迹,找出这背后之人,那么就算撬不开这上官峰的嘴,也必然能够查出来这背后的人是誰。”
“哥哥,与谁能有这般仇怨,要在哥哥这大喜的日子上,来毁了哥哥的前途呢?”
君之瑶满脸的愤恨:“哥哥可仔细想想,是否有招惹了谁?还是在边陲的时候得罪了誰不成?”
陆含双也是开口附和道:“是啊,成弘兄,可好好回忆一下,是否开罪了谁不成?”
君成弘如画的眉目皱起,仔细道:“应当是没有,在边陲,将政策推行下去虽有阻力,却未将事情闹得太过难看,所以没有结下什么血海深仇。而我回到京城之中,时间也不长,平日里也不怎么待客,更不存在与人结仇。”
话顿了顿,看向了君念之。
“这一点,二妹妹最是清楚的。我回到府中,对于许久未见的几位妹妹,觉得生分了些许。便是日日送菜到各个院中,想要和妹妹们拉拢一下关系,更是没什么时候去与人结怨。”
一直站在一侧的君念之忽然被提及,君念之也是点了点头,面色却有些心虚似的苍白:“大哥哥说得极是,妹妹这段时间也时常得了大哥哥的照顾,心中也一直极为感激。”
两人眸光相交,似乎都透着股感激劲儿。没人注意到的是,那空气中愈发针锋相对的火花。
君成弘极为满意君念之的话,而且瞧着君念之的表情,她那面上的一丝惨白,却更是让他笃定了,今日君念之在劫难逃。
君成弘拿着那张纸,迎着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忽然面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而这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却也是被陆含双给收入眼中。
“成弘兄,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君成弘心头一跳,面上的表情既是受伤,又是震惊似的。
一滴冷汗适时地落下,更是让屋内的氛围变得微妙。
“这字迹,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君之瑶一喜:“当真吗?哥哥可再仔细地瞧一瞧,可一定要记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字迹,千万不要让有心害哥哥的人,钻了空子。”
君成弘长身而立,身上的衣衫贴在身上,瞧着衬的君成弘的身型有几分消瘦。
对着那字迹又是看了一阵,才是将唤了身边的下人:“去云书楼,将上一次在花厅中赏花时,收录的诗集取过来。”
厢房之中的氛围本就压抑得紧,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分外的沉重,得了这话,下人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敢有。
口中连忙答应了下来,忙不迭的就是跑了出去。只是稍微等候了一下,那下人便是捧着一个厚厚的书册回来了。
“哥哥,拿这诗集过来干嘛?”君之瑶不解:“这不是上次夏日赏荷的时候,写下的诗集吗?”
陆含双与陆凝安面色沉重,他们都很清楚,君成弘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出没用的东西。既然君成弘开口拿了过来,那只能说明,这一册诗集之中,有能够与上官峰身上搜查出来的字条相关的东西。
君易槐也察觉出来了这一点,但是下一秒,心底的阴沉之色,愈发的浓重了一些。
这诗集之中的,每一首诗皆是府中之人题写,然后进行装裱收录,若是这般。那便是说明,此事不是外人所为,而是府中之人所为。
君成弘取出其中一张。
上作的是汉乐府的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简单几句,便是描绘的生动而又宁静。那娟秀的小字
君成弘将那落了君念之自己的纸张给取了出来,满脸的痛心疾首,望着君念之:“为什么?二妹妹究竟与我是有何不满?竟然要做出这种事情来毁我名声?”
“二妹妹?”君之瑶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将那诗集与上官峰身上掉出的纸,放在一起仔仔细细地对比了片刻,众人也都看得明白真切了。
君之瑶痛苦地道:“二妹妹?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哥哥明明对你是这么好?你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