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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他勾住她的腰肢,狠狠拥住她:我们谈谈?

作者:公子无极 字数:8150 更新:2022-04-29 00:30:15

慕西洲走了。

战南笙在这以后,吃着他做好的午餐。

午餐荤素搭配,美味又营养,很合她的胃口。

只不过是,她好像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了。

她餐后把碗筷都收拾干净后,有一阵没有联系她的战小五给她打来了电话。

战南笙接通电话,“喂,小五。”

战小五听出战南笙语调里的闷闷不乐。

她在这时敲响了公寓的门,道:“大小姐,我在公寓门口,您给我开下门。”

战南笙诧异的怔了两秒后,就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了。

门开,清瘦了不少的战小五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头发长了不少,从前是齐耳短发,现在已经垂肩了,削减了她平日里的英气,身上多了一股耐人寻味的女人味。

战小五进门后,就对战南笙道:“慕西洲一个小时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这边陪陪你。”

战南笙哦了一声,道:“你最近怎么样?”

战小五想了想,把最近厉少斯成功夺权成为厉家新继承人一事说了一遍后,又说了一些自己的日常,问道:

“大小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战南笙托腮,想了想,问道:“小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战小五无法感同身受战南笙的处境,但她能理解战南笙此时的心情。

被深爱的男人伤到了心,这种滋味她从未断过。

战小五想了想,说道:

“其实,客观来说,如今身处高位的慕西洲,他的确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所作所为好像并没有错。但,他的所作所为又的的确确地伤害到了你的心。所以,这不好说。

如果,你觉得你能忍下所有委屈来成全他的事业,那就忍,毕竟总是会苦尽甘来。如果,你只是看到他跟沈婉清稍有肢体上的接触你就忍不了,其实大可不必继续忍。我以为,以慕西洲今时今日的地位,

他其实并不需要你做出任何的牺牲也能达到他的目的,只是这个过程会曲折也充满不确定性。他当前,只是选择了更稳妥更便捷的那一步而已。但,如果你跟他开口,他一定会跟沈婉清结束现在的关系。”

战小五这番话说的很客观。

战南笙都听了进去,曲折和不确定性,都是跟风险相关的。

所以,她觉得她应该还能再忍一忍的吧?

只是……

战南笙沉思了几秒后,对战小五道:

“我总觉得戚老病的突然,怀疑他是不是装病,诓骗慕西洲跟沈婉清结婚。如果真的是戚老跟沈婉清联手诓骗慕西洲,那慕西洲早晚会被他们算计得跟沈婉清发生关系。等到了那一步,在他们看来我一定会跟慕西洲彻底一刀两断……所以,你最近要是不忙,就帮我去调查并核实一下戚老是否病重这件事?”

战小五为已经母亲报了仇,自己的亲大哥也成功上位成为厉家的继承人,她最近的确没什么事,很空闲。

所以,面对战南笙这个请求,战小五很快就答应了,道:“好。我等下就去安排。”

战南笙说了谢谢后,又道:

“上次我飞北洋省,若非金秘书给我通风报信我有可能就被沈婉清派人给暗杀了,我觉得沈婉清一定还会找机会对我下手,现在慕西洲又十分信任她而我手上也没有指控她的证据,所以,我还需要你派人帮我监督一下她?”

闻言,战小五想了想,道:

“大小姐,我跟沈婉清打过两次交道。她身边有个身手十分厉害的保镖叫何以琛。所以,近距离监视或者跟踪沈婉清都不太现实,一旦被发现反而不妙。我没有把握能做好这件事。”

战南笙对沈婉清的保镖何以琛几乎没什么印象,但现在听战小五这么说,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战南笙沉思了片刻后,道:

“沈婉清能深受沈老器重,又得戚老喜欢,就连慕西洲都对她深信不疑,她一定是个城府极深很有手段的女人。所以,这件事,的确需要慎重。不如,你就从她的保镖下手。沈婉清如果是个坏事做尽的,她的那个保镖一定都参与了,你先去调查她那个保镖,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契机。”

战小五说了好,两人又聊了会儿后,公寓的门再次传来敲门声。

战南笙道:“可能是金秘书回来了,我去开门。”

