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剑法从其特有的斗气功法演化而来,由于他们从来不主动说出剑法的名字,人们根据姜家的家徽简单地称之为“飞鱼剑”。
州赛小组赛选手间的差距固然没有郡赛时那么大,姜操在面对可能是小组最弱的一名对手时,出剑基本不用什么招式,在速度和反应上明显占据上风。
看了两招,丁馗把注意力转向了三号擂台。
“怎么不看了?”徐延就站在丁馗旁边,对三大热门的比赛比较留意。
“二十招之内,姜操的对手必然阵脚打乱,我这表侄确实有点猛。”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徐延对丁馗的回答将信将疑,他对剑法的理解颇有自信,但也没有看出姜操对手要输的苗头。
“咦?有点意思。”看了一会荀乐的比赛,丁馗自言自语。
在老钱头递交的资料里,荀家核心的剑法是“百家剑”,是荀家祖辈不断研究别人的剑法,集百家之长创立出来的。数千年来不断融合补充,从原来的百家到现在估计早已过千家,是一部不断成长的剑法,在神元大陆是比较少见的。
“啊,果然,姜操赢了。”徐延不得不佩服丁馗的眼光,姜操只用了十八招就击败了对手,“怎么?你是说荀乐有意思吗?”
“是的,他跟对手打了近二十招了,我都没看出他的剑路。感觉这套剑法可以根据不同的使用者,形成不同的风格,很高明。”
听到丁馗这么说,纪行和山攸也把注意力放到了三号擂台,巴习哪都不看,拿着一袋丁馗给的肉干在专心地嚼,剑法什么的对他来讲实在是太高深了。
“防守不像防守,进攻不像进攻,难道荀乐走的是攻防一体的路子吗?”纪行按照自身惯用的剑路来推测。
“招式繁多但变化不多,又不快又不慢,看不出有很强的威胁性,但他能掌控节奏,是挺有意思的。”山攸也给出了评价。
“不错嘛,能看出荀乐掌控了节奏,这是二十招之后的事,他赢了。你家的‘峰廻剑’突变太厉害了,不能用这个标准来评价,他的变化其实蛮多的。”丁馗对山攸的剑术造诣略感意外。
荀乐掌控节奏的打法让丁馗想起了鲁基的教导,斗气的节奏控制其实和剑法是有关联的,这场比赛让他有了收获。
“怎么?三大热门都打完了吗?”丁馗的眼睛在十个擂台上打转。
“是的,一、二、四号擂台差不多同时结束比赛,单从第一轮的表现无法评断哪一个更强一些。”徐延一直有留意三大热门。
“到你了,荀乐赢了。”纪行拍了一下丁馗的肩膀。
第二轮比赛平中郡有两人,丁馗代表小组的第二种子选手,巴习则是被认为小组将近最弱的一名选手。
“少爷出场了”、“师弟上了”、“学弟上了”、“世子登场了”
有三个贵宾包厢同时把注意力放到了三号擂台,丁馗登场了。
主席台上有部分人安静了下来,也把眼光放到了三号擂台,其中就有少典坚。
“少典大人,这丁家子有和特殊之处,能引起您的注意?”轩辕晃就坐在少典坚的旁边。
禁忌魔法师房世遗受少典坚邀请,也来观看第一天的州赛,他没等少典坚回答轩辕晃的问题,便主动说:“此子精神力非常强大,我听伏吉说过,公良大师以前就关注过他。
嗯,能看出他懂得用精神力观察对手,在三级战力阶段,单打独斗他具有很大的优势,没有修为上的压制性,恐怕难以战胜他。”
“房会长眼光独到啊,关注丁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有位老友也是无招流剑法流派
的,他走的路子跟丁馗的师门不同。
我的老友走的是拆招的路子,丁馗的师承走的是组招的路子,他们的祖师乃同门师兄弟,但是各自都有自己的坚持。
直到今天,无招流这个大派别还是分裂成两个分支,到底是拆招强还是组招更强,在老一辈是没有结论的。
丁馗是组招流如今第一门徒了,我那老友很想派他的弟子来找丁馗切磋,但先让我看看丁馗的实力,如果太弱他就不派弟子来了。”少典坚说出了一件大家都没想到的秘闻。
“怎么样?老钱,以你比我还强的眼力看出了什么端倪?”丁昆在调侃身边第一次看丁馗比赛的钱布。
“少主要拿下比赛可以说是随时都能办到,他好像在研究什么,有几个大的破绽都放过了。”
“切,这个需要你说吗?难道我们看不出来?鲁基男爵,您说对不对?”丁昆满满的不屑。
“他在研究节奏的变化,不是自己的而是对手节奏变化的特点。”鲁基肯定地说。
