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其本身质地非常软的原因,甚至无法刺破正常成年男性的皮肤。
因此,无法对正常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陈庆挑了挑眉毛,将名为《铁木生花》的木短剑插在腰间。
‘这张天师真是有意思,出海就出海,带这么多驱鬼用的东西干啥?’
陈庆脑袋里灵光一闪。
‘也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这艘船有问题?’
【推测出正确的剧情,故事点:+1点】
他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想要寻找更多和剧情有关的东西。
当他的目光转向房门时,眼前忽然出现了故事点使用提示。
【解读需要故事点:1点】
‘咦?’
让陈庆奇怪的是,视线里明明什么都没有,面前却出现了提示。
‘什么玩意儿?’
他来到房门处,四下查看,并没有发现其他物品。
‘难不成是对房门的解读?’
陈庆抠门的很,即便是花费1点故事点,也必须要有相应的报酬才行。
决不能故事点花出去了,什么收获都没有。
‘再来赌一把好了。’
他发出确认解读的念头,眼前涌现的绿字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外道魔障:灵笼》
用于阻挡人体和灵体视线的结界。
由于其本身是用壮年男性的鲜血祭祀而来,所以拥有对灵体的强烈杀伤能力。
除此之外,触碰《外道魔障:灵笼》的灵体,会被附加‘持续逸散’的状态,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在空气中留下行动的痕迹。
此结界常被用于诱杀高级灵体。】
陈庆睁大眼睛,环视整个屋子。
‘原来整个屋子是被阵法结界包裹起来的!’
‘这张天师真是有点意思,先是阻隔灵体视线的羊藿方尊,后是指向灵体位置的定风幡,再到专杀灵体的桃木剑,然后是这阻挡灵体的外道魔障……’
陈庆隐隐约约感觉到,张天师似乎是在寻找着某个灵体,同时也十分害怕那个灵体,所以才在房间里做了如此多的布置。
想到这里,陈庆对张天师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
‘张天师来到这艘船上,必定不仅仅是观天象,也不仅仅是起到航海士的作用那么简单。’
陈庆在张天师的房间里搜寻一番,倒也不怕张天师发现自己的房间出了问题,因为这里实在是太乱了,一切物品的摆放根本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片刻之后,他在张天师床下的箱子里发现了一只奇怪的鸽子。
这只鸽子是由纸制成的,比一般鸽子大上很多,纸质的身体之中插着一根羽毛,整个身体上印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身。
‘嗯?纹身?’
陈庆眯着眼,把脸贴上去,才看清楚那“密密麻麻的纹身”,竟然是一个又一个小米大小的小字。
【张灵筠,放弃吧,你找不到那只船的。
你已经成了京城这边的传奇,全天下的道士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不语观原本就被外面当成邪魔外道,现在你搞了这么一出,咱们算是坐实了邪魔外道的名头。
张灵筠,我们被你害惨了,今年第十三届大明《坐而论道》又没有咱们不语观的名额,师父气不过,去道教联盟上门理论,差点被人打断了腿。
张灵筠,你他妈赶紧回来好不好,找个道侣生个娃,就他妈这么过完你他妈的平凡的一生不好吗?非要去找一艘离开大明几千里的船?
好在当年的嘉靖皇帝喜欢道士,刚上位的隆庆皇帝又不管咱们,咱们才能喘口气。
可以后呢?
隆庆皇帝一天到晚吃媚药,找到漂亮女人就腿软的走不动路,就他那身子骨,即便有咱们帮他调理,还能撑几年?
师父已经说了,隆庆皇帝最多还有三年!
隆庆皇帝若是下了台,必定是张太师最看好的三皇子继位,到了那时,朝中诸事还不是张太师说了算?!
众所周知,张太师最讨厌的就是道士,等到了那时,咱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大明道教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师兄求你,赶快回来好不好?
你早点回来,尽快找了道侣,咱们去北边的不毛之地找一座山,封山渡劫,等张太师倒台了再出来,到了那时,又是道教的大世!
最后。
即便你真找到了那艘船,找到了那个人,也不要把他带回来。
没人想再提到他。
当年那件事,王本固做的太过丑陋,得了天大的骂名,却让皇帝背了锅,摊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号。
可谁敢去指责皇帝呢?
现在大人们连那人的名号都不想提,在不得不提到的时候,甚至连那人的姓都改了音调。
丑陋啊,大明当年做的那件事太过丑陋了。
不说也罢。
师父说,如果你执意要接触那人,只带着他的信物回来,就足够了。
最后的最后。
那人很危险!很危险!很危险!
他执掌倭国国运十数年,得了倭国武道和忍道的真传,虽非修道之人,但武功已至化境,一力能破万法,其武力远非寻常道法所能抵挡!
即便你拿了师父的破魔铁木生花剑,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说了这么多,你怕是也听不进两句……
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最近入冬了,记得穿厚点。】
陈庆看完,半晌没缓过神来。
‘张天师原来叫张灵筠,是来船上找人的……’
‘船上有很危险的人,这人是谁?’
‘这信中对此人的描述,怎么感觉是五峰老爷子?’
‘他甚至还提到了【王本固】这个人!’
‘是了,她要找的,多半就是五峰老爷子!’
他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到其他的推论了。
陈庆被庞大的信息量冲晕了头,一时之间脑补出了无数离谱的剧情,但没有一条被提示正确。
正当他一头雾水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呼吸只见已来到靠近门的位置。
一个熟悉的男音响了起来。
“今日还算顺利,无论如何,锚舱里的倭人最起码放松了警惕,不像之前一般,完全无法交流。”
陈庆一下子就听出来,是梁五爷的声音。
‘梁五爷和张天师在一起。’他心想。
另外一个听起来就很让人厌恶的声音紧跟着出现。
“这群倭人真是奇怪,不为钱财,不为苟活,偏偏就是不让起锚,也不知道他们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梁五爷笑了一声。
“倭人不过是被传说中金子里有怨灵这件事吓怕了,迷信罢了。”
张天师令人厌恶的声音紧跟着出现。
“依梁五爷看来,金子里到底有没有怨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