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闪着几下翅膀后,彻底不动了。
“颜姑娘,不对劲啊!这蝙蝠越来越多,就像杀不完一样。”
月十二看着不远处又一群黑压压往下冲的蝙蝠,心惊的退回到了颜幽幽身边。
“不应该啊!进黑市虽然不容易,但也不至于要人命吧!我刚刚仔细看了,瘴林里的阵法只是些普通的箭阵,不会对人构成威胁。”
颜幽幽狠狠的挥动着鞭子。
“会不会跟颜姑娘炸了阵眼有关?”月十一挥动着长剑。
“我怎么觉得这些蝙蝠像是着了魔一样,有人驱使?”
月十二接过话,狠狠的斩杀了几只呲牙咧嘴的蝙蝠。
“勾魂。”颜幽幽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这个名字。
“不管是谁,既然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了,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颜幽幽素手一翻,一只小巧的瓷瓶赫然出现在手里。
“不就是玩毒吗?那就看看谁更技高一筹。”
“你们俩,退到我身后去。”
“是”月十一和月十二虽然不了解颜幽幽,但是他们了解毒啊。
一旦涉及到毒药,毒物,所有带毒的东西,他们就是武功在高强,也得乖乖缩回来保存自己。
颜幽幽手腕凝气,脚下如游龙走势,右手追魂鞭所掠过之处银色光芒化为无数的疠风,左手瓷瓶倾泻,瓶内药水尽数倒入了刚刚落地,还未死亡的蝙蝠身上。
“往后撤。”药水一接触到蝙蝠的身体,颜幽幽立刻飞身退出了蝙蝠群。
“这……”月十一挥舞在半空的长剑突然停顿,一双眼睛看着前方,充满了不可思议。
“太可怕了。”月十二后撤了三米远,愣愣的看着刚刚还在围攻他的那些蝙蝠,瞬间改变方向,撕咬起了沾染上药水的同类。
一传二,二传六,六穿十,一个接一个的蝙蝠汹涌而上,但凡撕咬沾染上药水同类的蝙蝠,也在下一秒,被另一个同类咬死,咬残。
那种疯狂,嗜血,撕扯,啃咬的画面,让月十一和月十二心惊的哪怕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乌压压的蝙蝠群,瞬间死伤殆尽,落了厚厚一地的蝙蝠尸体。
月十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开口道。
“颜……颜姑娘,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颜幽幽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
“狼蛛毒的变种,里面增加了高浓度的金刚烷胺和兴奋剂,昨晚新研究出来的,只是没想到,用到动物身上,竟然会是这种效果。”
呃!
月十一有些傻眼,他不懂什么叫金刚烷胺,兴奋剂,但他听懂了颜姑娘刚才说,这毒,是昨晚新研究出来的。
“行啦,走吧,千万别沾染上这些死去的蝙蝠尸体,我可是还需要你们的保护。”颜幽幽抬脚便走。
“十二,我突然特别的庆幸,咱们和颜姑娘不是敌人。”
月十一呆愣愣的说了一句,他还未从霹雳弹的阴影中走去,便陷阱了那狼蛛毒里。
“嗯。”月十二点头。
“我突然觉得,暗卫的身份都不香了,我想拜颜姑娘为师,学习练毒之术。”
“你不是对阵法情有独钟吗?”
“技多不压身。”
二人斗着嘴,追了上去。
没人看到,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道矮小的身影从瘴林的另一边走来,站在满地的蝙蝠尸体当中,一双眼里爆发出慑人的厉光,狰狞的表情比世上任何的厉鬼都要骇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驱使变异蝙蝠,袭击颜幽幽三人的,勾魂。
看着满地被撕碎,被咬残,四分五裂的蝙蝠尸体,勾魂用木棍挑起几只还算完整的蝙蝠,扔进袋子里。
“该死,该死。”他磨牙切齿的咒骂着。
自己好不容易用毒物养成的宝贝,没想到一夜间,死伤殆尽。
“臭娘们,你给我等着。”
话音落,冷风起,勾魂脚尖一点,飞身没入了漆黑的瘴林中。
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扑棱棱有什么东西飞起,紧接着,半空中,传来阵阵乌星鸟的叫声“呀呀呀”。
与此同时,颜幽幽三人也总算是穿过了瘴林,来到了这个京郊最大的黑市市场。
一踏进黑市的地界,三人才发现,眼前的一切与他们想象中的都大不相同。
高大的牌楼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鳞次栉比的酒楼,茶馆,连墙接栋的商铺,医馆,华灯璀璨的武馆,赌场,琴箫软语的青楼妓院……
“颜姑娘。”身旁,月十一揉了揉眼睛,小声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回到京城大街了。”
月十二也是身上的汗毛竖起。
“十一,掐我一下,咱们不会是被什么山林精怪蒙了眼吧?”
不要说是月十一,月十二少见多怪,便是颜幽幽都有片刻的愣怔,好半响,才道。
“难怪?这里会成为中皇朝最大的黑市市场。”甚至连皇帝都不敢下旨取缔,这哪里是黑市?这不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城池吗?
这手笔,这气势,这魄力,要说这黑市背后没有操控者,打死颜幽幽,她都不信。
只是这操控者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就不是颜幽幽该操心的了。
“走吧,多看,少说,别惹事。”颜幽幽顺着牌楼往热闹的人潮中走去。
“这里不是京城大街,你给我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护着颜姑娘。”
月十一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了理智。
“明白。”月十二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越是表面平静的汪洋,暗地里越是浪潮涌动。
进入黑市,保护颜姑娘,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三人在走了有十几米远后,颜幽幽便在一处露天的高台下停了下来。
“颜姑娘。”月十一皱眉看向高台上,他不明白颜姑娘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停留。
高台上,左右两侧各有两个笼子,笼子半人多高,里面囚禁的不是野兽,而是人,衣衫褴褛的男人。
其中,有两个笼子已经打开,里面被囚禁的男人此时正在高台上进行着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