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两具被剖开的丧尸胸腔的部分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变异。
它们的食道异化成了巨大的口器,占据了胸腔的大部分空间,而原本的肺部则几乎完全退化,心脏也被挤到了一边,而且萎缩的不成样子。
看上去,这具丧尸就好像完全不需要呼吸和身体的血液循环一样。
尽管从死灵法师的角度去看,T病毒感染变异之后的丧尸已经是尸体和死灵生物,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丧尸仍旧维持着基本的生理机能。
所以纵使T病毒再怎么逆天,它也不能违背最基本的生物法则和能量守恒。
丧尸既然保持着活动能力,那它在活动的时候就必然会消耗能量,加上被T病毒感染之后所带来的高强度新陈代谢,丧尸的能量消耗要远远超过普通人。
这除了让丧尸在正常情况下变得嗜睡和基本不活动以节省消耗之外,还同样带来了丧尸对氧气的高需求。
毕竟,作为碳基生物,人类本身还是需要消耗氧气来维持生理机能的,即便被T病毒感染了也是一样。
而血液作为氧气和能量运输的重要载体,同样也是维持生物体生理机能的必要存在。
然而现在,这具丧尸身上用来进行呼吸和维持血液循环的器官都严重退化,只为了长出一个菊花一样的口器,这着实有些违背生物常识。
游戏里那种寄生虫倒是不奇怪,它只是寄宿在宿主体内,必要的时候通过口腔外露一部分口器而已。
而且寄生虫也可以维持宿主的生理活动,以自身替代某些器官的供能。
但眼前这具丧尸显然不是这样,它是完全将自己的食道和胸腔内的器官异变成了这种跟菊花一样的口器。
这种不合理的怪异之处不仅引来了陈墨的好奇,更让他心生警惕。
想起电影里威斯克似乎也产生了同样的异变,他顿时有些后悔让艾达·王把他烧成灰了。
那可是个活着且有理智的样本,这样珍贵的试验样本的归宿应该是实验室而不是铝热剂。
不过虽然可惜,但陈墨还是没有联系艾达·王让她留威斯克一条活路。
虽然是一个珍贵的试验样本,但威斯克本身的危险性太高,留着他所带来的威胁远远大于弄死他造成的损失。
好在陈墨记得这种变异丧尸似乎数量并不少,想要获得试验样本并不难,只要……
在陈墨研究着丧尸的变异口器以及盘算着得失的时候,一旁的爱丽丝也向克莱尔问明了情况,来到陈墨身边见他盯着剖开的尸体看得入神,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陈墨先生,丧尸已经在监狱的地下挖了一条通道,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被爱丽丝打断了思路,陈墨也不生气,只是站起身颔首说道:“确实要动作快一点了,你们尽可能的收集用得上的东西,我去让他们加快速度。”
说完,陈墨便离开了,而爱丽丝则和克莱尔一起,同另一个女幸存者赶紧搜集着监狱内能用得上的物资。
陈墨回到仓库,见众人还在维修装甲车,也不催促,只是告诉了他们监狱下方已经有丧尸挖了地道钻进来的事情。
“难怪我总是听到墙壁里有声音!原来是它们在挖地道!该死的,墙壁不是被这些丧尸掏空了吧?”一个老幸存者忽然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之前是被派去看守克里斯的,因为在监狱的最下曾,在看守克里斯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墙壁里有声音传出来,当时却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顿时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如果说老幸存者只是后悔,那制片人就是急不可耐了,他赶忙凑到陈墨的身边,对他劝说道:“陈墨先生,丧尸已经突破了监狱的防御,我们应该马上坐飞机离开这里,而不是继续浪费时间维修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的该死的发动机!”
显然,监狱防御被突破这件事着实吓坏了这位胆小的制片人,他已经想要跑路了。
在他看来,既然监狱已经不再安全,那就应该尽快离开,每多呆一分钟都会多一分危险。
而眼下能够最快离开的方式就是去房顶上坐飞机,趁着丧尸还没有完全侵入这里,赶紧离开。
但显然,这种临阵脱逃的小人行为,是陈墨所绝对不会允许和同意的,他只是再次抽出手枪顶在了这个胆小的制片人的头上:“我说过,不要一身汗臭味的靠近我!再有下一次我就打爆你的头!”
陈墨的这一举动无疑让这位制片人感觉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他的脸也气得发白,但脑门上顶着一把枪,令他完全不敢和陈墨炸刺,只能强忍愤怒急促的对陈墨说道:“丧尸已经进来了,我们再在这里耽搁只会所有人都喂丧尸,我们应该马上坐飞机走!谁愿意修这台该死的发动机,就让他留下来修!至少让想走的人先走!
你这样把所有人强留在这里,只会害死所有人!你有直升机随时可以走,但你救不了所有人,为什么不让可以活下来的人活下来,而是非要留在这里和这些没机会活下来的人一起送死?”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救不了所有人。”听着这个制片人的话,陈墨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但陈墨的枪却并没有从他头上拿下来,仍旧顶在他的脑门上。
在一旁其他幸存者担心的注视中,陈墨继续说道:“但我至少能让愿意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的人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并且送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逃跑的家伙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说完,陈墨便扣动了扳机,子弹瞬间出膛,在制片人的额头上开了一个直径9mm的弹孔,并且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弹头携带的高压气流从弹孔灌入,产生的压力迅速的释放出来,挤压着他的脑组织,膨胀成了一个体积是子弹二三十倍的空腔。
弹头的势头不减,继续凿开了他的后脑勺,而与此同时急速释放的空气压力也找到了宣泄口,在泄压的同时掀飞了他的枕骨,顺带让大约三分之二的脑组织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