战小五正好起身去上卫生间,所以就没抢着要去开门。

战南笙去开门,战小五则去了卫生间。

门开,看到的却不是金秘书,而是不知道从哪个工地爬过来的战长生。

仍然是一张精致英挺的俊脸,就是他从头到脚都是尘土,裤脚的地方还有未干的水泥,整个人看起来英俊又落拓,落拓又邪痞,痞中还带着坏。

这跟战南笙记忆中那个俊儒温雅的战长生相差太遥远。

遥远的她一时间都无法通过眼前这张脸,跟从前的战长生联想到一起去。

战南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跑到这里来绝不是来关心她这个妹妹的,而是来找战小五的。

因此,她先发制人,道:“你要找的人不在……”

她话都没说完,战长生就厚颜无耻地挤进了门。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瞧妹妹说的,什么叫我要找的人不在?哥哥有说要找什么人吗?”

战南笙:“……”

说话间,战长生就已经将不大的公寓给巡视了一遍。

果然没看到想要找的人,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战南笙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道:“都跟你说了,她不在。她先前的确来过,但已经走了。”

战长生啧了一声,目光在战南笙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停留了两秒后,又落在她脖颈上那处明显的吻痕,意有所指地讥诮道:

“你挺出息昂?昨晚是跟有妇之夫滚了?”

战南笙:“……”

“慕西洲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他就那么令你欲罢不能么?你上杆子的给他当情妇?你是没男人要了,还是哥哥们都养不起你了?”

这话虽说得难听,但还是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大哥对她的关心。

那层磨灭不掉的血缘关系,还是让战南笙觉得有一丝温情。

因此,她对战长生说话态度好了些,道:“怎么?听你这口吻,你这是要给你亲爱的妹妹出头?”

战长生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他轻笑,道:

“我是闲得蛋疼了才去招惹他。我就是见不惯你这么糟践着自己。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什么不好,非得做那个见不了光的情妇?即便慕西洲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但老实说,

他一个男人靠女人上位而伤害自己的心头所爱,做法实在是不体面。你犯不着为了他而这么委屈自己。当然了,这感情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快乐那可以继续做那个不体面的情妇。”

说到这,他就掸了下烟灰,直奔主题:“战小五那小娘们真走了?”

战南笙知道战小五现在不想见战长生,甚至是想跟战长生彻底断绝关系,因此她几乎是在战长生话音落下后,就点头道:

“十分钟前就走了。”

话落,战长生就痞笑了起来,“你放屁。十分钟前我就在楼下了。”

战南笙:“……”

战长生在这时目光越过战南笙的头顶,看着卫生间那扇紧闭的门,唇角上翘了一度,道:

“妹妹,不介意我借用一下卫生间撒个尿吧?”

战南笙刚要说介意,战长生就越过她,几步就走到了那卫生间的门口。

正当他撸起袖子暴力开门时,战小五拉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战长生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就在战南笙满目的震惊中,一把将战小五猛地的推回卫生间,然后咔嚓一声关门上锁。

跟着不多时,里面就传来噼里啪啦打斗的动静。

但,这种打斗的动静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大概只有五六分钟左右,里面传来的动静就是另外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了。

“小娘们,别咬!”

说这话的自然是战长生了。

后面,战南笙好像听到了战小五骂了一句脏话,等再发出来的调子就已经是模糊不清的调子了。

战南笙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她想去帮忙,但又怕撞门进去看到不该看的,最后她只好拿上了手机去了楼下。

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了从顾西城车上下来的金秘书。

战南笙目光有些诧异,但金秘书的反应却很坦荡。

她对战南笙道:

“昨夜我把慕总给得罪了,他一怒之下就把我给开了。顾先生是我现在的大金主,今后我会在他手下做事。”

战南笙颇是唏嘘,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觉得金秘书怎么都不可能会是那种背叛慕西洲转脸就找好下家的人。

她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会儿金秘书,问道:

“你……不会是被顾西城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给威胁了,所以不得已才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吧?”

