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魔法界,曾有一种在现在看来非常极端的论调,说是麻瓜会敌视所有能够使用魔法的巫师。≧菠≮萝≮小≧说
是的,那是一段对麻瓜、对巫师而言都异常混乱的时期——以当时的教廷谋划冤案、试图借巫师之手进一步确立信仰为起点,猎巫运动浩浩荡荡地在欧美各国陆续开启。
那是一场灾难,一场远超海尔波目前所能做到的、堪比古代魔法战争的超大规模灾难。
在那场灾难中,受苦的可不仅仅是当时遭受麻瓜迫害的巫师,更有那些被当时的教廷所迷惑、所误导的大批麻瓜民众们。
记得那场全球著名的美国马萨诸塞州塞勒姆女巫审判案,被判处绞刑的又何止是巫师,其中更有当时反对教廷的一部分所谓“异端”。
然而,麻瓜们有教廷宣传误导,巫师们却也有诸多的纯血家族在扰乱视线。当一部分无知的麻瓜听从了教廷的诱导、开展猎物运动之际,纯血家族几乎也在同时开始集群演讲,将一切麻瓜都贬斥为愚昧的恶徒。
而那些纯血家族其实就和麻瓜教廷一样,为的仅仅是自身的利益——他们想要将“劣等”的麻瓜彻底踩在脚下。
可事实上呢?
巫师有分好坏善恶,麻瓜们……自然也是一样的。而对巫师表示友好的麻瓜,更是于历史上每一个时期都存在。
毕竟,除了魔法以外,巫师与麻瓜在外貌上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巫师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是巫师!因为没有一个普通人敢在这个时候还那么悠闲地在街上散步。所以,我真的只是想找一个能把我孙女送出这个鬼地方的好人……而一开始,我以为你是……”
在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刚刚还看起来很是直爽的麻瓜老人,现在却变得格外谨小慎微了起来。他虽然在解释,但似乎总有那么些心不在焉,一直到他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哦,不!”他说着说着,忽然一愣,“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现在看起来不像个好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先生,你不用紧张,更不用道歉……”玛卡依旧平静地摆了摆手道,“因为我刚刚也以为你可能对我不怀好意——正如你所说,我在这种时期还独自一人上街晃荡,那确实不像是个普通人会做的事;可是相应的,你在这种时候还邀请我这种‘可疑的人’来自己家,显然也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不是吗?”
“啊……是的,你说得没错。”老人听到后,不由点点头道,“所以,巫师先生……你是‘好的’巫师,对吗?”
玛卡听到后,还没等他来得及回答,就见老人又道:
“其实,我刚才提到过我这几天看到了不少奇怪的人,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我看到过杀人如麻的恶魔,也看到过和那些恶魔奋力战斗、拯救如我一般无力的伦敦居民的人。他们都有可怕而诡异的能力,却在做截然相反的事情。”
“所以,”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顿,“我其实只是想找一位愿意帮助我们的‘善良的巫师’……家里其实已经没多少吃的了,桌上这些薄饼就是最后的……噢,可怜的小雪莉又病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她会死的……”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到了最后都忍不住哽咽了起来。而玛卡在听着他这番话的同时,玛卡低头看了看茶几上装薄饼的篮子,思绪却在不知不觉间有些飘远了。
毫无疑问,这位麻瓜老人就像是绝大多数伦敦居民的一个缩影——在这场莫名降临的灾难中,最无辜、同时也是最无助的,恰恰就是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麻瓜民众。
而玛卡相信,当整个城市的麻瓜都被迫躲在家里担惊受怕的同时,他们也都在偷偷地望着窗外的一切。
试问,当他们看到一群群拥有诡异能力的家伙对路人痛下杀手时,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说起来……先生,”玛卡在暗暗思索之际,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巫师’的?猜出来的吗?”
“巫师”这个词汇对于麻瓜而言其实还不算陌生,虽说现如今巫师们早已辟地而居,不再像过去那样出现在麻瓜的视线当中。可说到底,巫师与魔法已经在这世界上存在了数千年,不是巫师们想抹掉就能全数抹掉的。
只不过,想要单从窗口看一看街道上的战斗就联想到巫师,那就有点困难了。
“我是听到有一位巫师自己说的……当时他在楼下救了一个孩子……哦,那是个善良的‘好巫师’!可惜那时候外面还有很可怕的坏家伙,我一直到他们离开都没敢开口。”
“唔……是吗?”
这老人说的其实就是哈利,可玛卡却是无从知晓的,他只以为那很有可能会是被卢平分派出去进行搜救的傲罗或是联合会支援巫师。
当然,其实老人看到的是谁,对他而言都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那些对麻瓜同样实施了救援的巫师们,似乎正在给这些对事实一无所知的伦敦居民们带去好感。
没错,只要不像曾经的猎巫时期那样有人刻意误导麻瓜的认知的话,他们自然是能依靠自己的判断去分清好坏的。哪怕同时巫师,也有‘好巫师’和‘坏巫师’之分——他们其实也可以分得很清楚。
“幸好,海尔波那家伙是根本没兴趣拉拢麻瓜的……”
听到玛卡嘀咕了一句,老人虽然没听清却还是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地道:
“巫师先生……你刚才说了什么?”
“噢,不,我只是在自言自语,”玛卡闻言,当即摇了摇头,“老先生,你说你的……嗯,是孙女吧?她病了?”
“是,小雪莉,她是我的孙女——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这几天又受了惊吓,已经发烧发了两天了。”
玛卡听过后,当即伸手往那始终紧闭着的房门那边一摊,示意着道:
“让我去替她看看吧!我或许能治好她……嗯,就当是你刚才那一块薄饼和一杯水的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