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琳达母亲一脸歉意。
杨柳与季少泽皆笑着摇头,“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做的,如果换了我有事,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送走了琳达一家,季少泽便开始给杨柳削苹果,“喏,吃一个,不喝水总得吃点水果吧?”
“太多了,一人一半。”杨柳撒娇地道。
“好,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季少泽将苹果分成不均匀的两半,他挑了很小的一块。
陆鹏回去给两人取来饭菜,外面的饭菜口感不好不说,现在也怕吃坏肚子,他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要盼到回家的时候了。
人家出国学习镀金,他出国像是出家修行,他是时刻想着回去过自己潇洒快活的小日子。
“饿不饿,我们吃饭吧,你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吃?”季少泽铁汉柔情,格外温柔地问。
陆鹏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你们俩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真是欺负我对象没在身边啊!”
“是你没事闲的想太多,我们俩可什么也没说。”季少泽气定神闲地瞥了陆鹏一眼。
陆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季少泽拿着勺子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确保不热了再喂给杨柳。
杨柳哪受过这待遇,一直想自己拿着勺子吃。
女汉子啥时候都是女汉子本色,想一秒化身依人小鸟是不可能的。
前世她为了保住饭碗,高烧三十八度多吃了退烧药还坚持去上班。
这一世她从穿越而来,她更是没矫情过,她知道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这样浅显的道理。
“嫂子,你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吧,你太强了,把我哥都显得不是那么神圣了。”陆鹏不忘在一旁促狭。
“你放心,他一直是我心中的神,这是亘古不变的!”杨柳一本正经地拍马屁。
陆鹏觉得自己被这两个人腻的吃不下去饭了。
“我吃饱了,你吃吧。”杨柳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季少泽微微蹙眉,“吃这么少,三天后我们就回去了,阿姨瞧见一定会很心疼的。”
杨柳不由地莞尔,“一晃要一年没见到我妈了,不过有许叔叔陪她,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你总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老伴老伴到老了都想找个说话唠嗑的。”季少泽也一脸赞同地。
“少泽,我想去厕所。”杨柳喝了水,吃了水果,又一直在挂水,早就有点憋不住了。
“我抱你过去,一会儿让护士帮你一把。”季少泽也不等杨柳答应,直接公主抱,将杨柳抱起来,走向不远处的卫生间。
与此同时陆鹏早就有眼力见地将护士叫了来。
护士一看季少泽的操作都傻眼了,这力气也太大了吧?对女朋友是真好,人长的也真是够帅的。
季少泽将杨柳轻轻放到卫生间里,而后出来回避,两个护士进去,一个帮她拿着点滴,一个搀扶着她。
上完厕所她们帮杨柳穿好裤子,而后季少泽又将杨柳抱回病床上。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该打的针都打完了,季少泽和陆鹏才护着杨柳回家。
“直接到我们那住吧,别去麻烦约翰一家了。”季少泽提议。
毕竟约翰家人太多,给人家添麻烦。
杨柳乖巧地点头应和,“好,那就个你们回去吧。”
与其跟好几个人挤在一起,还不如跟季少泽和陆鹏在一个屋檐下,毕竟他们更熟悉更随意一些。
半小时后到了家,季少泽与陆鹏先下车,杨柳随后也要下车。
季少泽二话不说抱起杨柳就往屋里走,杨柳一脸赧然地道:“其实我自己能走的,我的腿伤得不重。”
她总不能出来进去都让人家抱着,她可是成年人了。
“现在对你来说少走路是好事,我希望你尽快好起来,等回去了他们见到你受伤了会很担心的。你也不想耽误行程吧?”季少泽似笑非笑地问。
杨柳自然不会因为自己而耽误大家的行程,毕竟大家都盼着早点回去。
头一次这么多认识人一起坐飞机回去,这心里是越想越激动。
第二天,约翰母亲和许漫莎都过来看杨柳,瞧她气色不错,两人都放下心来。
“好在机票是后天的,我们可以好好收拾一下,也不知道你的腿能不能禁得起这么折腾?”约翰母亲一脸关心地看着杨柳。
“奶奶,您不用担心我,我从小就皮实得很,一点小磕小碰的没啥大不了的,回家一高兴,就能下地跑了。”杨柳笑着道。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坚强的让人心疼,要是换了一般女孩子,早就哭哭啼啼的,把别人指使得脚不沾地,像你这样不矫情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约翰母亲一脸赞许地看着杨柳。
杨柳笑得眉眼弯弯的,她向来是中老年人的偶像,年轻女人的公敌。
“柳儿,晚上我来陪你吧,他们都是大男人,这晚上起个夜啥的是不是不方便?”许漫莎善解人意地问。
“许姨,谢谢你,我现在不挂点滴,也能下地,就是走的慢点,没有大碍,你们不用担心。”杨柳赶紧婉拒。
季少泽性格孤僻,他是不会喜欢陌生人共处一个屋檐下的,在李家村的时候,季少泽一直是跟陆鹏住在厢房的。
听杨柳这么一说,许漫莎也放心了,“你一定要注意,千万别累着这腿,不然以后留下后遗症就晚了。”
杨柳连连点头,“许姨,我记下了。”
等大家都出去了,杨柳赶紧打开绑在腿上的绑带,拿出玉葫芦,倒出几滴仙泉水在伤口上,她相信这样会好的很快。
一晃三天过去了,他们是晚上的飞机,最兴奋的就是陆鹏了,他的脸上无处不写着“爽”。
他恨不得一个筋斗云就翻回李家村去,他要看看李翠是不是长得更水灵了。
杨柳不能干活,只能指挥季少泽收拾东西,他们自然是轻装上阵。
这边也没有什么特产可言,他们只是给亲朋们带了些小礼物,等回去给大家分一分。
约翰母亲从一大早就开始盯着墙上的挂钟,生怕错过了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