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饲料厂已经初见雏形,那边的饲养场正在筹划中。季少泽放心不下爷爷,抽空带着杨柳去见爷爷。
两人来到季老爷子的别墅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因为不知道他们会来,晚饭根本没带他们的份儿。
好在两人路上买了生煎、烧鸡、和水果,再让厨房煮两碗面来,这一顿饭就将就了。
季老爷子一见杨柳就眉开眼笑的,杨柳上前跟季老爷子打招呼,“爷爷,我上次给您留下的养肝茶,您按时喝了吗?”
季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嗯,喝了,不过没有啥感觉,可能是才半个月,没见有啥疗效。”
闻言,杨柳不由地一愣,不应该啊,那可是她前世研制而成的特效药,不但见效快而且副作用很小,当时买的非常好,她还因此获得了科研奖。
杨柳笑着踱步过来,“爷爷,我能给您把脉吗?”
季老爷子自然欣喜地点头,“这孩子,你给爷爷把脉,爷爷求之不得,到家了就别拘谨。”
杨柳笑着伸手将三指搭在季老爷子的脉搏之上,仔细为季老爷子诊脉。
老爷子的脉象居然时而弦脉时而细涩,这本是心火和肺火皆盛的症状。
她给老爷子留下的护肝茶那是泄火的,天天喝又岂会起反作用?
“爷爷,您那沏的茶在哪里,我能看看吗?”杨柳一脸正色地问。
老爷子不以为意地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就在这,今儿我喝了不下五杯茶。”
杨柳踱步过去,随手端起茶壶,掀开壶盖仔细往里看了看,而后又用鼻子嗅了嗅。
就在这时小蔓笑着踱步进来,“这沏茶倒水的活儿我来做就好,杨小姐你坐着吧。”
说着就要把那茶壶端出去状似要往里加水。
“慢着,我就喜欢喝凉茶,你先下去吧。”季少泽显然知道杨柳觉得这茶不对劲。
季少泽的话一出,小蔓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片刻又恢复如初,笑着道:“少东家,喝凉茶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加些热水来。”
说着她拎起茶壶就要往外走,这时季少泽把茶壶接过来。
“我向来喝凉茶,你不必担心,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的。”季少泽声音冷了下来。
眼看着小蔓不情愿地退下了,季少泽才看向杨柳。
“柳儿,你觉得这茶不对劲?”季少泽一脸严肃地问。
“嗯,这茶被人加了料,里面混进西洋参,虽然看着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这泄火的药与大补的药放在同一味药里,这药效相抵,而且西洋参放多了,爷爷最近定是觉得心火旺盛,喜食凉食。”
杨柳终于找到了老爷子病情不见好转的根源了。
“难道是她?难怪爷爷的腿一直不见好……”季少泽剑眉紧蹙,喃喃自语。
季老爷子也心底一颤,“难怪我觉得第一天喝的茶与后几天的味道不一样……”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是她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杨柳沉吟片刻道。
“但是爷爷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季少泽顿时一脸愁容,本以为小蔓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她会这样做。
“我们陪爷爷待一天,后天带爷爷去岳爷爷那里做客,不方便带上小蔓。”杨柳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着道。
爷孙俩顿时会意,“好,那就这么定了。”
“她必须留在这里,不能踏出院子半步,不然很容易走漏风声。”季少泽冷冷地道。
“对,她留下来看家,这衣食住行有人安排,她只负责打扫房间和庭院,这些活计够她从早做到黑了。”杨柳觉得必须给她找些事情做,免得她闲的胡思乱想。
三人悄悄地商量好了,后天便启程去岳老头那里偷偷疗伤。
杨柳仔细为季老爷子检查了双膝,杨柳断定老爷子这腿是摔后愈合不好,这膝盖长了骨刺,必须做手术,剔除骨刺,重新愈合才行,不然只能依赖这轮椅了。
只要能站起来,季老爷子豁出去了,他年轻时带兵打仗,向来把生死看得很淡,但是如今他有了牵挂,他不敢死,他要看着疼爱的孙子娶妻生子。
晚饭过后,季少泽一如既往地推着季老爷子在院子里散步。
小蔓在后面心事重重地跟着,她觉得这次少东家回来对她的态度明显大不如从前了。
她自然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杨柳,要是没有杨柳,或许少东家能看上她也说不定呢。
“哎呦!我的脚踝好疼。”小蔓脚一歪,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没事吧?我来看看。”杨柳抢在最前面,来到小蔓的近前,一脸关切地问。
小蔓气得牙直痒痒,她本来以为季少泽会第一时间过来帮她看看的,哪曾想她最讨厌的女人冲在了最前面。
“没,没什么事,就是脚踝有些疼。”小蔓有些慌乱地道。
杨柳蹲下来,仔细检查一下小蔓的脚踝,不客气地道:“这脚踝根本没有红肿的迹象,刚才我摸了摸你的筋骨,也没有崴了的迹象,你这疼痛从何而来呢?”
小蔓一听,顿时委屈地哭起来,“我的脚踝疼,难道这种事我还能说谎?”
就在这时杨柳指了指小蔓身后的草丛,“蛇,啊!蛇!”
话音刚落,杨柳脸色一白,吓得撒腿就跑。
小蔓瞧见杨柳吓得那样子,她来不及多想,吓得也赶紧逃离那草丛。
这速度居然丝毫不比杨柳跑得慢,应该是使出了洪荒之力。
就在小蔓气喘吁吁地跑到季老爷子的面前时,这才心有余悸地看向后面的草丛。
哪里有蛇的影子?这明显是在逗她玩儿。
小蔓气得脸色煞白,“杨小姐,那蛇呢?”
“那蛇没追上你,气得回家呼呼睡大觉去了。”杨柳气死人地道。
一句话逗得季少泽与季老爷子笑出了声,这孩子也太调皮了,不过聪明狡黠很是可爱。
小蔓的谎言被杨柳当众揭穿,自然是脸红的跟猴腚似的,她也不好意思再跟着,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之前没看出来这孩子有问题,现在才发现她心机深沉,并非良善之辈啊。”季老爷子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