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籇此时都有点懵逼了……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点太超乎想象了!
杨籇原本想着这两口子被警察带走后接受讯问,虽然会受点憋屈,但等警察将事情查清楚后,自然会放他们离开。
而那个时候,杨籇大概率已经回到上云市,这对夫妻想找他的麻烦也找不到了。就算事情在火车上就查清楚了,杨籇也不怕,最多落个“好心办坏事”的评价,挨几句批评罢了。
杨籇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老子劫持儿子!
乘警抽出警棍,严厉呵斥道:“你赶紧把孩子放开!你现在仅仅是拐骗儿童罪,可假如你伤了孩子,那可要罪加一等!”
此时乘警还以为这个男子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可杨籇却知道这孩子是这男子的亲儿子,那么这男绝不是因为区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挟持自己的儿子。
而此时女人也从事情发生后的呆滞中清醒过来,情绪激动的尖叫道:“吴六!你个天杀的,你放开儿子!”说着不管不顾扑过去。她自信认为吴六就是空架势,肯定不敢伤她。
谁想到吴六没放孩子,在他妻子扑过去的时候,小刀没有收回不说,相反,凶狠的往前插去。
女人冲的太猛,根本停不下来,她惊恐的眼睁睁看着小刀就要没入她的身体。就在这时,她的后脖领被人拽住,下一秒,被扯了回去。
女人可算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别人救后,她感激看向救她的人,却发现救她的人却是那个诬陷她的人!感谢的话塞在喉咙吐不出来。
“妈妈,妈妈……”被男人夹在胳膊肘下的孩子开始以为他爸爸是跟他玩呢,可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比大人都敏感,很快感觉到危险。尤其是在看到他妈妈差点被爸爸伤到后,吓得不停挣扎哇哇大哭。
“你再哭!”男人神经质的盯着他儿子,恶狠狠威胁道:“小兔崽子,你再哭,再哭,我就宰了你!”
孩子哪管他说了啥,继续嚎啕大哭。
孩子的哭声,妻子的指责谩骂声,警察的斥责声,声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让他原本就崩成一根线的神经越来越紧绷,越来越逼近极限。
杨籇就发现男人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他脑海中警铃大作!
借着男人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悄悄的往男子那边移动。
虽然他大概猜到这男的为啥这么做,但总归是受自己的刺激才会如此。如果这孩子真的收到实质性的伤害,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良心难安啊。
男人突然看过来,此时才惊觉杨籇已经离他很近了。
男人紧张环顾四周,他所在的小车厢,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背后是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他插翅难逃。
他意识到这点后,更是将孩子当成他的救命稻草。
他舔舔嘴唇,强自镇定地谈条件:“你们如果还想要孩子的命,现在就让火车停下,并且放我离开。只要我离开这里,我保证将孩子放了,毕竟这是我亲儿子,虎毒不食子,我也不想杀了他。但是你们不能跟踪我,如果跟踪我,那我就没办法了。”
打头的乘警额头冒汗,咬牙道:“你现在放下孩子,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如果执迷不悟,没有好下场。”
没想到乘警的这句话非但没让男人恐惧,反倒让他怪笑起来,笑过后把刀子比在孩子脖颈处,眼神阴冷的道:“当我是傻子么!我再说一遍,要不放我走,要不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孩子脖颈处出现一道红痕,一滴血珠滚落。
在场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尤其是孩子他妈。
女人吓得差点背过气去,等她缓过来一点后,跟疯了一样,跳脚骂人。
“吴六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是我爹救了你,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胆子大了,还想杀我儿子,你个白眼狼!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
一波波污秽的词汇从女人嘴里喷薄而出,杨籇叹为观止。
男人作为当时人,听得脸色青紫难堪,眼角抽搐,最后忍无可忍,竟然一把甩开孩子,抄刀直奔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
直到男人到了近前,女人才意识到不好,可再躲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她还不到三十就要死在她这个从来看不上的丈夫手里?
不等她回忆着一生,刀尖就到了她眼前,她都来不及闭上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赴死。
她在内心狂吼:我真的不想死……?
刀尖停在她眼前,她以为是错觉,眨眨眼,刀尖就停在距离她眉宇前一厘米,甚至因为利器逼近,让她眉间产生双倍的不适感。
“我,我没死?”她不敢置信喃喃自语道。
她没死,杨籇快要气死了,“还不快滚!”