话落,不等战南笙语,从车上下来的顾西城就讥诮地回道:

“战南笙,我比得过你那个人面兽心的前夫么?你说你,跟他结婚两年,离婚后也勾勾搭搭了这么久,他给过你什么?我跟金秘书之间,那是正正经经的雇佣关系。我花钱雇她,给的是真金白银,怎么就是人面兽心了?倒是你,跟了慕西洲那么久,他除了给你带来难堪和痛苦,给过你几个真金白银啊?”

战南笙:“……”

圈子里的这些男人,嘴巴都跟吃了砒霜一样毒,企图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两句顺耳的,几乎是不太可能。

战南笙虽被噎得难受,但已经习惯了。

她懒得逞口舌之争,而是问了一个她较为关心的问题:

“听说,你把我小姨的孩子接回来自己养了,那孩子肯认你这个爹吗?”

顾西城轻笑:“两岁的孩子,是个有奶就喊娘的年纪,他懂什么?”

言下之意,他已经糖衣炮弹地把孩子给拿下了。

人和人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父子之间的感情更是。

战南笙想着至今都下落不明的秦止水,又道:“我小姨有下落了吗?”

这个话题,让顾西城原本挺正常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去。

他没说话,战南笙就皱起了眉头,“是有下落了?”

顾西城人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沉声道:“是有一些不太好的消息。”顿了下,“还在核查。”

闻言,战南笙心口便是一揪,追问道:“不太好的消息具体是指?”

顾西城点了一根烟,吮吸了两口,道:“……应该被暗害了。”

“暗害?谁?”

“你还记得跟你外祖父是同父异母的那个弟弟秦魁吗?他当初被你外祖父逐出秦氏一族的时候,离开得并不光彩。你小姨是你外祖父最疼爱的幺女,如果消息没错,她应该就是被如今在北洋省定居的秦魁害死的。”

战南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眼波微动,静了好一会儿后,才找到自己的调子,道:

“这件事,先不要跟我外祖父他们说,告诉我小舅秦鸩就可以了。”

顾西城点头,道:“我已经跟秦鸩联系上了,他最近会飞北洋省一趟。”

最怕那种许久都没有消息的亲人,突然传来的消息就是阴阳两隔的噩耗。

战南笙心里很不是滋味。

立在她一旁的金水水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后,轻轻的拍了拍她后背,安抚道:

“战小姐,事情真相未必是真的如此。有的人,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小姨也是这种人。”

战南笙知道金水水是想安抚她,只是礼貌的对金水水笑了笑,道:“谢谢。但愿我小姨能平安无事。”

金水水心头有些复杂,她其实很想告诉战南笙,她就是秦止水,但……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

秦家内部出现了问题,她根本就不是死在秦魁手上,真正的仇人在秦家,当然,秦魁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步步为营,才能让那个蛰伏在秦家祖宅的毒瘤连根拔起,才能真正的报仇雪恨。

思及此,金水水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对战南笙道:

“我跟顾总的小少爷很投缘,顾总聘请我过去照顾那个孩子的生活起居,我是回来取行李的。”顿了下,“你跟慕总……?”

“就那样吧。”战南笙不在意的说完,顿了下,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对金水水道,“我大哥……把战小五给堵在了你的公寓,我先前下来的时候,他正在犯浑……”

正说这话,战小五就从公寓里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额头淌血的战长生。

她嘴唇明显红肿,脖颈的地方还有很深的吻痕,不用想,都知道她跟战长生发生了什么。

战长生的脑袋被战小五不仅砸破了皮,还被砸出了脑震荡。

他感觉头昏目晕,看人都好几个重影,走路都没办法完成直线。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对战小五穷追不舍。

战小五嫌他烦,在战长生手再次扣上她的手腕时,她扭头屈起腿对着他的胸口就狠狠的踹了一脚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用力过猛,还是男人本来没站稳,就一脚,男人就仰面倒退,笔直的向后栽了出去。

不凑巧的是,他后脑勺着地的地方,刚好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这一摔,战长生当初就昏死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一小时后,京城医院。

战南笙和战小五并肩等候在手术门外。

比起战南笙脸上表现出来的镇定,心里素质一向很好的战小五此时就显得很不安。

她因为不安,有些喃喃自责的念叨:“……我不应该那么大力踹他,是我不好……”

战南笙看得出战小五眼底那显而易见的愧疚以及担心,想了想,道:

“是他活该。若是他不那么对你,你也不会被刺激到这种地步。”

顿了下,欲言又止,“只是,小五,你还是无法放下我大哥,是吗?”

