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架,扣五分,还拒不道歉,再扣三分。”傅谨言接着问,“你还剩多少分来着”
”52分。”付晟屿对他的分数了如指掌,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不是,打架也要扣分!“
当然。付晟屿不服:“我跟贾照打着玩,又不是家暴,值得一次扣8分吗“傅谨言夹菜的手停住了,他得到了些许信息。
“你会家暴”
“啊我不会啊。”付晟屿反问傅谨言今天必须给他一个下马威。
“我可以学。”屿笑成痴汉脸,筷子夹了一块牛肉递到傅谨言的嘴边。
“言哥,你知不知道你凶的时候可爱死了来,多吃点荤菜,长长肉,家暴费力气,可别把你累坏了。”傅谨言觉得他在阴阳怪气。
“哦,你在羞辱我。”
“我没有啊。”付晟屿扯着嗓子喊,
“吃饭。”傅谨言不想搭理他了,他嘴皮子很溜,傅谨言要想占上分得从长计议。
“哥,你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还发朋友圈了。
“你怎么知道“
“我给你点赞评论了啊。”傅谨言打开手机点进微信,才发现红红的新消息标志,有付晟屿、严润中等好几个点赞评论。
[严润中:暑假过得很开心吗小傅教授。]傅谨言心中一凛,老师的消息他得回。
[傅谨言:严校长你好,我的暑假很轻松,谢谢你的点赞。]下一条评论是松木镇语文老师的。
[语文老师:傅老师消费了些啥啊[龇牙]傅谨言开始盘点。
[傅谨言:我买了一条多宝鱼,还有半斤牛肉,炖的番茄,另外还有娃娃菜,共计消费10520元。谢谢你的点赞。傅谨言正要发送,发现尚有不妥。
“付晟屿。”傅谨言问,
“什么你回什么了”傅谨言把手机递给他,付晟屿一边看一边笑。
“你笑什么”
“言哥,人家跟你寒暄一下,真不用回那么详细。”傅谨言把手机抢过来。
“你就告诉我用哪个咸蛋黄好了。”付晟屿起身凑过来说:付晟屿手速很快,已经加上[旺柴]的复发出去了。傅谨言不懂:“为什么要加一只狗脑袋”付晟屿解释说:
“乱七八糟的,还是第一个好用,礼貌,斯文,得体。”
“嗯嗯,你喜欢哪个就发哪个吧。”他玩得全神贯注,端起了傅谨言的饭碗。
“张嘴。”灵魂沉迷于回复朋友圈的傅谨言,身体听从了命令。一块牛肉加饭喂进了他的嘴里,傅谨言机械运动,从咀嚼到吞咽都没尝到味道。
“言哥,你还没回复我的评论呢。”
“在回,我按顺序来。”傅谨言头也没转,他在阅读付晟屿的评论。
[全网唯一老实人:是因为监守自盗成功了吗色]]
“你评论的什么啊。”傅谨言不满地说,快去删掉。”
“嗯”,”付晟屿说,傅谨言急了:
“没别人是看不见的。
“是吗”傅谨言将信将疑,又问,付晟屿笑了一下,说:“成功盗走了我的心。傅谨言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土味情话。
“我偷了干嘛炖汤”屿心脏被扎了一箭。
“只要您乐意,爆炒都行。”傅谨言正在为怎么回复这条评论而烦恼,心无旁骛,付晟屿往他嘴里塞饭菜,他就张嘴吃,付晟屿觉得特别好玩,就像小时候喂刚破壳的小鸡吃米。最后那只小鸡死于嗉囊破裂。傅谨言抬起头兴奋地说:
“好。”付晟屿也拿出手机来。
[傅谨言:谢谢评论[微笑]
“就完了”
“嗯!”