“哦,毕竟我是弓箭手不是骑士。哼,小昆,你得意什么?看得出来选手中谁对丁馗的敌意最大吗?”老钱头被丁昆的语气刺激到了。
“谁?敢对少爷抱有敌意!”丁昆的脸马上板了起来,身上的杀气抑制不住,朝四周散发。
老郭和丁财等人一凛,乾佑受不了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行了,在这里你要吓唬谁?是卫国郡那个公孙家的小子,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浓厚的敌意。”钱布就在丁昆身边,那股杀气他都觉得不舒服。
“军法部统帅公孙家?他跟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这小子敌视少爷干嘛?又没有跟少爷分到一个组,谈不上会有什么冲突。老钱,这事你得好好调查一下。”丁昆收敛了一下杀气,以他现在的实力,控制不住容易误伤他人。
老钱头看了一眼鲁基,没好气地说:“我是少主的贴身侍卫长,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好,这一招好,馗儿要赢了。”鲁基假装把注意力放在了擂台上。
“啊呀呀,这不是我的‘披星戴月’吗?真是不能在小钉子面前用绝招,一下就被他偷学去了。”曾剑跳起来大喊。
郑云在曾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说:“什么偷学?我们只是用基础剑招重新组合,模仿你家的剑法是看得起你,在这大喊大叫什么。”
曾剑环视了一眼丁馗的师兄师姐们,把脑袋一缩,呐呐地说:“行,你们人多,我不说。”
丁馗在擂台上用类似“披星戴月”的招式,逼得对手手忙脚乱,他趁对手斗气输出的节奏被打乱,转换出现了一点间隙,又紧接一招“拨云见日”,直接斩断了对手的长剑。
他没有使用“月殇”,只有了一把普通的精钢长剑。
在斗刃骑士的比赛里,没有耗尽对手斗气之前,能砍断对手的长剑,这让场边的观众惊呼不已。
“唉,”许斌叹了一口气,“师弟喜欢砍断别人武器的习惯还没改啊,从小他就爱这么做。”
“是啊,是啊,除了大师兄,谁的长剑没有被他砍断过?以前小比的时候,我都特意换上廉价的长剑跟他比试,就知道他有这个喜好。”极少说话的蔡刚抓住机会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啊,丁学弟还有这样的独特爱好啊。想起来也对,内部比试的时候,他的招式有一部分是专门对准我们的长剑。那时我们都以为他是怕误伤我们,感情不是这个原因啊。”聂玲回想了一下和丁馗训练的情景。
“不错,剑法和斗气运用在这个年纪都算是国内一流的水平,我那老友的徒弟未必赢得
了他。”身为主宰骑士
少典坚可是一位行家。
“嗯,难怪他夺得平中郡的第一,看来他非常适合一对一的比斗。”轩辕晃不是拍州牧大人的马屁,他对这个引起四郡会长反对使用名剑风波的丁馗,关注度自然要比其他选手更高,“不知道他是不是整个小组赛都不用名剑,要留到最后决赛才用。以他的实力配上‘月殇’,那四郡的子弟确实没有赢的机会。”
“可惜啊,假如他能修炼出魔力,真是白白糟蹋了一位魔法天才。”房世遗看问题的角度和台上的骑士们格格不入。
少典坚和轩辕晃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对房世遗的哂笑。
穆逊和巴习的比赛还没结束,两人还在激烈的交战中。巴习没有继续使用在见习骑士阶段的陀螺式打法,换成了拼命的打法。
这时丁馗已经回到了场下,注意到了巴习的变化,便问纪行:“这不是郡公会教的,难道是你们阳山城骑士公会教的?还是他那神秘的老师出现了?”
“阳山城从来都没有这种打法,由于纪家的关系,我们基本以先守为主。虽然我们都没见过巴习的老师,但他这样的变化一定跟他老师有关。”纪行也只能是猜测,“怎么样?能赢吗?”
丁馗越看越摇头,说:“对上实力相差不大的人有点用,那穆逊就算不是后期也是中期顶峰的斗刃骑士,巴习这一场没有希望。我感觉穆逊比甘综要弱一点,如果换成你还有点机会。”