战小五眼眶有点红,正犹豫着想说点什么时,一个白衣蹁跹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她一出现后,就毫不犹豫的抡起胳膊就欲要朝战小五扇出一耳光时,战小五及时扣住了她的手腕。

楚西非但没有打到战小五,手腕还被捏的剧痛。

当下她就湿红了眼眶,愤怒地质问战小五:

“战小五,如果我孩子的父亲但凡有什么闪失,我楚西就算是拼上一条命也不会放过你的。”

战小五甩开她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的面前张牙舞爪?如果战大公子真的有什么闪失,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到警察局自首。”

顿了下,冷声对楚西宣判道,

“我看到你就恶心,趁现在我没心情收拾你,给我滚——”

楚西体弱的儿子今天生病了,她先前在医院急诊那边看到了战长生被推进了抢救室,就连忙把儿子交给了陪她一块来医院的楚母,然后就找了过来。

她稍稍一打听,得知战长生是被战小五打成这样的,当下就恨不能对战小五千刀万剐。

她觉得,要不是战小五这个贱人,战长生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会娶她过门的。

就是因为战小五,她至今都没办法有个体面的身份。

此时,还要被战小五碾压,楚西终于忍无可忍。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战小五,讥笑道:

“我算个什么东西?我是战大公子儿子的母亲,是在他穷困潦倒时的救命恩人,更是曾被他置于身下夜夜索欢的心头爱人。你说我算个什么?”

顿了下,讽刺的反问道,

“倒是你?你哪来的资格跟我这么叫嚣?你只不过是他从前养的一条狗而已……”

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噢,一个会翘着尾巴勾引主人的母狗……啪——”

伴随啪的一声巴掌声,楚西的嗓音瞬间就戛然而止。

她目光通红的看着打她耳光的战南笙,就像是被激怒的恶兽,怒极反笑,道:

“战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你就算打我一百巴掌,也改变不了我说的事实。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狗奴才。我听说慕总已经娶了沈小姐,战南笙你自己做他情妇也就算了,还要纵容你养的狗奴才跟你一样吗?如果不是战小五,我现在早就跟战大公子结婚了,都是因为你们……”

战南笙再次给了她两耳光,打得楚西面颊瞬间就肿了起来。

楚西被打得嘴角冒血,终于因为忍不住疼而识趣地闭上了嘴。

此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已经没什么大碍的战长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头上缠着一块很厚的纱布,仍然是那张英挺至极的脸庞,只是那看人的目光明显跟之前有所不一样,至少楚西是这样觉得的。

楚西看到他,就情不自禁的跑到他的面前,委屈不已的口吻,“生哥哥……”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面无表情的对她开口道:“你别碰到我。”

话落,楚西那只就要碰到他手臂的手就缩了回去。

她眼泪掉了下来,红着眼睛,说道:

“我…们的儿子高烧惊厥,我跟妈带他来医院,恰碰到你这边出事了,所以……”

战长生再次打断她:“你先前骂谁是狗奴才?”

楚西被战长生清冷的目光看得心头发颤,张了张口,半晌才结巴道:

“我……我……,是你妹妹跟战小五她们欺人太甚,她们……”

战长生沉声打断她:

“欺人太甚?我这个妹妹,从来都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的性子,除非是别人犯到她的头上她才会绝不轻饶。至于,你口中的那条狗奴才,她是我养大的,更不是仗势欺人的性子。所以,她们把你打成这样,那一定是你嘴太欠,找打!”

楚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结巴道:“你……你是……都恢复记忆了吗?”

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因为恢复记忆就忘了我们楚家对待你的救命之恩了?战长生,我把女人最美好的都东西都给了你,为你生儿育女,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话落,战长生就面无表情的冷笑道:

“救命之恩,我还得还不够么?你那一对贪得无厌的父母,如今已经如愿以偿的住上了我买下来的大别墅,而你如今也过上了衣食无忧堪比富太太生活,你还想我怎么样?

把你娶回来?就你这种在男人中间摇摆不定的女人,勾搭我的同时又勾搭养子大哥,你觉得我会娶你?我能认下你那个千方百计生下来的孩子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至义尽,听懂了吗?”

