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多大,当年的事,估计也是道听途说,你别放在心上。”
“听说是真,可不是道听途说。”Mary扫了眼手腕上的手指印,转向颜蓉,“颜总,你说是也不是?”
颜蓉正在找王瑛的踪影,被她一问,问愣住了。
该如何回答呢?
说自己就是那个见义勇为不留名姓,飘然而去的‘英雄’?还是说Mary说的句句都是真言,因为她就是当事人的亲妹妹?
况且,她当时只是路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并不十分清楚。就算她相信Mary说的都是事实,也无法证实真伪。
一时无言以对——
“原来是你?难怪……”贺丽娜恍然大悟,转而一阵苦笑,“我八岁就爱上了他,天天盼着快点长大,早点嫁给他,却差点要了他的命,你从来都没爱过他,偏偏是你却救了他……哈哈,荒诞,真TM的荒诞。”
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她却越笑越狂癫,引得所有人侧目。
别人都不知道贺丽娜在笑什么,颜蓉却非常理解她此时的心情,能感受到了她眼泪里的苦涩,笑声中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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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背后是你看不见的人心险恶。”Mary对原少儒惋惜,“虽说很抱歉,但事实证明,原博士,孟月真的对你撒了谎。”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不仅仅是原少儒,许多人都唏嘘不已。
“就算月月欺瞒了我,那也是她和我之间的事。与她被杀,埋尸地基下十多年有何关系?就算她没有勇气站出来,为凌先生澄清事实真相,那也罪不至死啊?”原少儒很沮丧,但思维仍然很清晰,“Mary,你说的这一切,恰好是月月被害的原因。至于凶手是谁?你们应该心知肚明。”
颜蓉突然觉得,不单是贺丽娜,每个人都很可悲,尤其原少儒更甚。
如果真如王瑛所说,孟月是自己自杀,那原少儒这十四年的复仇,不就报了个寂寞么?
“你认定是我爸和凌伯伯杀害了孟月,所以你处心积虑,精心布局,将我爸和凌伯伯一起搞掉。”贺丽娜轻蔑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张信封:“这里面是我从一附院搞来的病历,你自己看。”
原少儒手抖的不听使唤,刘彦帮他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一张B超单,一张化验单,还有一本病历。
颜蓉凑过脸,扫了一眼,心沉了沉。
例假来迟半个月,检查结果,怀孕四十天……
“孟月是自杀,根本没有凶手。她怀的也不是你的孩子,而是那些小流氓的。”说完,贺丽娜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补了一句,“女生对于弱男的厌恶,就相当于男人对丑女的厌恶。你痴爱孟月,可在孟月眼里,你连做备胎的资格都没有。除了婚礼那天,你恐怕连孟月的手都没牵过。”
“贺丽娜,你够了啊。”眼瞅着原少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刘彦喝止。
贺丽娜耸了下肩:“总之,孟月的死不关我家和阿凌家的事,至于是谁扒光她衣服,将她埋进地基,我也不晓得。那时候,痴迷阿凌的女孩可不比你原博士现在的粉丝少。说不准是哪个粉丝泄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