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我会尽快回来的。”季少泽一脸宠溺地叮嘱。
“啊!”冯倩茹听不下去,故意崴了下脚,痛呼一声。
“倩茹姐,你,你没事吧?”季少泽连忙关切地问。
“没,没事,嘶……”冯倩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倩茹姐,要不你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季少泽一看冯倩茹那痛苦的表情,关心地问。
“不了,我在这里不太方便,只是崴了一下脚,根本无大碍。”冯倩茹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杨柳懒得跟她虚与委蛇,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杨小姐,好像不大欢迎我。”冯倩茹虚虚一笑,挑拨地说。
“柳儿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小孩子脾气,等你了解她就知道了。”季少泽一边解释,一边拎起冯倩茹的行李箱往外走。
他隐隐觉得这个昔日的姐姐变了,自己的确应该跟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毕竟童年的回忆只有跟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的时候是最美好的,他不想破坏这份难得的美好。
杨柳站在阳台上看着两人出了别墅的大门,季少泽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
冯倩茹很自然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往她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眸光里尽是得意与挑衅。
杨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季少泽的烂桃花实在是太多了,扫完一批又一批,要不是她心大,估计早就气疯了。
杨柳躲进客卧,直接将房门反锁,她看着墙上的挂钟,钟摆来回晃荡,时间也一点点流逝。
此时季少泽的车子眼看要到目的地了,冯倩茹突然闭着一只眼,另一眼也蓄满了泪水。
“少泽,我的眼睛进东西了,好难受,你帮我看看。”冯倩茹冲着季少泽撒娇。
季少泽本来想拒绝,但是一想多年的友谊,翻个眼皮应该不算越界,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
“好。”
思量片刻,季少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回眸看向冯倩茹,伸手去翻她的右眼皮。
冯倩茹趁机一把抱住他,泪眼婆娑含情脉脉,“少泽,我好想你,我是为你才回来的,你为什么不等我,你是属于我的!”
季少泽顿时懵了,赶紧去推冯倩茹,但是又不好太过用力。
“倩茹姐,我一直当你是亲姐姐,你也应该当我是你弟弟才是。”季少泽一本正经地劝说。
“你说谎!我当时出国时你跟陆鹏哭得好伤心,我第一次给你打越洋电话时,你告诉我会等我回来……”冯倩茹情绪异常激动,哽咽地诉说。
“倩茹姐,当时我们都还小,或许我表达的意思有误,还请您多多谅解,我真的一直当你是姐姐,是我儿时的好伙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季少泽有些无措地解释。
这是件事可千万不能让柳儿知道,不然保不定又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他们才刚刚和好如初。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冯倩茹的唇敷上了他的,一双胳膊更是用力搂着他的脖颈。
季少泽怔忪片刻,立即回神用力推开冯倩茹。
“倩茹姐,我对你并没有半点男女私情,我只当你是朋友,是我的亲姐姐……”季少泽面无表情地解释。
“少泽,对不起,我,我太爱你了,所以情不自禁,希望不要对你造成什么困扰。”冯倩茹顿时泪如雨下。
“倩茹姐,你别哭了,我希望我们都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弟。”季少泽耐着性子劝道。
“我的命真苦,我父母重男轻女,一直想将我嫁给有钱的大佬来供我弟弟挥霍,我爱的男人又不爱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冯倩茹痛哭流涕地哭诉。
“我先送你回去,有话明天再说!”季少泽再次启动车子。
冯倩茹拿出藏在衣袋里的小刀,使劲儿划向自己的手腕,瞬间鲜血汩汩流出。
“倩茹姐,你怎么这么傻,我送你去医院!”季少泽赶紧往附近的医院驶去。
彼时,别墅里的杨柳刚好收到一个信封,里面正是季少泽与冯倩茹“拥吻”的照片。
虽然天有点黑,但是两人的高颜值,还是一下子就能辨认出来。
而且杨柳知道他们今晚的确穿的是这套行装,而且两人正好独处。
杨柳拿着照片,心底一阵抽痛,痛定思痛,她决定长痛不如短痛,这次一定断个彻底。
杨柳将照片摆在客厅的桌子上,随手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只写了个省略号和两个大字“不见”。
她简单收拾好行礼,心如死灰地离开别墅。
这里离市区走路得半个小时,她只能开着季少泽的一辆车出来。
刚开出去没多久,就发现后面有车跟着她,而且不止一辆。
她加快速度想甩开后面一直尾随她的车辆,哪曾想前面突然出来一辆车直接将她逼停。
杨柳知道自己又入了圈套了,不过她是不会原谅季少泽的,她无法原谅他精神出轨。
“赶紧给我下来!这次你死定了!”几个捂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拉开杨柳的车门,疯了似地将她拽出来。
而后将杨柳五花大绑扔进后车的后备箱,杨柳只觉得一路颠簸,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是一片荒凉的坟冢。
一个个小土包,有立了石碑的,也有无名无姓无人问津的。
昏暗的夜色下,她被捆得像个粽子,想逃是绝无可能。
耳畔夜风瑟瑟,时不时还传来恐怖的猫头鹰的叫声。
杨柳不由地心底一颤,这伙人也太坏了,这是将她扔在这里投喂野兽啊。
她要是不能自救,估计不被野兽吃了,明儿一早也得冻死。
杨柳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下来,她一点一点蹭到一座墓碑前,自言自语道:“多有冒犯,借您墓碑一用,等我离开后会记得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而后杨柳便开始用墓碑磨身后的绳子,随着一下一下的磨蹭,杨柳手腕上也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大约磨了五分钟,身后的绳子终于磨开了,胳膊和手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