楚西瘫坐了下来。

战长生却在这时视线从她身上撤回。

他抬腿走到了战南笙的面前,但目光却落在了她身旁站着的战小五身上。

他目光在战小五身上停留了四五秒后撤了回来,他对表情明显震惊不已的战南笙道:

“笙笙,这段时间,大哥让你受委屈了。”

只这么一句,战南笙眼泪就掉了出来。

像是喜极而泣,又像是别的,她点点头,破涕为笑,说道:

“我不委屈,委屈的是小五。”顿了下,“大哥,你能恢复记忆,真好。”

战长生唇角微微地勾了勾,伸手轻轻揉了揉战南笙的发顶后,就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

他看着眼眶莫名通红起来的战小五,走到她的面前。

他微微俯首看着她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长臂勾住她的腰肢,就将她整个人扯入了怀里,狠狠的拥住。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我们……谈谈?”

战小五说了好,就推开他,率先走在前面,战长生很快跟了上去。

战南笙在这之后,目光不屑地看着楚西完全苍白起来的脸色。

她冷笑道:

“楚小姐,你兴风作浪的好日子到头了。如果我是你,就会趁着大哥还念着你们家那点旧情而安分守己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否则,只怕整个京城都没有你们楚家的容身之所,明白了么?”

战南笙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医院。

入秋后,京城的空气已经没那么烤人了,但秋老虎还在发挥余韵,不过战南笙很享受现在的阳光。

那种太阳照在身上,浑身都跟着滚烫起来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而不是行尸走肉。

她在马路上立了会儿,才上了一辆来接她的车。

她回了一趟战公馆,见了战青衣。

小家伙,见到她很高兴,撒欢地在她怀里蹭了又蹭,一直姐姐的叫个不停。

战南笙觉得自己那颗有些千疮百孔的心像是被她的笑声治愈了一般。

她陪战青衣整整闹了一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战青衣累了,终于趴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战南笙看着突然乌云蔽日的窗外,感觉要下一场暴雨,便小心的将战青衣放平到床上躺好,这才起身去关窗。

关好窗户回来后,她的手机振动了。

嗯,沈婉清的电话。

她的手机号码是新换的,沈婉清还是能找到她,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呢。

战南笙没有立刻就接起这个电话,而是拿上手机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客厅后,才打算把手机回拨出去。

只不过是,这时手机里进来一条沈婉清发来的短信。

一张没有文字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捧着女人的脚,动作温和的给那女人受伤的脚踝上着药酒。

男的俊,女的俏。

男的是慕西洲,女的是沈婉清。

照片不会说谎,它证明着已经发生且存在的事实。

沈婉清给她发这张照片,显而易见是正面跟她宣战了。

如果慕西洲没有跟沈婉清结婚不是有妇之夫,战南笙觉得沈婉清怎么跟她宣战,她都能理直气壮的迎战。

但,她现在被迫成为了见不得光的情妇,她既没立场也没有勇气。

名分这种东西,一旦较真了,就会触发道德底线。

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至少有名分,名分便是身份更是立场。

手机的振动还在持续,战南笙还是接通了沈婉清这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女人温温淡淡的调子,

“战小姐,我以为战小姐在得知我跟阿洲大婚的消息后至少会在北洋省躲起来伤心难过一阵子,结果我才刚完婚,战小姐就马不停蹄地从北洋省飞回来。你是打算鼓起勇气做那种最见不得光的情妇了吗?”

说到这,话锋一转,

“战小姐,你说,一个没有名分的爱情和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哪个更重要呢?”

战南笙看着面前落地窗外被骤起的狂风吹得摇曳生姿的滂沱树影,没说话。

沈婉清也就只是这么问,没打算听她的回答。

她的笑声很快从手机声筒里再次传来:

“我以为,还是名分更重要一些。这女人呢,一旦有了名分就有了理直气壮的底气。哪怕不被自己的丈夫爱,那至少还有机会赢得丈夫的尊重,甚至是怜惜。比如,昨晚我的脚扭伤了,无论是出于义务还是责任,阿洲还是给我的脚上了药,这就是我的机会,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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