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早就受季少泽所托,出来赶人,“你们居然跑来校门口闹事,再不离开,我们就报警了。你们诽谤我校学生,我们有权为学生讨回公道!”学校保安和其他领导也过来驱赶他们。
而且其中一人瞥了邱思彤几眼,别有深意地道:“你还是学生吧?听说是美术学院的?你们学校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我要是找你们校长把这事一说,你们校长应该不会护短吧?”
邱思彤一听,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她学习成绩不好,学校领导都不待见她,这要是再加点其它罪名,还不得被扫地出门啊?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她今天怎么也不会跑到医科大门口来丢人现眼。
邱思彤赶紧极力为自己辩解,“这事都怪他们,要不是他们合起伙来算计我,我也不会气得跑来这里找她算账!”
杨柳被气乐了,“你说我们合起伙算计你?你说说你有什么可让我们算计的呢?你是能赚钱,还是长的出奇?”
徐岩也嗤笑一声,“你不会有被害幻想症吧?自以为是!”听徐岩也这么说,邱思彤的脸色越来越差。
“徐岩,你怎么能帮着她说话?我好歹也跟你处了半年,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邱思彤双眸含泪地望着徐岩,多希望他能说一句有,哪管只是骗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徐岩冷冷一笑,“半年?我喜欢她好几年了,除了她没有人真正能走进我的心里,我从来没喜欢过你,这跟她没关系!”
“滚!你这个骗子!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邱思彤再也顾不得形象了,歇斯底里地骂道。
“你放心,我也一样不愿意见到你,见到你们家人还真是觉得恶行,一群人来对付一个小姑娘,你们一点脸都不要吗?”徐岩不怕得罪邱思彤,他只想在杨柳面前刷存在感。
杨柳被眼前的几个人恶心够呛,懒得再听他们像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
杨柳谦卑有礼地来到校领导们的面前,鞠了一躬,诚挚地道谢,“谢谢几位领导肯相信我的为人,我先回去了。”
“杨柳同学,你别往心里去,你是什么样的学生,我们比谁都了解,想以这种卑劣的方式来诋毁我们校的声誉,我们绝对不会纵容!”校长一脸森严地道。
季思远与季冬梅一听,事情闹大了,这可不是好事。
他们只想让杨柳难堪,哪曾想杨柳背后有大树,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根本奈何不了她。
看着杨柳挺直腰杆从容离开学校,他们也只能灰溜溜地逃离。
徐岩看着杨柳远去的背影,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之前咋就没看到她的好呢?真后悔当初听信杨芳的鬼话,要不现在杨柳早就投入他的怀抱了。
杨柳晃晃悠悠地回了出租房,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今天还被气个够呛,顿时一股火病倒了。
她本来洗个澡打算睡一觉,晚点起来再吃点东西,哪曾想这一觉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硬是睡到第二天一早,等她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
她浑身酸痛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她想下地倒杯水喝,身边居然没有帮忙。
她头一次意识到什么是孤立无援,难怪不管男女都喜欢找个伴儿,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能相互有个照应,无聊的时候还有个说话唠嗑儿的。
好在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大杨柳跑来找她,敲了半天门,才听到里面传出沙哑的声音。
“等等,我给你开门。”说着杨柳迷迷糊糊起来,踉跄地去给大杨柳开门。
大杨柳一见杨柳这副模样,顿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么烫!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啊?”大杨柳赶紧给杨柳倒了一杯水,让她在床上坐着,她出去找人送她去医院。
杨柳告诉大杨柳,去理发店找潘兴伟,他们是合作伙伴。
大杨柳一溜烟儿跑到了理发店,将杨柳的情况跟潘兴伟说了,潘兴伟吓得赶紧开车随大杨柳过来,一同将杨柳送去附近的医院。
医生在给杨柳测完体温,检查完毕的时候一脸不悦地指责,“你们谁是她的家属?人都高烧这样,怎么才送过来,一看就是高烧超过一天了,现在已经烧出大叶肺炎来了!”
“医生,实在不好意思,她的家属都不在,我们是她同学和朋友,我们也刚刚才知道她病了。”大杨柳一脸赧然地解释。
“你们赶快通知她的家属,她需要办理住院。押金一千三,多退少补。”医生吩咐道。
潘兴伟赶紧给陆鹏打电话,通过陆鹏辗转找到了李秀云的电话。
李秀云一听杨柳病了,吓得赶紧让许明翰开车送她过来。
此时杨柳已经办理住院了,住院押金是潘兴伟暂时垫付的。
李秀云过来把住院押金还给潘兴伟,又再三地道谢。
此时的杨柳脸蛋烧的通红,一直昏昏欲睡,长这么大,头一次病的这么重,令李秀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柳儿,你喝口水,妈给你倒杯水?”李秀云眼眶通红,守在杨柳床边。
杨柳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妈妈在跟她说话,她下意识地摇摇头,头好晕,眼皮好沉,根本睁不开。
她只想睡觉,觉得睡着了其实也挺好的,梦里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人世间的种种险恶,有时候还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她真希望一直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下去。
医生给杨柳开了药又挂了水,杨柳的温度却一直持续不下,人也蔫蔫的,两天一口饭没吃。
当陆鹏与季少泽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杨柳住院的第二天中午了。
季少泽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顿时心底某处一阵揪痛。
“阿姨,您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柳儿。”季少泽一脸赧然地开口。
“还是我来吧,你工作忙,也够辛苦的,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关键柳儿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李秀云哽咽道。
女儿一直同她相依为命,她的心都在女儿身上,她怎么能放心把女儿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