女人这才被惊醒,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没想到必杀的一刀竟然被杨籇给拦住,眼睛红如兔子,怒吼一声,“死吧!”手腕一翻,刺向杨籇。
杨籇一拳打在男人手腕上,打飞小刀。小刀掉在女子身前,女子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男人手上没了小刀后,因为利器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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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上前的人们一哄而上,将不停挣扎怒吼的男人给按住,铐上手铐。
乘警擦了擦冷汗,转头拍拍杨籇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小同志,临危不惧,厉害。”
杨籇笑了笑,暗道如果你之前被枪指过脑袋,命悬一线,差点嗝屁着凉,再遇到今天小场面,你也能这么镇定。
杨籇原本打算不再管这事,可被两个乘警挽留住。凌晨两点,他跟着押送吴六的乘警,在这对夫妻户籍所在的南河市下车。
到了警察局后,那对母子被送给走,男子则被扭送到审讯室,连夜审讯。
杨籇则在当地警察热情陪伴下,录了一份口供后,就给安顿在警局的招待所。他刚把东西放下,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招待所的服务员给他送来一大盘饺子,一碟醋还有一头蒜。招待的那叫一个周到。
第二天下午,警察通知杨籇可以走了。跟杨籇一起上火车的正是同他一起下火车、押送吴六去警局的两位乘警。
两位乘警对杨籇很有好感,直接让他住进了他们的在火车上的小宿舍--一节车厢。
虽然也是硬卧车厢,但毕竟要比人来人往的车厢干净的多,环境也好得多。
路上,杨籇好奇的问道:“那个吴六到底犯了啥事?”
年级稍大的乘警端着把搪瓷杯,里面泡着一小撮茶叶,他抿了口,回忆起听到的那些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那小子五年前在,在,在什么地方来着,那个地名我记不太清了。反正就在他老家,入室抢劫,杀死一家三口,其中女孩被女干杀。做完笔录,跟那个地方的警局通电话确认时,当地的警察对那个案件记忆犹新,因为场面太惨了。当时警局义愤填膺,发誓要把人抓住。可那个罪犯狡猾至极,抓了五年连个影子都没抓到。如果不是这次小兄弟你,慧眼识凶,这个案子也就变成悬案啦。”
听了乘警的话,杨籇嘴角抽了抽。还慧眼识凶,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他心虚。
因为当误了一天,杨籇回去的时间也往后错了一天。
当他脚踏上县城的土地后,杨籇深深松了口气。虽然这一来一回没几天,但过于精彩了,让他有点吃不消。
杨籇回到吴楷家天已经黑下来了,他兴致勃勃的回去,满以为等待他的是热锅热饭,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把铁将军把门。
门上了锁,家里没人。
估计是有事出去了。杨籇没太在意,打开锁头进去,然后在炕上找到一封信,打开看去。
信上写着吴楷有事出去几天,让杨籇不要担心。
杨籇乐了,吴楷一个大男人出去,他担个什么心啊。况且,没听过那句话么,这次分别是为了下一次
好不容易文青了一回的杨籇,哼着歌将信装回信封。
将东西放好后,杨籇出了房间,来到厅堂。他看着摆在那的空无一物的桌子,回忆起往昔桌子上摆过的美味佳肴。他吧嗒吧嗒嘴,转身回房间。
杨籇又将信拿出来,这次认认真真读了两遍,确定上面没有吴楷回来的日期后,深深叹了口气。
杨籇:吴楷啊,你快回来吧!
这才分开没几天,杨籇已经很想念吴楷了。
(远在京城的吴楷正在给手下布置任务,忽然打个喷嚏。
手下互看,用眼神达成共识:肯定是有人偷偷骂他。
吴楷唇角上扬:肯定是杨籇想自己了,他要加快速度了!)
没了厨房小达人,杨籇无精打采的去不远处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杨籇躺在被窝里,想到往日此时吴楷已经把饭做好摆在桌子上了,而今天他只能吃昨天买来的馒头……他一点起床的动力都没有了。
直到最后杨籇摸到自己开始初见轮廓的腹肌,怀揣着对腹肌的怨念和渴望,艰难的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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