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圣树之心

“我要。”佩可马上说道。

她嘿嘿一笑，双手握住圣树之石，放在胸前。

“就算把我变成怪物，我也会要的，再说我本来就是小怪物嘛。”

空摩说：“我也一样。圣兽的力量能保护好我，我也相信你。”

米狄尔咬了咬牙，跺脚道：“算了。”

她泄气似的说道：“赶快重建脉流之网，我要迅速提升我的力量。”

看来被阿波罗和月银龙的联手，加上沙底岩堡龙的连续轰击压制住，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刺激。

她昨天一直没有现身，但因为心灵链接的存在，维克斯能知道她的情绪，那种不满在天魔孔雀发力时尤甚。

想想曾经在内心世界见到的白龙本体，以前她曾掌握那仿佛能蒸发整个世界的能量爆发，相比现在，落差确实大。

米狄尔所说的重构脉流，需要一段时间。

两个少女把圣树之石收入珍贵物品的口袋，也做好观看仪式的准备。

白之魔女让维克斯拿住一颗圣树之石，站在平坦的地方，在他的脚边，摆上了一圈圣树之石。

米狄尔、佩可和空摩，都站在晶石围成的圈内。

在他站好后，米狄尔虚空一指，她的指尖迸发出细线般的能量，那来自于她的晶化之血产生。

能量触碰到维克斯手中的圣树之石，充能水晶构成的外壳瞬间破碎为粉末，但其中的能量被巧妙的维系在空中，微微摇晃，如一团浮在空中的彩色火焰。

米狄尔手掌下压，能量触及到维克斯胸口，像油入水般融入他的身体，迅速在体表扩散成数道闪耀的轨迹，它们缠绕他身体一圈，然后朝体外发射成能量线。

每一条能量线，都刚好射中他脚边的一颗圣树之石，它们共同闪耀了几下，周围霎时变暗，像是来到了夜晚。

“这是？”佩可疑惑四处探查，她能清楚看到圣树之石环绕的空间中的四人，他们完全不像是没入黑暗中。

地面的一圈圣树之石彼此间都出现了连接的高亮能量线，彼此结成一个圆环，它们摇晃着，缓缓升空。

圆环在空中逐渐缩小，随着这个过程，圆环中间出现一个彩色的能量光点，其中彩焰压抑，光弧颤动，只是从视觉上都觉得它含有超强的能量。

在缩小的过程中，某种遥远又接近的轰隆之声越来越大，直至变成巨响。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站在原地，不要大惊小怪。”米狄尔道。

圆环缩到最小的瞬间，彩色能量顿时爆裂喷涌，在能量的扩散中心，一道光贯穿天地，它往上以树冠的枝干方式向外扩散，往下植入大地，粗壮的能量缓缓流淌，像是蔓延的根须。

光芒缓缓散去，一棵通体洁白，像是水晶构成的大树出现在众人面前。

它大概十多米高，树干足以让在场所有人环抱，枝叶稀疏，但在四人的眼光中缓缓生长。

每一片叶子都像是用水晶打造的工艺品，半透明，脉络清晰可见。

地面和四周都一片黑暗，只有内部流淌着晶化虹色能量的树根以树干为中心，在地面上朝四面八方延伸。

“这就是……晶白圣树吗？”佩可喃喃说道。

她和空摩都是首次目睹这棵像从神话里来到现实的大树。

而维克斯，也只是见过两种不完全形态，一种是地脉记忆的幻影里，那淡蓝色的光芒勾勒的巨树，另一种是白之王现身时，用能量丝维系成的大树。

谷/span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晶白圣树，不过它和山一样的白之王啃食的那一棵相比，和树苗差不多。

米狄尔道：“大地能量汇聚的中心，就会呈现为大地之树的形态。要不是你把我的能量胡乱释放掉了，这棵树还能大上好几倍。”

她对于维克斯“浪费”晶化能量耿耿于怀。

而维克斯却想到另一个点。

“你没告诉我会重造出晶白圣树啊，你把它栽种在刚托河畔？”

米狄尔不屑的笑了一声：“见识短浅。”

她指着周围的黑暗道：“这里早就不是原先的位置了，在大地之树重生的瞬间，它周围已经形成了独立空间。”

确实，在晶白圣树于能量中出现的同时，散逸的能量也呈球状向四周扩散，仿佛撑开了一个球体。

维克斯回想起在龙骨山内时，白之王用球形能量罩带着他和黛安娜、巴尔从地底飞到头骨内部的行动。

“独立空间？”佩可问：“能再解释下吗？”

米狄尔哼了一声，说：“你把大地里的能量流想象成世界的血管，血管中的血液就是其中的能量，而我们所在的空间，现在既是心脏，也是其中的一个粒子。”

维克斯问：“我们被传送到了大地的中心地带？”

“我们现在的位置，既不是具体的存在于哪个位置，但同时又无处不在。”米狄尔说：“如果将大地比作生命，那它也是高等生命，可以根据需要调换心脏的位置，甚至暂时不需要心脏运作身体，把它隐藏在身体里。”

米狄尔道：“这个空间，既是大地能量的中枢，也可以随着大地脉流出现在任何一个有地脉能量的地方。”

佩可问：“大地能量像是河流，这个空间是其中的船？”

她的比喻大体贴切，因为按米狄尔的习惯，佩可要是说错了，会遭到反驳和嘲讽。

谈论到这个空间的存在时，空摩若有所思。

米狄尔抱着手，看着维克斯：“当然了，你想把大地之树放在现实中某个能量节点也行，那样会引来麻烦，我想你也不愿意。”

维克斯点了点头。

既虚无又与现实世界有所联系的独立空间……这种存在，以前游戏剧情到中后期，某些初民遗迹的记载里提到过。

但那些记录都是初民的猜测，或者追求建立一个这样的空间，从未有真正的这种空间出现在游戏里。

“我们怎么出去？”他问。

米狄尔指着树根，在缓缓朝虚无中生长的树根上方，都各自漂浮着一块圣树之石。

“当它们重新栽种到世界各地的能量节点，每一个树根的尽头，就会通往那些位置。”

她虹色的眼睛看着维克斯和两个少女，说：“而你和你的宠姬们，持有圣树之石，可以在原地进到这个空间，再原地传送出去。”

“那太好了！”空摩欣喜道：“那我们岂不是无论在哪，都可以来这个地方相会？”

佩可伸出食指，指腹轻轻刮过脸颊，目光一遍遍扫过那些树根生长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聊的凡人。”米狄尔说。

维克斯没理她，只是拍了下手掌道：“那么，就把这个空间叫做‘圣树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