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几乎不用深思分析,脑海里直接就是一窜逻辑和结论:
不该是边樾,也不能是边樾。
是边樾是要完蛋的。
首先,边樾铁直。
其次,他弯的对象是边樾,他能如何?
掰边樾?他疯了吗?
就算他胆儿肥了去掰,他有多少把握?
不是百分百能成功,万一弄巧成拙,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
这要换了普通朋友,试试就试试吧,他胆子一向大,又向来争强好胜、不怕失败。
要是没成,朋友也做不成了,大不了就做陌生人。
可那是边樾。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路同校,关系铁磁,两家关系也好。
多年前换房子,两家甚至搬到同层,直接门对门。
如果没成,和边樾还能做最好的朋友吗?
最后……
林一年心底两行泪:什么最后啊,他就不该弯到边樾身上去!
什么首先其次、掰不掰的啊,谁要和最好的朋友友情变爱情啊?
从头到尾,他就不该弯。
不弯什么破事儿都没有!
他怎么就弯了?
怎么就弯了?!
回到寝室,林一年坐在床下的桌边,人趴着,脸贴着桌面,生无可恋,面无表情,目光涣散,像条死鱼。
宿舍三人全在看他。
这是怎么了?
这也太反常了。
已经上床的路北北眼神询问邱坤鹏,邱坤鹏摇头耸肩。
路北北又看向盛宁禹,盛宁禹淡定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接着替路北北把手机拿下来充电。
邱坤鹏悄咪咪偷拍了一张林一年做死鱼的照片,发给边樾。
邱坤鹏:不是说去小胡同吃夜宵的吗。
邱坤鹏:今天的夜宵有毒?
邱坤鹏:这瞧着也太不对劲了吧。
边樾:……
边樾:是不对劲。
边樾:我最近有点忙,不在学校,帮我盯他一下。
边樾:【红包】
邱坤鹏:得嘞,好说。
邱坤鹏:必须的。
林一年做死鱼做了整整20分钟,太过反常,没人敢多问,就让他独自趴着,一个人静静。
林一年趴完,起来去厕所。
刚进去,无意间瞥到了墙角架子二层自己的盆子。
盆里扔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最上面有条黑色内裤,赫然是借的边樾的那条。
当初借的时候、穿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看到、回想……
“靠――!”
卫生间里骤然传出林一年的一声大喊。
邱坤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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