“不是,言哥。”付晟屿瞪着眼睛说,“你给别人回复一大串,还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给我回复就这就这!‘
“你评论的内容太肤浅,不值得我多打字。
“好嘛。”付晟屿哭唧唧收拾餐桌,去厨房洗碗了。傅谨言回复完所有评论时,付晟屿已经打扫完卫生了。
“付晟屿,网络社交真有意思。”享心得。付晟屿坐在他旁边,支着腮帮子欣赏他神采飞扬。
“是吗有什么意思呢”傅谨言总结说:付晟屿迷惑了。
“社交的意义不就是见面吗”
“唔一一”傅谨言想了想说,''以前我的心理医生说,社交恐惧不是讨厌社交,而是畏惧,社恐人群其实是渴望
“交朋友的。”付晟屿帮他补上。
“对。”傅谨言对这种默契感到愉悦。他感慨说:“朋友圈真是
“为什么”付晟屿头一回听到这种评价。
“无论你有一百个好友,还是十个好友,他们都是一个圈,在这个圈里你可以志同道合,也可以分道扬镳。但即使你的好友列表只剩下了你自己一个人,它也是圈。”付晟屿痴痴地看着傅谨言手舞足蹈地比划,露出一抹笑意。
“你说浪漫我听不懂,但是我觉得吧言哥你说话的时候好浪漫。”说着,付晟屿伸出右手,手指碰到傅谨言的下颌,傅谨言敏感地往后躲了躲。
“你干嘛“付晟屿的手指在他的下巴轻轻抹了一下。是一颗白色的饭粒。付晟屿笑着问:你准备偷偷藏零食晚上当夜宵”傅谨言窘然。然后就眼睁睁看着付晟屿把饭粒放进了嘴里。傅谨言呆若木鸡,
你你
“怎么了”付晟屿嚼了几下。
“你怎么吃下去了多脏啊。付晟屿砸吧嘴说:傅谨言愕然,同时又有些羞怯,因为付晟屿刚才牙齿咬着指尖,伸出舌头品尝的动作实在是过于暧昧。
“这也太”付晟屿无语凝噎:也不是下流。傅谨言其实想说正面一点的词。因为那一瞬间,傅谨言的想法同样下流。他想和付晟屿接吻。接下来的两个礼拜,付晟屿没有在家睡过一次觉,用付晟屿的话来说,201才是他的家,301只不过是储藏室。付晟屿擅长耍赖撒娇。而傳谨言擅长心软。上午,付晟屿的科目四考试,考试不许带手机入场,所以傅谨言的手机消停了一个早上。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傅谨言接到了他的电话。
下楼。两个字,很酷。
“干嘛”傅谨言问他。
“下楼。”依旧两个字,很拽。傅谨言穿上自己的正装外套,走下楼并没有付晟屿的身影。傅谨言给他发了一条语音微信:
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傅谨言的面前,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只戴墨镜的付晟屿。
上车吧。
“嗯”
“副驾驶。”这次三个字,很臭屁。但这个死小孩莫名有种傅谨言难以抗拒的成分。傅谨言上了车,发现后座还有三个人。八颗牙齿:
你好。另外两个是女生,对傅谨言礼貌打招呼,但又羞涩地小声议论。傅谨言不善于记住人名,努力记住那个挺漂亮的是付晟屿提过的校花,叫刘念嘉,另一个活泼的圆脸女孩儿是王歆宁王歆宁胆子大一点,直白地说:付晟屿戴着墨镜,看起来酷酷的,朝后面看了一眼。
“贾照你们可以随意蹂躏,我哥你们可不能觊觎昂。”付晟屿警告她们。
“你哥真的是教授吗”刘念嘉也好奇地问。
“这还能有假海金大的正牌教授。”
“哇!我还以为你跟贾照吹牛!”王歆宁特别崇拜,教授这个职业也有童星吗”没有虚拟网络庇护,多于两个人的情景,傅堇言的社交能力暂时关闭。车子发动,直接飞向了高架桥。
“付少你慢点,咱上午刚拿到驾照,悠着点儿。”贾照抓着车门,脸色略显惨白,
“怕什么每次回我姥姥家,我都偷偷开我爸的车。”
“我的命不要紧,你言哥还在车上呢贾照用傅谨言威胁他,立马起了作用。减缓了速度,并且双手握方向盘。其实他开得一点都不生涩,而且对道路|青况观察也很熟练,可见没少在乡下无照驾驶。傅谨言小声地开口:“我们去干嘛”付晟屿:“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傅谨言看向他,惊问:
“牧马岛。”简直是胡搞。傅谨言做事从来都是按规定章程来。d
“去几天我周末还要去你家工作。”
“二三四天吧
“我没有带衣服。”
“我给你买了,在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