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的额头抵着墙,触着一片冰凉,想让自己迅速清醒。
可越清醒,心底的那面镜子照得越清晰,容不得他辩驳、找任何推翻的借口。
他想亲边樾,是真的。
有那么一瞬,不止是想,是非常特别格外地想。
甚至想用力地去亲,撬开牙关地去吻,抵死一般,咬那两片嘴唇。
而这一切是因欲|念的燃烧而涌起的冲动。
从前并未有过,如今暴露无疑。
林一年边喘边调整呼吸,眼前昏眩,脑中空白。
他疯了吗?
他是不是疯了?
边樾很淡定。
不但掰着他的胳膊把他转过来,抽纸巾给他各个地方都擦干净了,还替他提上了裤子,系好了腰带。
系完后,直视过来,神情坦荡地问:“舒服了?”
林一年靠着墙,看似一脸事后贤者,实则满目空白,只有喉结翻了翻:“嗯。”
边樾看着他,勾唇,心情不错地笑了下。
笑完转身步出淋浴间,走到洗手台洗手,边洗边看向镜子里,隔着身后变得有些模糊的淋浴间玻璃门,平静而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林一年。
林一年心里有鬼,飞快地错开视线。
他裤子都提上了,手也没脏,索性连手都不洗,推开玻璃门径直外走。
走出浴室,走到客厅,外套衣服都没拿,埋头就往玄关冲,换了鞋推开门就走。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对边樾有反应,他梦到和边樾,他想抱边樾,想亲边樾。
是这样的?馏二二龄唔就四幺洱
原来是这样的?
怎么会?
他明明是直男啊!
而且他和边樾从小一起长大,是发小,也是最好的朋友,就算他对同性有反应了,对象也不能是边樾吧?
他从没觉得自己对边樾有什么超出好朋友之外非分之想,也不至于忽略掉多年友情,一弯就直接弯到边樾身上吧?
疯了吗!
林一年走出楼栋,风似的往外冲。
头顶的六楼传来边樾的喊声:“跑什么?”
林一年原本只是速度快,闻声真的跑起来,头都没回,一路往小区门口跑。
边樾觉得莫名。
他动手卖力,辛辛苦苦,没得一句谢谢,人还直接跑了?
追都来不及追,外套都没丢下去。
边樾把林一年的衣服扔回沙发上,口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边樾走过去,弯腰把手机捡起来,准备也扔沙发上,不管了。
自己爽完跑了,难道还要他再费个腿送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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